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曆沒說話,但是給了柳言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然後,他接著道:“我記得,現在很多女生都喜歡漢服,不如你可以給她舉辦一個中式婚禮,鳳冠霞帔,嗩呐喇叭,八抬大轎把唐微微抬進你傅家大門。”

現在大部分人都是辦西式婚禮,至於中式婚禮,傅司辰還是在陪唐微微看電視的時候,看見過,聽他這麽一說,立刻就來了興趣,“噯,你給我仔細的講講吧。”

蔣曆道:“我也就知道一個大概,細節部分你可以去找婚慶公司。不過,我們可以在花轎上弄點心思,比如在外麵全部都插上玫瑰花,做成真正的花轎。”

這時候,柳言也道:“對了,我們還可以用自行車代替花轎,你想啊,用幾千幾萬輛自行車,排成隊形走在路上,多拉風啊。”

“你閉嘴吧!”

傅司辰是真心的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把柳言給叫來,聽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麽破主意,沒一個有用的,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真是沒想到,柳言這麽沒有浪漫細胞,也不知道安藍到底都是怎麽忍受得了,他這種性格的。

好在,蔣曆還算是很靠譜的,給他說了不少的主意。

因為傅司辰的嫌棄,柳言不在開口說什麽。

兩人一起安靜的聽著蔣曆說的話。

然後,聽了一會兒後,傅司辰覺得,這個婚禮挺不錯,可就是還差了那麽一點兒感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婚禮。

具體差了什麽感覺,他也不知道。

就是心裏吧,總感覺還缺少了一點東西,可是又說不上來。

想著,他道:“這個婚禮聽起來是挺不錯的,隻是還有沒有更好的?”

蔣曆很是有些無奈,“這都不滿意,那傅司辰你說說,你到底是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婚禮?”

傅司辰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多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給唐微微最好的。

可偏偏,他們都沒有經驗,家裏的人也不是幹這一行的。

三人又在包廂裏麵談了好一會兒,到最後,傅司辰還是覺得不夠滿意,但是看到疲憊的好友,也知道他們已經是盡力了,畢竟誰也沒有辦過婚禮。

看了看時間,他道:“我看你們倆也累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回去再仔細想想,如果你們有其他的想法的話,可以發消息給我,或者打電話。”

蔣曆柳言是巴不得他趕緊走,實在是太煩人了,說了一個想法就否定一個,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他,兩個人隻怕是早就動手了。

這會聽到可以離開的消息,立刻就喜上眉梢,柳言連聲說:“好好好,快走吧,快走吧。”

三人分開,蔣曆回家之後,就看見柳宛如坐在沙發上,一看到他回來,就站起來問他,“蔣曆,總算是回來了,你去哪裏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我出去跟人談了些事情,以後我如果回來晚的話,你就自己先吃飯,不用等我。”

蔣曆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就知道,柳宛如是一口都沒有動過。

柳宛如笑著,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沒事的,我不餓,如果餓的話,我會自己先吃的,你不用擔心我。”

想到蔣曆說是出去談事情,柳宛如好奇的問:“對了,你下午是去見誰了?怎麽這麽久?”

平常,柳宛如問什麽,蔣曆一般都會很快就告訴她,就是之前蔣曆去見了唐微微,也沒有例外過。

可是今天,蔣曆卻並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柳宛如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可是見到他這幅狀態,心下更是好奇,開玩笑道:“有什麽不好說的,難不成是跟我有關?”

蔣曆的眼神暗了又暗,好幾次欲言又止。

對著柳宛如好奇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說出那句話。

他在心中想了又想,仍然是下不了決心。

可是柳宛如卻在一邊催促他,“怎麽了,快說呀?是不是真的跟我有關係?”

麵對著柳宛如,蔣曆向來是沒有半點兒抵抗力的,最後也隻好忍著心痛道:“不是,跟你沒有關係,是傅司辰,是傅司辰叫我和柳言過去的。”

自從那些事之後,隻偶爾會聽到傅司辰的名字。

想想看,似乎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真的是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

柳宛如拿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一秒,之後又馬上回複原狀,“哦,他叫你們過去,是做什麽。”

柳宛如說話的時候,蔣曆就一直關注著她的神情,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所以對她的異樣,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胸口絞的生疼,脹脹的很難受,像是賭氣一般,他說出了最傷人的話,“你想知道,他叫我們過去到底談了什麽?”

柳宛如卻是搖頭,很是突然的道:“剛剛想,現在不想了,原本他的事,現在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宛如,你想的,你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他,就算是你在我的身邊,你想的也是傅司辰。”

“你說什麽胡話?真是莫名其妙。”

柳宛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蔣曆。

她不明白,蔣曆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間說這些話。

她以前,的確喜歡著傅司辰,可是發生了那麽多事,又經曆了那麽多,她早就已經看開了,也決定,以後的人生,隻要蔣曆願意,她就一直陪著他。

可是現在,蔣曆突然說了這樣的話。

在他旁邊的蔣曆,心裏也在想著類似的問題。

他一直都覺得,柳宛如願意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傅司辰和唐微微結婚了,又經曆過了那樣的事,她特別傷心,所以他才能趁虛而入,抱得美人歸。

這件事情,永遠都是他心裏中的一根刺。

他清楚的知道,柳宛如從來就不喜歡自己,由始至終喜歡的,隻有傅司辰一個人。

最開始,他覺得就這樣過也挺好的,柳宛如在他身邊就好,至於喜不喜歡自己無所謂。

可是人都是貪心的,得到一樣東西之後,就會想著要得到另外一樣。

時間久了,他就會想要得到柳宛如的真心。

所以剛剛,他才會因為柳宛如下意識的一個舉動,而產生那麽大的反應。

“我胡說?宛如,你敢說你不喜歡傅司辰?你敢說,你心裏麵裝著的男人不是他?”蔣曆絕望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