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著回去見老板,胡助理顧不上手上的痛。
拿上手邊可以用的東西,開始和黑衣人單打獨鬥。
為了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胡助理質問,“你是誰的人?”
黑衣人一字不道,就好像個隻會幹事的啞巴那樣。
他們扭打在一起,又分開,胡助理笑了笑,“醫生已經報警了,相比,你也不想連累你的老板吧?”
黑衣人終於有了點反應,“我任務就是要你死。”
胡助理無聲的笑了,“好啊,來吧。”
五分鍾後,本來已經受了傷的胡助理,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手臂上新的傷痕,不過對方黑衣人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胡助理是受傷了,但是戰鬥力任然在。
黑衣人身上多處被鈍器砸傷,額頭上也頭破血流了。
僵持沒多久,醫生在外麵拍門,吼了一聲,“別打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了。”
果然,傳來警笛聲,黑衣人神色慌張,最後選擇跳窗逃跑。
胡助理這才得救,醫生看見他身上又多了幾處新的傷,眉頭皺的更緊了。
“醫生,麻煩了。”胡助理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可見,是真的傷到了肉裏麵去的。
地板上,多處血漬。
醫生讓人來打掃的同時,自己便給他處理傷口,“病人,你怕是跟那人有什麽仇?”
胡助理搖搖頭,“並不是。”
見他並不想說,醫生也不多嘴了,安靜的給他包紮傷口。
胡助理看過了,這是三樓,從這跳下去,死不了。
最多就撅個腿,養上十天半個月的,能好。
就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才是關鍵。
好在,剛剛與黑衣人打鬥的過程中,胡助理身上也沾了他的血漬。
這血漬,有大用處,隻不過要花點錢,才能實現它的價值。
於是胡助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如實的稟告了傅長鳴。
傅長鳴二話不說,把他衣服上的,來自那個傷了他的黑衣人的血漬送往了某個地方。
傅長鳴正在氣頭上,到底是誰幹動他的人。
不過一周時間,傅長鳴便砸錢查到了那個黑衣人血漬的人。
正是他認識的老夥伴,是在向俞強手下幹的人。
那關係就更加明晰了,就是向俞強的人,動了他的人。
向俞強早就發現了傅長鳴派人跟著他,這才會對胡助理下手的。
既然這樣,也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傅長鳴打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完全陌生的聲音,“老大,有什麽吩咐?”
“我記得,你們在向俞強有些數沒清幹淨是吧。”傅長鳴邊說,便曲著手敲著桌麵。
電話那頭,“是,老大您的意思是……”
“就是那個意思。”傅長鳴聲音低沉的可怕,好像隔著屏幕,就自帶殺氣那般。
掛了電話,傅長鳴也合上眼來休息了。
既然是向俞強先動自己的人在先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說吧,向俞強那邊就已經有了反應。
他最忠心的一個人,被人綁架了,綁匪還讓向俞強想讓人活著回去,就拿錢去贖。
金額是對得起向俞強這個身份的,一張口就是五百萬。
向俞強猶豫了,五百萬,對於他來說,不是個小數目了。
他最近投資的項目很多,因為他著急把錢賺回來,所以,他在猶豫,這個人值不值得,值不值五百萬。
最後綁架的人打來電話,開的是視頻,視頻裏麵,向俞強的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更是叫囂著,如果向俞強不拿錢來贖人,那他的人就要把他的事供出來。
“五百萬,你怎麽不去搶?”向俞強盯著屏幕。
裏麵的人都是帶著麵具的,聲音是通過特殊處理的,“五百萬,如果讓警察查出你幹的好事,恐怕,五百萬都不夠你賠的吧?”
向俞強又猶豫了,這個人說的的確是,“我有個條件。”
“條件?”
“條件是,你是誰派來的。”向俞強盯著屏幕裏的人問道。
麵具人哈哈大笑起來,眼神裏閃過一抹狠厲,“綁匪而已,向俞強,你如果沒有誠意的話,那我這邊就掛電話了,後果自負哦。”
在麵具人掛電話的最後一秒鍾,向俞強喊停了,“好,我給你,至少,給我點時間準備吧。”
向俞強的人聽聞向俞強要來救他了,高興的笑了起來,帶著鼻涕帶著淚水的,“向宗,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得了。”向俞強歎了一口氣,“你在那邊好好的,等著我去救你吧。”
綁匪掛了電話。
向俞強這才生氣的把電腦砸了,他不會相信這是一起撲通的綁架案。
對方一定是蓄意謀之的,一定是出自某個人之手的,這世道,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向俞強又去了一趟銀行,取了一大袋子現金出來。
然後出來後,就上了他的車,看著這一大袋子的現金,他是真不願意這麽白白給出去啊。
他拿著錢在家裏,思考了好久。
最後,還是決定出去,拎著這袋子錢他是領不動的。
他讓幾個隨身保鏢,把錢分成了好幾袋,然後一起去往了約定的地點。
在寶貴的黃金時間內,向俞強赴約了。
對方來了五個人,向俞強這邊加上他,也正好是五個人。
不存在什麽敵眾我寡的局麵。
向俞強直接讓人把錢扔在了地上,“五百五,一分錢不少。”
對麵派出幾個人過來驗貨,檢查後,都是真錢,這才給他們的老大使個眼色。
“現在可以放人了?”向俞強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和他們說話。
對麵的人,隻認錢,錢到手了,人自然可以放了,向俞強的人被麻袋套著頭,身上衣服破爛,看起來被打了不少下。
對方收了錢,放了人,就提著現金先一步離開了。
這裏,破舊的倉庫,他們就是在這種地方交易的。
向俞強當然不敢報警了,他做的那些事都夠警察查上幾個月了。
他可不想把自己往裏麵送,這好認了這個栽了。
向俞強的人給鬆了綁,對方又哭又訴苦,“向總,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的。”
“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來,被他們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