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準備開展運動會,項目很多。
為了避免有人摸魚偷懶,班主任下令必須每人最少一個項目。
薑渝衿高中就參加過排球比賽,還是隊裏的主力。便報了排球一個項目。
排球一共要求十個人。
偶爾,薑渝衿會和隊友一起去訓練。
要巧不巧,對麵場地訓練的人裏,就有她的死對頭——淩恰。
淩恰是新任校花。
但是薑渝衿的認可度卻比她好,一些嘴碎的人總拿她倆比較。
薑渝衿比較佛,懶得理,左耳進右耳出。
淩恰好勝心強,總要比個高低,天天來找她。
薑渝衿煩了,直接挑明道:“校花都是你了,幹嘛還要爭,我也沒去參加那個什麽評比,你到底執著什麽?”
淩恰卻更生氣了,梁子就此結下。
薑渝衿直接無視,和隊友練球。
淩恰在一旁默默觀察,薑渝衿球技很好,姿勢標準,每次發球都能玩出新花樣,擦邊球更是流利,讓對手無法接球。
中場休息,薑渝衿剛坐下,水還沒來得及喝,淩恰便迎麵而來。
淩恰走路時不急不慢,總是直著腰昂著首,做什麽都很有貴家女的姿態,高貴典雅的氣質由內散發。
仿佛所有人都應該是她的臣服者。
薑渝衿懶得看,悠悠轉身,靠著背椅喝水,一手拿著把圓形扇扇風。
淩恰卻覺得這是一種看不起她的姿態,憤憤地走到薑渝衿麵前。
“薑渝衿你什麽意思?”
薑渝衿瞥了一眼,剛打完球實在不想說話,不想和她耗,還得留著力氣待會兒訓練。
她起身剛要走,淩恰卻一把拉住她。
“薑渝衿你什麽態度?”
薑渝衿不禁“嘖”了聲,“就這態度你看不出來嗎,還用我說?”
淩恰挺著腰瞪她。
“你知道我爸誰嗎?”
薑渝衿不由翻了個白眼,這話幾乎見她一次問她一次,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不就是給學校填了個籃球場嗎?”
薑渝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讓淩恰氣得臉紅。
“你爸又為學校做了什麽?”
“不是,非得貢獻了才能來這上學是嘛,難不成我們學校每個人都要來建個籃球場?”
淩恰氣得一時還不上嘴。
“走了,淩大小姐,我還得練球呢。”
一周後,便是運動會了。
薑渝衿的第一場排球打得還不錯。
最後順利進入了總決賽,對手是淩恰她們班。
碰到淩恰,薑渝衿感到有些頭疼。
最近練球過多,導致右手有些發疼。
可是想到淩恰那大小姐,薑渝衿覺得,咬咬牙,還能堅持。
下午要比賽,薑渝衿先和隊友去場上找找感覺。
正要發力跳起攔球時,身旁忽的撞上一個人。
薑渝衿悶哼了聲,順著力重重摔在了地。
右腳上清晰的一陣陣痛感傳來,右手本來就有點扭傷,現卻被實實壓在地板,疼得她直冒汗。
薑渝衿看去,淩恰朝著她得意地拋了個眼。
驀然間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誒呀,薑同學,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隊員將薑渝衿扶起,另幾個指著淩恰大罵。
“淩恰,你有病吧!”
“怎麽,擔心下午輸了使這種小手段?”
“淩恰你眼紅什麽,我們今今就是比你好!”
淩恰被幾雙手連著推了好幾下,差點摔倒。
她身邊的朋友上前湊的機會都沒有。
路過的人紛紛上來勸架。
薑渝衿疼得實在說不出話,直抽氣。
隊友扶著去了醫護室。
醫生給薑渝衿檢查了番,開了藥。
“同學,你的傷不能再劇烈運動了。”
“今今,要不要叫你的家人……”
薑渝衿想到傅嶼清,立馬就道:“不行!”
薑渝衿是隊長,不能離開。
下午的比賽,薑渝衿在一旁作指揮。
前兩局打成了平局。
薑渝衿是隊裏的主力,分差幾乎是由她來拉開的。第一局還能勉勉強強過勝。
第二局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第二局結束時,球滑過淩恰這邊,她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更是不讓隊友去撿。
“球爛成這樣,憑什麽總是讓我們去撿。”
“既然球技爛那就得多練練。”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兩局比賽中,不管淩恰那隊是輸球還是贏球,球滑過她們那很少有人去撿。
要麽裁判撿,要麽其他同學,又或者是薑渝衿自己班的同學。
薑渝衿越看越惱。
氣焰這麽旺,老娘偏要來滅滅!
