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沒有問他為什麽,隻是吩咐了人,去查他說的這幾個人,以及艾尼維亞家族。

不過他不問,不代表柳言不說。

“之前傅氏集團發生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也知道你想把何誌遠帶回來,隻是他跳海失蹤了,你沒有找到他的屍體。我想你最近,應該得到了一些線索,知道他還沒有死吧,所以我才會把他排在第一位。”

“至於我為什麽第一個懷疑他,是因為隻有他,才有足夠的動機。他想得到唐微微,綁架兩個孩子,來威脅你們,絕對是他現在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艾尼維亞家族我了解的不多,沒有辦法評價什麽,但是這個家族,我總感覺有些詭異,而且你和艾尼維亞家族有合作,他們也是有動機的,至於這個動機是什麽,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

“那個伊麗莎白,也是一個很有可能的人。她不遠萬裏來到豐城,目的絕對不可能單純,而且他還是艾尼維亞家族掌權者的妹妹。不管是能力,還是背景,這樣的事情,她都有絕對的把握成功,還不讓我們抓到什麽把柄。”

“傅恒……這個人我就不說了,傅家的過往,我不想提,也不能提,你想知道什麽,就去問傅老爺子和傅老夫人吧!不過我建議你,不去問。”

“為什麽這個人不能問?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的事情嗎?”蔣曆問了一句。

對傅家的過往,他知之甚詳。

這不是他想知道的,是因為他處在這個位置上,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不想,也是必須要知道的。

所以他知道,前些時候,傅老爺子把傅恒送離了豐城,無人知道其下落。

而傅老爺子即便是顧戀舊情,可對於一個會對傅家有威脅的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一定會斬斷傅恒的所有手段,把他留在豐城的人脈勢力連根拔出。

柳言會提這個人,是因為他有動機,讓傅司辰不必去問,是因為他沒有這樣的能力。

對蔣曆的疑問,柳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傅司辰驗證完了自己心裏的想法,忍不住對柳言道:“在豐城,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

“有,很多。”

“可是你現在知道的,也不少了。”

“所以你有什麽事情要我做的,直說就好。”

“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傅司辰點頭,眼神裏帶著肅殺,“去宿城,把何氏集團連根拔起。之前沒有覆滅何氏集團,是因為何誌遠幫了微微很多,甚至沒有他,微微絕對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回到我身邊。可是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已經到了讓我能夠容忍的極限,現在既然他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要做好被我報複的準備。首先,就從何氏集團開始吧!”

“好。”

沒有猶豫,沒有疑問,柳言用一個“好”字,應下了傅司辰報複的第一步。

柳言走了,臨走之前,去看了唐微微一眼,又和安藍說了一會兒話,就獨自走了。

他沒有提,讓安藍陪他去宿城的要求。

因為他知道,安藍現在絕對不放心離開豐城!

等柳言走了,蔣曆抿了一下唇,道:“司辰,我要做些什麽?”

傅司辰冷著臉,斬釘截鐵的道:“動用蔣家所有的勢力,找出何誌遠的下落。”

“柳言猜到的,我也猜到了,所以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吩咐了人,去找他了。”

“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那就沒有了。”

蔣曆突然道:“你這人是已經認定,一一和七七的失蹤,是他做的?”

“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就那麽肯定嗎?萬一猜錯了,怎麽辦?”

傅司辰看了他一眼,道:“之前,我準備解決了李麗華和李珊珊,但是緊接著,她們就失蹤了,而且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隨後,我的人就在M國,發現了何誌遠的蹤跡。而他出現的地方,是奧登的莊園。”

“奧登是誰?”

“艾尼維亞家族掌權者路易斯的親弟弟,之前與路易斯爭奪家產失敗,被路易斯減除了所有羽翼,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夠完全,沒有做徹底。”

“奧登,艾尼維亞家族,伊麗莎白,路易斯……”蔣曆喃喃自語的反複念叨這幾個名字,同時腦海裏,快速運轉,思考著什麽。

“何誌遠與你有怨,又想得到唐微微,被逼跳海之後,應該是去見了奧登,奧登因為爭奪家產失敗,就與何誌遠合作,想從何誌遠身上得到什麽。那伊麗莎白突然來豐城,不會是奧登指使的吧?他們兩個,可也是親兄妹。這樣一來,似乎串聯起來了!”

傅司辰沒有說話,但是他沉默的態度,已經證明了蔣曆的猜想,都是對的,也和他想的一樣。

“暫時先不管這些,集中所有人手和勢力,先找出何誌遠的下落。另外,找一一和七七的人,也不能少。”

蔣曆點頭,“這是對的。”

歡迎剛落,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這邊發生的事情,傅老爺子和傅老夫人知道嗎?傅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若是知道了一一和七七失蹤的事情,怕是不太好,你有做安排嗎?”

傅司辰歎了口氣,“已經安排下去了,隻是瞞是肯定瞞不住的,但是拖延一點時間,還是可以的。”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至少要等我們有了線索,再讓他們知道。”

傅司辰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一邊往唐微微的方向走,打算去看看她的情況,一邊對蔣曆道:“剩下的事情,你幫我看著吧,我去看一下微微怎麽樣了!”

“你放心去吧,這裏有我在!”

傅司辰來的時候,唐微微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

隻是即便在昏睡的時候,她的眉頭也皺得死緊,身體也不住的一陣一陣的顫抖,像是在睡夢中,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一樣。

她的雙手也攥的緊緊的,怎麽也掰不開。

“微微一直是這樣嗎?”

田秘書和安藍對視一眼,低聲道:“一直是這樣,我想了很多種種方法,都沒辦法安撫她,我也找連溪來看過,連溪說,這是心理問題,隻有等她醒來,才有辦法解決。”

“現在能讓她睡著,就別讓她醒了。她身體不好,醒來會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