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都是我們的味道。”

“池雨呢?”陳牧川看見沈赴野一個人出來。

沈赴野正在很輕的關門, 目光掃到了手上虎口那兒牙印,“在睡。”

陳牧川不知道他在看什麽,走進電梯後, 按了7樓餐廳的樓層, 見沈赴野沒動。

他覺得有些新奇, “你也是去餐廳吃早餐?

沈赴野嗯了聲,目光還落在手那兒。

陳牧川這次發現了, 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止虎口那兒,他衛衣的袖子不大老實的翻折了點, 露出點他的手腕。

他手腕那兒,也有個牙印,一半裏側一半外側那種。

咬得還挺凶。

陳牧川視線收回, 沒兩秒, 又掃向沈赴野的側臉, “你真行啊。”

電梯門打開了,沈赴野沒搭理他, 抬腳走了出去,直接走了出去。他沒在餐廳用餐, 選了幾樣,拎著打包袋又回去了。

沈赴野回到房間,溫池雨還沒醒。他將袋子放在桌上, 剛在床邊坐下。溫池雨從被子裏伸出胳膊, 抱住他腰。

沈赴野低頭垂著眼看她,見她還閉著眼睛, 指腹輕揉了揉她眼尾, “還睡麽?”

溫池雨慢吞吞的, 搖了搖頭, 又點點頭。他手指輕輕攏過她垂過來的發絲,又貼了下她臉頰,“拿了糖粥和桂花糯米糕。”

溫池雨還閉著眼睛,腦袋埋在他衣服裏,聲音粘粘糊糊的,說著單音節字。

沈赴野連帶著被子,將她抱到懷裏,伸手拿過旁邊的糖粥,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張嘴。”

溫池雨貼在他懷裏,聽話的張嘴。他垂著眼,喂得很專心。溫池雨早上胃口不好,吃了幾口就吃不下,腦袋側了側,往他脖頸那兒鑽。

過了兩秒,想起來什麽,她臉頰貼著他側頸的肌膚,“你吃什麽呀?”

“也這個。”他將她沒吃完的粥,吃掉了。

溫池雨不大滿意,“吃好少。”

他含糊的嗯了聲,溫池雨更不滿意,她牙齒在他喉結旁脈絡最明顯的那兒咬了下。他喉結滾了下,眸光壓低看著她。

過了兩秒,溫池雨感受到什麽,睫毛眨了眨,終於睜開眼看他,臉有點紅,“…你不是十點就得去會場嗎?”

他歪著頭,不出聲,就盯著她看。看得溫池雨,臉越來越紅,心也跟著心悸起來。

沈赴野就在那秒笑起來,“昨晚還說喜歡,今早就不認了啊。”

溫池雨耳根一燙,連忙捂住他嘴巴,他還看著她,還在她掌心親了下。

那會兒是陳牧川給沈赴野打電話,催他下來。那個電話是溫池雨接的,她將手機放在他耳邊,他摟著她的腰。心不在焉的,目光還跟著她。

“你別遲到了啊。”陳牧川說。

沈赴野沒說出聲,溫池雨手指輕輕推了他一下,在他另一個耳朵邊,用很輕的氣音催他:“說話呀。”

他敷衍的低聲嗯了下,陳牧川聽到他出聲就將電話給掛了。

溫池雨從他腿上爬起來,鑽到被子裏,然後好乖的看著他,“我就在這兒哪都不去。”

他看著她笑了下,揉了揉她頭發。溫池雨眨了眨眼睛,見他站起來,又見衛衣領口亂得要命,手指拉住他手,將他拉了回來。

她抓了下他衛衣帽子上的繩,沈赴野將脖頸低下來,兩個人脖子和臉頰的距離變得很近。她低著眼睛,手指在他領口那兒認真的整理。

他就看著她。

理到看不見他鎖骨上的印兒,溫池雨說:“好啦。”

沈赴野呼吸有些熱的,嗯了聲,微側頭,在她移開之前,吻了吻她,“再睡會兒。”

他說話時唇沒離開,還貼著。

溫池雨呼吸也跟著熱,輕輕嗯了聲。

**

陳牧川在車上看到沈赴野準時出現,沒忍住調侃,“我都準備上去叫你了。”

他靠在椅子上,心情不錯的懶聲笑了下。

那天中午休息,大概有三個小時,沈赴野沒留在會場。他拿著外套,邊往外走別打電話。柯蕾和另一個女生,在走廊上和他擦肩而過,聽見了他的聲音,低低的,有點笑,若有若無的,都是在哄。

走廊上已經沒有他身影了,柯蕾和另一個女生還停留在原地,莫名有默契的回頭去看,然後又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沈赴野到酒店時,剛開門就被溫池雨抱住。她仰臉,眼睛亮晶晶的笑著看他,討賞的問他,“我乖吧。”

沈赴野手裏有東西,他低頭看她,彎腰單手將她直接抱小孩那樣抱起。溫池雨下意識摟緊他脖子,他拿東西的手將門關上,接著將手裏的東西放下。

然後低頭,捏起她下巴就吻下來。

房間裏暖氣很足,她就穿著他的黑色的T,長度在腿根那兒。沈赴野倒下的睫毛,遮不住他眼底的欲色,他抱著她將她抵在牆上。溫池雨緊緊攀著他,整個人都軟在他身上。

他身體往她那兒靠和推,讓她將自己抱緊,攀附他。

四周的溫度和氣氛一下子燒得好濃,她仰著頭,正承受著他的吻,他的力度和體溫。溫池雨覺得自己整個人發燙得都快燒起來了,衣服被扯起,掐在腰間腿根的手,力氣變重。

他反複纏吻到她唇邊泛紅,在她喘不過氣時,他微側頭去吻她唇角,然後很壞的很重的……

他手攥得她好緊,又重又深。明明已經那麽親密了,但好像好可以更親密,再親密一點。

真的可以更親密。

他抬眼,帶著燙意看向她,扶著她的脖頸,反複的的親。肌膚變潮,發絲她的纏著他的。好像從裏到外,都被勾著纏著掌控著。

溫池雨覺得太過了,但她又很喜歡這種時候的他。

少年被欲燒著,欲到連看一眼,就讓人發軟。

“你好凶。”

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到了**,她趴在他身上,聲音啞啞的抱怨。

他嗯了聲,沒否認,嗓音也發啞,“有點想。”

他指腹揉了揉她耳朵,忽然不知察覺到什麽,低聲笑了下。臉頰就在他胸口的溫池雨,感受到了顫意,微微抬頭看他。

他說:“溫溫。”

“房間裏都是我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