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行凶的“凶手”
現在,在這間麵積寬廣的鏡室內,真鳥打開了自己身上的手電維持著短暫的光明。
每個人都在鏡子麵前表現出了反常的情緒,讓月沉在心生疑惑的同時不禁也在思考:富翁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這看來隻是一麵比較巨大的鏡子而已,幻覺是怎麽引發的呢?
那真的是幻覺嗎?真真假假誰又能分得清楚呢?
“會不會是冰箱裏那些食物有問題呢?”月沉低聲嘀咕起來。
“什麽?你在說什麽?”不知道誰問出一聲。
“我在想我們是怎麽出現的幻覺?”月沉正在思考,被人突然一問不自覺的隨口而出。
“嗯,應該就是裏麵那些食物有問題,我們都是吃完那些食物才看鏡子的。”真鳥這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真鳥說完子靜立刻反駁,“月沉之前沒吃東西也在鏡子麵前出現了幻覺。”
“哎,好像是這樣......”
“比起這個,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出口嗎?”Siron這時可能是因為茫茫黑暗的不適應,於是建議道。
“可是我們顯然又走錯了一處。”月沉這時抱怨道。
“不,這邊可能是有出口的。”子靜的一句話像是給眾人帶來了希望。
果然,幾人不禁心神一震,真鳥拎著手電問道:“哦?你認為哪裏有密道?”
“我不能確定。我隻是在想,鏡子沒有破碎之前,Siron是怎麽進入對麵的呢?”子靜又把言論指向了Siron。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恍然大悟:“對啊!那邊肯定有出口!”
雖然看不見,但Siron還是感覺到了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剛才我已經確定了。這邊確實沒有出口。”Siron不顧眾人的期待,潑出了一盆冷水。
其他人卻不這麽認為,依舊抱有希望:“那你是怎麽進......”
“我和張文銘挖通的另一處和裏麵這間是相通的,就在桌子下麵有個洞口。”還沒等人問完,Siron就搶著答完了。
Siron這句話才是真正的冷水,實在令所有人大失所望。連子靜這時也無法反駁。
“那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這裏真讓人不好受。”半天沒說話的張文銘此時建議道。
眾人無奈,最後呈一排,真鳥打著手電走在最後,隻得按原路從那個洞口退了出去。
“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月沉回頭借著手電光柱再看了一眼那邊碎了一地的玻璃鏡子,留下一句話。
就在其他人剛剛鑽出那個洞口的時候,最後麵的真鳥突然朝前麵喊道:“你們等一會,我們兩個進去再拿點吃的東西。”說完直接拉起月沉就走。
月沉被突然拉的一個趔趄,但還好真鳥又及時一攙,才令月沉沒有摔倒。月沉雖然有些慍怒,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呆久了,月沉的思維早已變得更加敏銳,便猜到真鳥和尚可能又什麽問題想單獨談論。
於是,兩人剛走到冰箱旁邊,月沉便一副疑惑的樣子盯著真鳥。
果然,真鳥回了月沉一個眼神,便幽幽的說道:“張文銘剛才在打誑。”
“打什麽?”月沉一時沒弄懂。
“就是撒謊!”真鳥擠了擠眼睛。
月沉“哦”了一聲,示意真鳥繼續說下去。
真鳥接著說道:“剛才張文銘說在那邊的時候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響受驚才跑出來的。”真鳥說著指了指張文銘和Siron打通的那一處,“記得那個巨大的‘角’發出那一聲響聲的時候我們立刻就全部跑出來了,而我們出來半天之後張文銘才跑出來的。”
“中間那點時間他在做什麽?”真鳥說完問了月沉一句。
月沉心裏一想,確實是這麽回事。但自己對張文銘早有戒心,已經有所防備。不知真鳥和尚現在對自己說這些做什麽?
於是月沉問道:“有道理!張文銘確實有問題,但真鳥師傅為何要跟我說這些?”
真鳥低頭沉吟道:“我是猜測,張文銘很可能就是富翁安排在我們之中的那個人。”
月沉心裏一驚,心道果然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月沉持有戒心,並沒有表現出自己早已知道了這點,於是表現出一副大為吃驚的樣子,然後對真鳥說道:“看來確實是這樣,多謝大師提醒!”
接著,兩人胡亂拿了一些東西,月沉擔心外麵三人等得太久起疑,便對真鳥說道:“那我們出去吧。”真鳥也是正有此意,不等月沉說話就朝月沉擺頭示意快走。
然而,就在兩人剛剛鑽出那個洞口來到最初的這間地下室時,打量一圈,這個小小的地下室內竟然不見了三人的蹤影!
