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員傷亡就好,重新裝修房子都是次要的。”
周姨看著唐微微一臉單純地笑,不禁道:“的確,沒有人員傷亡自然最好,裝修房子就是花一點錢罷了。”
這話似乎有些奇怪?
唐微微撓了撓頭,附和的笑了一下。
周姨也笑,隻是那笑容有些淺淡,並不太濃厚。
一大早的,蔣曆就爬起來收拾好了自己,去找傅司辰了,可是他剛到門口,就看到田秘書站在那裏,滿臉憂心的模樣。
“你一大早的站在這裏做什麽?找司辰嗎?”話音頓了頓,他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道:“他還沒有起來?”
“蔣總,早上好。”田秘書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總裁是沒起來,還是沒有睡,昨天晚上總裁出去過,我發現的時候,他都已經回來了,但是回來的挺晚的,而且我看他的臉色,不太好。”
“那他有說過什麽嗎?”
“要是總裁說過什麽,我就不會這麽擔心了,可關鍵是,我叫了他,跟他說了話,他也沒有理我,似乎都沒有看見我的樣子!”
“怎麽會這樣?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不知道,他是一個人出去的,但是他什麽時候出去的,都沒有人知道。還是我有事來找他,敲了門沒有人應聲,找服務員拿了備用門卡,開門之後才發現他不在房間裏。”
“既然這樣,你沒有拿備用門卡再進去看看嘛?”
“總裁,最近心情不太好。”
這話一出,蔣曆就明白了。
平時傅司辰積威太深,心情好的時候,手下的人都很怕他,更別說現在他心情不好了。
雖然他不怕傅司辰,但是這種時候去招惹他,似乎不太明智。
想了想,他果斷的道:“既然他回來了,還在房間裏,那就暫時不管他吧,我想他現在也需要靜一靜,畢竟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的心情我們也應該都能理解才對!”
“我也知道總裁現在隻是想靜一靜,隻是我有些擔心。”
“有什麽可擔心的呢?傅司辰這種人啊,是絕對不會做什麽自虐的事情的,更何況,唐微微都還沒有找到呢!”
“就是因為少夫人沒找到,我才更擔心啊!”
“我告訴你啊,實在是不需要太過擔憂,他絕對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說完,他施施然的走了,田秘書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傻眼。
蔣總就這麽走了,不管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
要去找柳少嗎?
還是,去拿備用門卡,開門看看裏麵的情況?
剛這樣想,她就看到安藍走了過來。
“安藍小姐,你好。”
安藍伸手,與她伸出的手交握,晃了兩下,“田小姐,你好。”
“安藍小姐,這似乎還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呢,以前都還隻是聽過你的名字。”
“是嗎?不過對於田小姐,我可是知道很久了。”
田秘書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知道我?為什麽?”
安藍笑了笑,“我是蔣氏集團上一任的總裁秘書,當時在我成為總裁秘書的那一天,總裁就告訴我,讓我了解豐城所有排得上名號的人的信息,而田秘書的名字,也在那個名單上。”
“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不過,這樣的行為,是成為蔣氏集團總裁秘書的必修課嗎?”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不過我想,這樣的必修課,田秘書應該也做過吧!”
這語氣裏的肯定,讓田秘書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吧,你的總裁已經走了有好一會兒了,你今天應該是要陪他去何誌遠的別墅的吧!”
“沒有看到我,總裁會等著的。”
田秘書滿臉含笑地看著安藍離去,心裏卻是疑竇叢生。
身為金牌秘書,居然會說出這種“沒有看到我,總裁會等著的”的話,是不是太傲慢了些?
還是蔣總看中她,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想了許久,也沒有得到答案,她也就不再想,轉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傅司辰的房門上。
另一邊,安藍下樓之後,看到蔣曆等在酒店的大廳裏,連忙快步走過去。
在離蔣曆還剩兩步遠的距離時,她停下腳步,深深地鞠了一躬,歉意的道:“抱歉,總裁,我來遲了。”
蔣曆笑眯眯的看著她,“來遲了不要緊,隻要來了就行。”
“耽誤了總裁的事情,是我的錯,我接受總裁任何處罰。”
“這個就不需要了,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總裁不必客氣,我現在是您的秘書,身為上司,您怎麽做都是對的。”
這話聽著,怎麽感覺他像是昏君一樣?
無奈的搖搖頭,他道:“走吧,車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安藍咬了一下唇,跟了上去。
酒店大堂裏的那一幕,柳言全部看在眼裏。
之前沒有見過兩人的相處,他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氛圍,是這樣的奇怪。
但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畢竟,司辰和田秘書之間,相處的也挺好。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他突然轉身,又進了電梯,直接回了住的酒店樓層。
田秘書看到去而複返的他,疑惑的問道:“柳少,您怎麽來了?”
柳言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的田秘書,直接敲了門。
沒有人應聲。
連著敲了兩遍,也是一樣。
“有備用門卡嗎?”
“剛剛問服務員拿了。”
田秘書把備用門卡拿出來遞給他。
柳言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就拿著門卡打開了房門。
就這樣開了?
眼看柳言進去了,田秘書愣了一下,然後抬腳就想跟上。
可是剛走到門口,她又停下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房門在眼前關上。
房間裏的窗簾,都拉的緊緊的,燈也沒開,顯得房間裏無比的黑暗。
柳言適應了一下,還是沒適應過來,伸手開了燈,然後去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光線突然投射進房間,把所有的黑暗驅散。
一縷陽光直射雙眼,傅司辰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下光。
柳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還是有反應的。”
說完,他又跑去衣櫃邊,打開櫃門,取了一件睡袍,丟在傅司辰的身上,“去洗個澡,再來跟我說話。”
傅司辰取下睡袍,露出了那雙一晚沒睡,熬得通紅的雙眼,“來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