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酥收拾完廚房和手槍等物,正坐在院子裏等著夜淵。好不容易才見他出現,立即湊上前去:“去了這麽久?”

夜淵極不自然的笑了笑,想想陳明溪與他說的話,下意識的感覺到陶小酥似是知道什麽,在吃陳明溪的醋一般。

“她到底是個姑娘家,送她到了家才回的。”

陶小酥一直想不通,方才她是與夜淵一同發現廚房有濃煙的,怎麽夜淵抓住陳明溪時就能先發製人,還一早就捉了兩個小賊?

“那幾個小賊是怎麽回事?”

夜淵愣了愣,不知要如何解釋才好,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他們……家裏進了賊,我……”

正是此時,突然一支利箭射過來,好在夜淵眼疾手快,伸手便抓住了利箭,才沒傷著陶小酥。

陶小酥頓時一驚,知道有危險,緊緊把著手裏的手槍,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就讓夜淵一把抱起,閃躲到一邊。

想著陶老三還在家裏,陶小酥在夜淵懷裏極其不安:“爹爹還在屋裏。”

“他們的目標是我們,還不會對陶大叔下手。”

為了不讓鋪子受牽連,也為了陶老三的安全,夜淵抱著陶小酥離開,盡量跑遠一些。

黑衣人在後頭緊追不舍,又知道夜淵身上有上次的舊傷,是跑不遠的,接連朝他射了幾箭。

夜淵的手下也不在,不多時,二人就讓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

放下陶小酥,夜淵手裏拿著劍,並未與幾個黑衣人過招。

他心知自己的傷口還未痊愈,這幾個黑衣人的功夫都不差,他以一敵多,自然是打不過的。

眼下,也隻能拖著時間,等著他的手下趕來。

陶小酥拿出手槍準備,隻要黑衣人再有動靜,陶小酥就開槍。

陶老三聽見外頭有動靜,也走了出來。見陶小酥與夜淵都不在家裏,出門尋找。

見著陶老三朝自己走來,陶小酥立即給他打手勢,讓他離開。

陶老三雖說是個怕事的人,但為了陶小酥,是怎麽都願意做的。

他見著陶小酥十分鎮定,想想自己即便是此時走上前去,讓黑衣人發現了,指不定就死在他們手裏了。

陶老三轉身離開,想著去找人來救陶小酥。

幾個黑衣人按捺不住,有一人提劍動手。

“砰——”

陶小酥拿出手槍就開了一槍,提劍上來的黑衣人瞬間倒地,其他幾個黑衣人紛紛愣住了。

其中一人蹲下身去查看,很是驚訝的睜大雙眼,告訴領頭人:“他死了。”

黑衣人不知陶小酥手上的是什麽什麽,也並不知手槍的殺傷力。

仍然有不怕死的黑衣人往前走,陶小酥將手槍對準了領頭人,動動手指又是一槍。

領頭的黑衣人突然倒下,將手裏的劍奮力扔向陶小酥。

夜淵揮劍挑開了他扔來的劍,他亦是想不到,那金蟾蜍吐出來的東西,竟是這樣的好東西。

“你們誰要再來試試?”

“我告訴你們,我這東西比你們的箭好使,死了可是救不活的。”

因為陶小酥拿著手槍,黑衣人再不敢上前,幾人默契的躍身而起,輕功了得,藏在樹上。

不多時,便有幾支利箭射來,夜淵抱著陶小酥四處閃躲。距離遠了,陶小酥也看不清黑衣人在何處。

手槍裏隻有五顆子彈,已經用了兩顆,陶小酥隻能盡管去識別黑衣人所在之處。

可才看清對方在哪裏,夜淵一個轉身帶她閃到另一邊,陶小酥根本就無法再開槍。

一個不小心 ,一支利箭擦過陶小酥的肩,隻差一分一毫,陶小酥就會受傷。

嚇得陶小酥高聲尖叫,幾個黑衣人受不了,手裏的得箭也用盡。

正是此時,陶老三也帶了人來救陶小酥:“就是這兒,幾個黑衣人對小酥一個姑娘下手。”

“你們看看,這一地的箭,都是他們射的。”

幾個鄉親拿著火把找人,陶小酥提醒他們:“危險,黑衣人都會武功,我們打不過他們。”

所幸黑衣人再無動作,一群人這才散了去。

回了這家裏,夜淵才向陶小酥問起手槍之事。

“你那是什麽東西,怎麽那麽厲害。才動一下,就能殺人。”

是什麽原理,陶小酥也不清,既然是她說得清,夜淵也聽不懂,也就隻能告訴夜淵:“這是金蟾蜍給我的神物,我隻知道怎麽用而已。”

夜淵撇了撇嘴,不滿陶小酥的敷衍,正要回自己屋裏,肚子卻不爭氣的響了。

“我餓了,你去給我做些吃的吧!”

方才之事,陶小酥還心有餘悸,讓她此時去做吃食,她可沒那個心思。

“我不餓,方才不是還吃了一個燒餅嘛,你還是明早再吃吧!”

夜淵為了吃點兒東西,連撒嬌的辦法都用上了:“方才是吃了燒餅,我抱了你那麽久,還不是因為你太重,吃的燒餅根本不管什麽用。”

“什麽,你居然說我重?”

陶小酥可聽不得有人說她重,伸手就給了夜淵一下子。

夜淵反應極快,立即裝作一臉痛苦的模樣:“啊……你一個姑娘家家,下手怎麽這麽重?”

“我感覺,像是傷口裂開了。”

陶小酥這才記起,原來夜淵是有舊傷的人。

“啊?對不住,對不住,你怎麽樣了?”

說著,陶小酥上前就要扒他的衣裳要看看傷口,夜淵怕她發現自己是裝的,立即推開了陶小酥。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不好。”

陶小酥真是拿他沒辦法,看著夜淵痛苦的樣子,還是答應了:“行行行,我這就去給你做吃的。”

隨後,陶小酥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給夜淵做了麵。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在給麵調料時,突然靈機一動,加了些不該加的東西。

夜淵聞著香味,不多時就看著陶小酥給他端來香噴噴的麵:“真香,你的手藝還是那麽好。”

“多吃點兒,鍋裏還有呢!”

陶小酥迎上笑臉,看著夜淵吃麵。

可夜淵才吃了幾口,便感覺這麵不太對勁,好吃是好吃,就是除了鹹和辣以外,還十分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