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王宮,三皇暖閣。

紅紗幔帳,溫玉大床,雕龍畫壁,鳳舞屏風,一切的一切,都是極盡奢侈。

甚至於,在暖床的周圍,還有天然花叢,嬌豔欲滴的各色奇花盛開,馨香噴鼻,均是各地異種,由各大羅人部落進獻而來的。

而在**,素紗裹體,靈雪玉體橫陳,隨著蘇武動作,潮紅直紅到了耳根子,吼間發出一陣陣心醉的呻吟聲,許久許久,身子極力一張,才如癱泥一般,縮入了蘇武懷中。

不過歇不片刻,靈雪雙腿一勾,便又如八爪魚一般纏了過來。

“死丫頭,還讓不讓我活了,這都幾次了,還不夠?”那銷魂的滋味,皮膚磨蹭帶來的快感,立刻讓蘇武有了反應,低頭在靈雪飽滿的雙峰上落下一連串的吻痕,才戲謔說道。

“不夠。”靈雪堅定的搖搖頭,雙手勾住蘇武的脖子,按在自己胸前,哀怨道:“大人,給靈雪好嗎。”

蘇武定了定,心下苦笑,也不再多說,擁上了靈雪。

刹那之間,春光又是一片大好。

····

纏纏綿綿,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靈雪才力竭昏昏睡去。

蘇武放下靈雪,輕輕的給靈雪蓋上毯子,深吸一口氣,真氣滾動,覺得身體清爽才站起身來。

但這一起身,卻是沒有站起,低頭一看,發覺靈雪雖在夢中,仍是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右手,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正要抽出右手,殿外突地傳來一個壓低的聲音,請求覲見昭容王。

蘇武心念一動,知道來人是白亦,同意之後,白亦便出現在了屏風之後,目不斜視的走到床前,恭敬的下跪行禮。

“永平王。”蘇武笑著說道,悄悄的抽回了手。

靈雪登基為王之後,白亦地位也是扶搖直上,現在禦封永平王,統領原先的白羅黑羅天人部落,加上與靈雪關係不菲,儼然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蘇大人千萬不要這麽說,賤奴承受不起。”白亦連忙搖頭,隨即站起身來,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衣服,伺候蘇武穿起衣服來。

這等活計,自是有婢女來做,白亦貴為永平王,卻自降身份做這等事情,而且是一位**的男子麵前,若是傳揚出去,不定讓多少人驚訝感慨。

但白亦卻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目不斜視的伺候蘇武穿上衣服,才問道:“大人,您是不是要離開了?”

“不錯。”蘇武點點頭,示意白亦在一旁的茶幾旁坐下,轉頭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靈雪,一咬牙,道:“等會兒我就會離開,也不用驚動任何人,至於靈雪,待我走後,你再告訴她吧。”

蘇武搖搖頭,心下有些不忍,但想到宗門的事情,與狐兒的約定,還是堅定了要走的決定。

“怎麽,你來不是勸說我留下的?”蘇武坐下,見白亦淡淡點頭應下,疑惑反問道。

靈雪在狐兒的支持下,做了昭容王,可以說,王位安穩無比,誰也不敢違抗祖神意誌。

而且蘇武還暗中拜托過狐兒照看靈雪,更是不用擔心走了之後會出什麽變故。

可這些事情白亦不清楚,所以蘇武覺得,白亦理應是那個最希望自己留下的人,可眼下白亦的態度,就讓蘇武看不明白了。

蘇大人,你可知道,當初我為何要把蘇大人留在天人部落裏。”看了一眼**沉睡的靈雪未曾醒來,白亦定了定神,開了口。

見蘇武沉默不語,白亦繼續道:“實際上,我從未想過借助蘇大人扶持靈雪為王,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拒絕了白幽的計劃。”

“哦?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麽?”白亦為了留下蘇武,把蘇武當做座上賓,創造機會給蘇武,蘇武一直覺得白亦是想借助蘇武實力,扶持靈雪為王,可現在聽來,卻還不是這個原因。

“實質上,知道蘇大人並非天人,而是來自地上之後,我就有一個想法,想讓蘇大人帶著我們整個天人部落,去地麵之上。”

白亦毫不掩飾內心情感的望著蘇武,眼底更是多了些許憧憬向往,自語道:“羅人與天人的恩怨由來已久,眼下靈雪為王,雖然有祖神正名,可是時間一長,還是會生出矛盾。畢竟,天人,羅人,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種族。”

長歎一聲,白亦語氣一轉,灼灼的望著蘇武,道:“我聽大人講,說地麵之上的人著美服,戴高冠,講道德,尊大義,那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而我們天人,也理應過上這樣的生活,所以。”

白亦語氣一急,道:“蘇大人,若是您願意,請帶上我們天人部落吧,我們天人被羅人欺壓了百餘年,理應擁有更美好的生活!”