月沉大驚失色,回頭一看,真鳥也是滿臉生疑。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人呢?”月沉還沒說話,真鳥先忍不住叫道。
月沉想了想,警惕著看了真鳥一眼,真鳥並沒有察覺。月沉實在沒法不把這件事情和真鳥聯係起來,為什麽剛好就在前麵三人剛出去的時候真鳥叫住了自己?卻說了關於張文銘那樣這麽沒有意義的一個問題?為什麽偏偏提醒自己?難道真鳥和Siron是一夥的?故意隔離自己去報複子靜在螳螂襲擊真鳥時沒有援助?那張文銘到底又是什麽角色?
月沉越想越混亂,但月沉知道此刻再怎麽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即使有證據也不能對真鳥當場發難,一時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月沉試探性的問道,想著根據對方下一步的打算推測對方的目的。
“我們先在這邊看看,有沒有他們行動過的跡象。”真鳥回答道。
真鳥如此回答,月沉無法看出任何預兆,隻好先“嗯”了一聲。便暗地裏四處尋找著有沒有防身的物件,最後發現牆角還有一把鏟子插在土牆壁上。
此時,真鳥走到了張文銘和Siron打通的那個通道口,正趴在那裏察看,月沉則慢慢地靠近那把鏟子。心裏想著不如先把真鳥打昏再找尋找子靜他們,不然要是被對方先手陷入被動就無奈了。
月沉小心翼翼地拿下了鏟子,真鳥依舊趴在那裏察看。接著月沉輕腳一步步靠近真鳥,最後把心一橫,咬了咬牙,舉起了鐵鏟!
不料這時,月沉正要發力拍下,背後突然發出一聲大喝!月沉心裏本來就非常緊張,此時一下子呆住了!真鳥聽得後麵的動靜,便立即起身回頭一看,月沉正舉起一把鏟子對著自己。
月沉楞了有幾秒鍾,一看真鳥,瞬間泄了氣,趕緊丟了鏟子。再回頭看去,發出喝聲的竟是Siron!又過了幾秒鍾,張文銘和子靜竟然也從鏡室的那個洞口鑽了出來!
看到幾人都楞在那裏,子靜一時不解,便問道:“怎麽回事?”
Siron“哼哼”冷笑道:“我看到了準備行凶的凶手!”
子靜和張文銘看了看情形,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月沉知道兩人心裏已經明白Siron口中的凶手正是自己。
這時真鳥早已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眼睛直直的盯著月沉:“月沉施主,你能解釋一下嗎?”
月沉明白此時再怎麽解釋也是無濟於事,隻能暗罵自己真是愚蠢事情沒有弄明白就倉促行動,不禁擔憂接下來會怎麽樣。
此時月沉陰沉著臉,想了半天終於有了一個讓真鳥在眾人麵前原諒自己的辦法,便囁囁嚅嚅地說道:“真鳥師傅真是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剛才這三人突然不見,我以為出了什麽意外。加上之前你把我單獨留住......”月沉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料想張文銘在此真鳥肯定不想讓月沉繼續說下去,萬一透漏出真鳥對張文銘的懷疑可就對真鳥不利了。
果然,月沉剛說到這裏,真鳥便立刻表現出另外一副表情,對月沉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出家人一向慈悲為懷,月沉施主並不是真心想要害我,這便沒什麽大不了。隻是月沉施主下次一定要弄清事實啊。”
Siron本想再說什麽,但真鳥已經這樣說了,最後無奈隻好冷笑了一聲。
張文銘和子靜一直保持沉默,隻是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月沉和真鳥。
最後,真鳥打破了沉默:“你們剛才是去哪裏了?怎麽會又從那裏出來?說完看了看鏡室的那個洞口。
“哦。”Siron回答道,“剛才子靜想要驗證一下鏡子那邊的那個出口,所以我們幾個從那邊再走了一次。”
“果然是這樣。”真鳥點頭表示認同,“我剛才查看的時候發現那邊有經過的痕跡,正想跟月沉施主說呢。”
月沉尷尬的笑了笑:“那我們現在怎麽找出口?”月沉趕緊引開話題。
張文銘此時建議道:“不如我們先回休息室休息,現在已經晚上了,等明天起來再說。”說完打了個哈欠。
張文銘說完,等候著其餘人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