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微笑道:“我為何不敢,不過我現在看到你,就想起你落湯雞的樣子,還真是好笑。”
“賤人……你敢打我。”伊麗莎白的一雙美目中,全是怨憤的怒火,她化身霸王龍,咆哮道:“你一個小秘書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田秘書反駁道:“我可沒有打你,我隻是拿你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你的臉,誰知道你的臉那麽嫩,摸一下都紅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一旁的唐微微也搭腔道:“伊麗莎白小姐,我最近的皮膚差了好多,你不如把你的保養秘方告訴我,看看我的臉會不會也變得像你這麽嫩。”
兩人一唱一和的,伊麗莎白氣的不輕。
她臉色通紅,連臉上的痛覺都沒注意到。
“行,你們給我等著。”
氣急敗壞的說完,她就給傅司辰打了電話。
結果還沒有等到傅司辰過來,傅恒就先來了。
看到這裏濃鬱的火藥味,他問道:“你們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看到突然出現在公司的傅恒,唐微微覺得很奇怪。
畢竟傅恒在公司沒有任何職務,無緣無故的來公司做甚。
突然的,她想到了之前的那些猜測,心中更是覺得古怪。
眯了眯眼,她警醒的問道:“四叔啊,今天怎麽有空來公司了,是有事嗎?”
傅恒還是那副平易近人,笑眯眯的模樣,“今天來找司辰有些事情,路過財務室,聽到裏麵有吵鬧的動靜,就過來看一看,沒想到是你在。”
說完,他滿臉疑惑,似是才看到臉色通紅,頂著張巴掌印的伊麗莎白,“你們剛剛是在打架?”
不等唐微微反駁,就滿臉心疼的看著伊麗莎白,說道:“看這臉腫的,實在是可憐,姑娘家家的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這要是毀容可怎麽是好。”
見他說得實在是離譜,雖然沒有直白的指責他們,但是話裏話外,卻透露著那份意思,唐微微忍不住反駁道:“這哪是在打架,是她自己有獨特的癖好,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還有這事?”聽到這裏,傅恒實在是感覺好奇。
唐微微一本正經,滿口胡說道:“當然是真的,不信的話你自己看看她臉上的巴掌印,那是別人能打出來的嗎?”
這一看還真是,大拇指朝上,外人根本打不出來,傅恒恍然大悟道:“沒想到她還有這種癖好。”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嘴,就給自己安了個自虐狂的稱號,伊麗莎白忍無可忍,憤怒道:“你這該死的,是傻了嗎,我這臉上的傷分明是她們抓著我的手打的,你個瞎子。”
傅恒明顯愣住了,像是不知道還有這種可能性一樣,呐呐道:“是嗎?”
但是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的時間,因為很快他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傅司辰。
笑眯眯的臉頃刻間就垮了下來,聽到傅司辰的問好,也是沒個好臉色。
傅司辰感覺莫名,心中不明白這人突然變了臉色,是因為什麽。
卻隻聽見傅恒沒好氣道:“我還沒那麽大的能耐,當不起你的這一聲四叔。”
唐微微看出他就是在傅司辰過來之後,才有的變化,不懂這是怎麽回事,心中雖然警惕著對方,但是在還沒有撕破臉的時候,還是要裝得像。
隨即,便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問道:“四叔,是不是司辰在哪裏做得不對,惹您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聽到唐微微的話,傅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滿的指著傅司辰道:“你呀你,還好是娶了個好老婆,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我。”
眼見著傅恒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數落人,唐微微趕緊攔住道:“四叔,有什麽事我們回辦公室說。”
傅恒也不是那種不懂眼色的人,他雖然是長輩,可到底跟傅司辰沒有太親密的關係,有什麽話的,在這說的確是不好,便順著對方的意思說:“好,我們去辦公室。”
伊麗莎白沒有人搭理她,見人都要走了,趕緊攔住他們道:“唐微微,田秘書,你們什麽意思,打了一巴掌就要這麽走嗎?”
田秘書見了,還是之前的那一番措辭,“你自己看看那巴掌印,是我打的嗎?”
“這巴掌明明就是田秘書,你抓著我的手打的。”見到沒人幫自己,還反被倒打一爬,伊麗莎白氣得直跳腳,大聲道:“誰會沒事幹的打自己一巴掌。”
一旁的傅恒心存疑慮,懷疑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見到傅恒要摻和進來,傅司辰想到之前拍到的他倆合照,雖然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總覺得不能讓這兩個人在一塊,就對他道:“四叔,這都是些小事兒,不用勞你費心,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沒事,我也知道事情的原委。”傅恒神色莫測,叫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正因為是這樣,傅司辰更加覺得要讓他離開,勸道:“不用了,四叔我們不是還有事要談,我這就叫人帶你去我的辦公室,一會兒聊。”
說著,他就對田秘書道:“田秘書,快帶四叔去我辦公室。”
看了一眼傅司辰的臉色,傅恒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麽,就給了伊麗莎白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幹脆的跟著田秘書走了。
見唯一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都走了,伊麗莎白著急的想要把他拉回來,但是剛一動作,卻被唐微微給擋住了。
“先別急呀,你不是說要討個說法嗎,我現在就給你個說法。”唐微微笑眯眯的道。
就這麽一晃的功夫,就不見了傅恒的身影,伊麗莎白看著唐微微,心生警惕,這個女人可不會顧及到自己的身份,什麽瘋事都能幹的出來。
目光轉而落到一旁的傅司辰身上,想著他雖然對自己不算好,但總的來說,還是顧及著自己的身份,不會做的太過分。
而且剛剛因為哥哥的電話,他就同意自己來財務室,也就是說,他還是很注重這一次的合作,或許他會幫助自己。
想到這裏,她就像是找到一個保護傘一樣的,站到傅司辰的身旁,告狀道:“你看看她倆,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傅司辰,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人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