蘇武不說話了,望著滿臉希冀的白亦,一句答應的話卻硬是說不出口。

他如何不希望與靈雪長相廝守,可是蘇武不能為了自己的痛快,就把靈雪帶入另一種生活。

白亦說地底生活殘酷,可是她如何知道,修真界卻是一個比地底世界殘酷百倍,千倍的世界。

在沒有能保護靈雪的實力之前,蘇武不會這麽做。

所以沉吟一下,蘇武還是站起身來,迎著滿臉期盼的白亦搖了搖頭。

白亦神色一僵,著急的還要爭取,卻被蘇武製住。

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靈雪,蘇武才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一年,或許一年也不用,等我成為真傳弟子的那一天,我會回來,如果你們還願意遷族到地麵,我會帶上你們。”

衝虛門的真傳弟子,能占據一座山峰,開辟道場,招收同門弟子,儼然就是一方諸侯。

這般人物,較之世俗的皇帝國王,身份不知崇高上多少倍。

故隻有到了這種地位,蘇武才敢說保護天人一族安危!

“一年?”白亦喃喃自語,死死的盯著蘇武,好似要確認蘇武是在安慰她,還真是許下了不變的誓言。

“對,一年,除非我死了,否則,一定會回來。”蘇武堅定的點點頭,也不再回頭看靈雪,心念一動,遁入了虛空,消失不見。

“一年。”白亦又念叨了一遍,刷的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宮殿。

黑羅國那邊幾個王族有些異動,需要盡早解決,做個姿態,壓一壓那些有異心的人。

白亦暗暗想著,悄然之間許下了一個諾言。

······

地麵,毒龍潭。

這毒龍潭距衝虛門山門百餘裏,說是潭,實則是一連串的小湖泊,大的,有畝許方圓,小的,則就是一方小水窪。

不過這裏既然被叫做毒龍潭,自是有一番獨

特之處。

那大大小小的湖泊連在一起,從高空看去,就好似一條臥在山川間的神龍,更由於潭水毒性驚人,這才有了一個毒龍潭的名號。

這毒龍潭的潭水也不知是怎麽產生,天生具有劇毒,使得方圓十裏的沼澤地成了一個絕境,其中常年飄著一種喚作“百花瘴”的毒煙,沼澤之中更是孕育了無數毒物,三尺長的劇毒癟蟲,千足的花紋大蜈蚣,吐口氣就能毒死一頭猛虎的花蜘蛛。

這等惡劣環境,人類根本無法生存。

可此時,這漫漫毒龍潭之中,卻有六七道身影急速奔襲著。

“李師兄,秋長老怎麽樣了?能撐得住嗎?”其中打頭的不是旁人,正是路陽,足不點地的奔襲在沼澤之中,身上法衣盈盈生輝,使得隨處可見的毒煙不能近身,手中提著蘇武賞下的上品靈器撼山錘,滿臉警戒。

“我已經給秋長老服過玉清大還丹了,但是他還沒有醒來。”李祥扛著麵色慘白的秋雲生,牢牢的跟在路陽身後。

他們一行七個,除卻路陽三人,還有蔣海,王龍,陳望,董玄四人。

那一日,臧默出手擊殺了蘇武,撂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雖然臧默說的是留下,可是解巒一群魔門弟子哪裏會客氣,稍有反抗,便會毫不留情的擊殺。

一眾衝虛門的弟子經了這麽一場屠殺,竟是隻剩下了不足十人。

留下這十人,還是解巒擔心做的過火,惹臧默不高興的緣故。

而後的幾日,眾人由魔門弟子押著,進入了毒龍潭,駐紮了下來。

及至今日,趁解巒有事外出的良機,秋雲生施展燃燒經脈的禁法,這才帶著幾人逃出。

一路上,又與魔門弟子幾番死鬥,到了如今,秋雲生油盡燈枯,幾乎喪命,而逃出來的九人,也隻剩下了七人。

李祥這一說,幾人臉上也難看起來。

他們這七人之中,還屬秋雲生修為最高,若是他一倒下去,魔門弟子再來追殺的話,他們隻能待宰就死了。

“要是蘇師兄還在就好了。”悶不吭聲的董玄突地開了口。

路陽眉頭一皺,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

“就是,那臧默不知去了哪裏,若是蘇師兄還在,那解巒不被蘇師兄打成豬頭才怪。”陳望撇撇嘴,大是讚同董玄的話。

“話雖如此,可你們別忘了,蘇師弟已經死了,被臧默給打死了。”李祥目光一凝,沉聲說道。

“就是,一個死人,總是念叨了幹嘛,有這份閑心,不如想想我沒該怎麽辦。”一旁的蔣海開了口,語氣之中滿是不屑。

蔣海一條胳膊被魔道法訣侵蝕壞掉,心裏一直憋屈,聽董玄再一次提起蘇武,哪裏還有什麽好話。

“你住口。”王龍法劍一震,指向了蔣海。

“怎麽,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你們幾個既然這麽關心蘇師弟,當初怎麽不陪蘇師弟一起死啊。”蔣海反譏道。

就在這時,四下裏突地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笑聲,好似夜梟啼鳴,七人聽了,臉色刷的一變,難看到了極點。

“你們幾個小垃圾,不撒開了腿拚命跑,倒是在這裏窩裏鬥起來了,有趣兒,有趣!”解巒飄身立在毒煙之中,戲謔的望著七人,慢悠悠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