“我要上場。”
“今今你的傷……”
“沒事。”
薑渝衿勉強還能走,彎腰撿起一球,輕輕上拋,左手抬起,微微使力,將球拋向淩恰。
左手不常用,有些生疏,仍能精確無誤地打在淩恰臉上。
淩恰氣急敗壞地捂著臉。
“誰!”
“你爹啊,還能有誰?”
薑渝衿向她抬了抬下巴。
滿眼的不屑。
“淩恰,信不信我讓你一個球都接不到?”
淩恰隻狠狠地瞪著她,剛要說話。
薑渝衿卻淡淡地道:“別瞪了,眼都歪了。”
“你,薑渝衿,你別太得意!”
“嗤,淩恰,等會兒別哭鼻子噢。”
薑渝衿和隊友們討論了站位。
雖然腳和手都很疼,但她今天勢必要把淩恰踩在腳底下。
哭著喊爹都沒用,她可是有傅嶼清撐腰呢。
在傅嶼清眼裏,淩恰她爹就算個小螻蟻。
薑渝衿集中精力,有她在,隊員們也多了幾分底子,內心的慌亂煙消雲散。
淩恰發球了,薑渝衿輕輕一笑,側身輕輕一跳,迅速把握好了力度後將球拋出。
球剛好過網,對麵的人根本無法接。
一個擦邊球穩穩落地。
薑渝衿朝著淩恰微挑眉。
沒到薑渝衿發球時,薑渝衿都能使出不同花樣,球要麽剛過網,要麽僅離界線一厘米,又或者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對麵的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薑渝衿說道做到,整場下來,對麵真是一分沒得。
0:20
薑渝衿完勝。
裁判員吹哨,薑渝衿來不及聽完話,就已疼得暈了過去。
冷汗浸濕了額前碎發,薑渝衿什麽也感覺不到,隻感受到傷口一陣一陣撕扯般的痛。
值了。
醒來時,薑渝衿已經躺在充斥著消毒水的病房裏。
睜開眼便是傅嶼清冷漠極致的臉。
“什麽時候受的傷?”
“上午……”
“下午才通知我,薑渝衿你真夠厲害啊。”
傅嶼清沉著臉。
深邃陰冷的黑眸讓薑渝衿顫栗。
還沒來得及說話,薑林便急急忙忙衝了進來。
得,又是一陣批罵。
薑林那是又心疼又氣的。
找來醫生了解情況。
薑林:“怎麽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多大的人了還讓我們操心?”
“受傷了也不回家逞什麽能?”
薑渝衿委屈地低著腦袋,接受唾液洗禮。
傅嶼清冷漠地站在一旁,驀然間,一隻小手悄然搭上他的衣袖,輕扯了扯。
他看去,小姑娘眼紅紅的,另一隻受傷的手無力地揪著被子,可憐極了。
薑林批得起勁,一隻手正要上去敲敲閨女腦袋,一旁的女婿卻伸手擋在了自家閨女麵前。
“爸,今今剛醒。”
薑林了然,護媳婦兒呢這是。
薑林收了手。
緩了緩語氣。
“腿要一段時間走不了了,要不要坐輪椅?“
薑渝衿立馬搖頭否決。
她才不要坐輪椅呢,又不是殘廢了,才不想被當成殘疾人看待。
薑林憤憤道:“小傅要工作,你爸我也要工作,誰照顧你,難道讓家裏阿姨整天抱著你攙扶你?”
薑渝衿聳了聳耳,小嘴委屈地癟了癟。
“我來,今今我來照顧。”
薑林愣了愣。
“你的工作呢?”
“在家裏也可以,辛苦助理幾趟就好。”
薑林陪了一會兒,離開後,薑渝衿才敢對上傅嶼清的眼。
臉色都失去了今早的紅潤。
他看到小姑娘虛弱地躺在冰冷的病**,額前冒著冷汗,唇色蒼白。
心裏就好似掉了塊肉。
大眼看著小眼。
終究還是敵不過那雙水汪汪的眼。
眼看著淚水就要滑落,傅嶼清隻能敗下陣來。
“腿還疼不疼?”
“疼……”
“手呢?”
“也疼……”
傅嶼清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
結果小姑娘卻緊緊抓住了他手心。
“想洗澡。”
“剛上完藥。”
小姑娘有要落淚,傅嶼清無奈,隻好把人抱去衛生間。
好在傷口沒有出血裂開,隻是腫了個紅紅的大包。
洗完澡後隻能重新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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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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