看到這一幕,王姐還未說完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罷了,罷了,別人的事情,她隻能算是一個看客。
該怎麽發展?
彼此該怎麽想?
那也是別人的事情。
說的再多,做的再多,也沒什麽用處。
吃完了早餐,傅司辰沒有多留,驅車回了別墅。
蔣曆早就已經在等他了。
對於他的夜不歸宿,蔣曆想了很多,但最後什麽也沒有問。
卻沒想到,傅司辰居然主動跟他說了!
“昨天去的王姐的小旅館。”
“王姐的小旅館?”蔣曆反問了一句,突然就明白了,試探的問道,“之前唐微微住過的那間房?”
“對。”頓了頓,傅司辰又道:“早上王姐做的早餐,和她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你讓人把王姐帶來,問她事情的時候,她說漏了嘴,承認帶走微微的,是一位姓何的先生,何誌遠剛好姓何。”
蔣曆一拍額頭,“對,這麽重要的線索,我怎麽就給忘了呢?”
“不是我們忘了,是我們正好查到何誌遠的時候,就沒有想起來。”
說完,他又道:“果然,對微微的事情,我還是沒有多上心,這麽重要的線索,居然說忘就忘。”
蔣曆慢慢的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他張口想安慰兩句,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最後隻能端了桌上的杯子,慢慢的喝著茶。
傅司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呆呆的坐在那裏,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氣氛,莫名的一陣冷厲。
不過,也並沒有持續多久。
傅司辰回過神來,就道:“柳言打電話回來過嗎?”
“昨天晚上就打過,說是終於見了何誌遠一麵。”
“他已經去了一個星期了吧?”
“對,近些日子,何誌遠很低調。柳言說,何誌遠的生活就像苦行僧,每天都是在公司裏,下班之後就回別墅,其他時間,在外麵根本就看不到他。”
“恐怕,在宿城人的心裏,他是難得的好男人吧?”
“那可未必。”
“怎麽說?”
蔣曆打開帶來的筆記本電腦,嚴肅的道:“昨天,就是後來,柳言還打了電話給安藍,讓安藍調查一下皇天會所。”
“皇天會所是什麽地方?感覺有些不太好。”
“更深層次的,我們還沒有查到,就目前來看,這個皇天會所,似乎不太簡單。最主要的是,這個皇天會所是何誌遠名下的產業。”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個皇天會所如果真是何誌遠的產業,那他恐怕就不是什麽善茬。”
說著,電腦已經打開了。
蔣曆登錄了自己的郵箱,調出了一份文件,讓傅司辰看。
“皇天會所,位於宿城的北辰大街。皇天取自皇天後土之意,寓意尊貴無上的地位……”
念完那一長串的介紹,傅司辰冷笑,“這名字取的倒是挺霸氣,隻是不知道,他這主人承受不承受的住。”
“先別急,你翻一頁再看。”
傅司辰應聲點了下一頁。
“拍賣會?什麽拍賣會?是什麽性質的?拍品是什麽?”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蔣曆頭昏腦脹。
傅司辰也沒打算讓他回答,自己直接把所有文件看了一遍。
可是看到最後,也都沒有解除心裏的疑惑。
似乎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蔣曆慢悠悠的道:“一開始,我也是像你這樣,畢竟拍賣會一般都是為了斂財,說明是什麽性質的拍賣,也會方便的多,還不會引起誤會。”
頓了頓,他又道:“可是這個拍賣會,居然就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叫‘拍賣會’。雖然這麽做,也可以當做是一個噱頭,可我總覺得,它不僅是噱頭那麽簡單。”
“查,必須查清楚。”
“已經在查了,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結果。”
“之前祖父生病住院,折騰了半個多月,之後柳言去宿城,一個星期都沒有什麽結果,總共算下來,這都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趕不趕得及,在微微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之前,把她帶回來。”
蔣曆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麽,可最後,卻隻是道:“算了,我們還是再討論一下,這個皇天會所吧!”
資料太少,無論怎麽討論,怎麽想,都沒有太多的用處。
討論到最後,傅司辰煩的都想親自去宿城了。
可是最後,被蔣曆攔了下來。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我們在明,柳言在暗,同時進行調查。”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現在總共算下來,微微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了。”
“我當然知道這個,可是現在,著急也是沒用的。”
“我當然知道著急沒用,我隻是……想她了。”
蔣曆想的很好,一名一暗同時進行。
可是他沒有想到,柳言去了宿城半個月了,絲毫進展也無。
……
因為上一次去商場的經曆,和後來買的東西,讓唐微微足足半個月,都沒有出過一次門。
雖然何誌遠有提過讓她出去走走,可她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不想出去,反而時不時的拿著電腦,查些什麽東西。
再又一次,唐微微吃過晚飯,就拿了電腦看什麽的時候,何誌遠沒忍住,合上了她的電腦。
唐微微沒有生氣,隻是一臉懵的看向他。
何誌遠抿了一下唇,“你這麽多天,就一直拿著電腦看什麽,也不出去走走,是不是不太好?”最主要的是,對身體不好。
當然後麵那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可唐微微何等聰明,怎麽會沒有聽出來呢?
眨了眨眼,她弱弱的道:“我在用電腦查東西,不是不想出去走走,隻是有些忙。”
“你要查東西,怎麽不跟我說?我讓人幫你查呀,我手下那麽多人,總比你一個人快的多!”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的,你手下的人每天要工作的忙都那麽忙了,我怎好麻煩他們。”
“身為我的下屬,拿了我的錢,自然要幫我做事,不然我留著它們做什麽?你說是吧。”
似乎是這麽個道理。
但……
不管怎麽想,唐微微都覺得有些不太對。
至於是哪裏不對,她一時又沒想出來。
見她努力思考的模樣,何致遠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好了,別想了,現在告訴我,你在查什麽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