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肉灰塵1
早已結案的豪哥一案，現在也有新的發現，天花板上的那一團血痕，看起來就是兩個字，和萬仁傑被害現場留下的一樣，隻是當時看上去更像一團混亂的汙血，現場也沒有人認識那種字，所以被忽略了。現在因為字而兩個案子有了關聯，說明兩起凶殺案應該是同一個人，可是這樣一解釋，警察就等於自己抽自己的嘴巴自己拆自己的台了，上次結案是已經判定殺人者乃是黃海，現在黃海死了，萬仁傑家又留下了同樣的線索，這讓警察如何麵對。局長拍著光亮的腦門，臉上都急出汗，能罵的下屬他都罵了，可是還是於事無補，社會上的輿論越來越大，萬金佛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施加壓力，他恨不得此刻就抓到凶手，該殺則殺，該關則關，可是現在不但沒有一點凶手的線索，還把案子弄得更迷糊了。
把兩個案子放在一起看，確實有許多相同點，就作案手法上看，都是男子在**，死得猙獰恐怖又悄無聲息，有關的女子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警察的首要目的就是找出萬仁傑的女朋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是熊鑫也帶著人在萬家翻來覆去的查了多次，沒有發現任何的跡象。
這天，從驗屍官那裏傳來一個恐怖殘忍但是對警察來說是個好消息的消息：在萬仁傑的口中，發現一張人皮，而那張人皮就是他的女朋友的。這個消息也不脛而走，現在社會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是：萬仁傑吃了他的女朋友。而一些想像豐富的人，更是把之所傳講的鬼怪聯係到一起，說萬仁傑被食人鬼附身，吃了自己的女朋友。眾口難封，無論官方怎麽解釋，萬家怎樣恐嚇和阻止，社會上各界認識更是越發的講得津津有味。稍微落後一點的人，還動輒就拿這事嚇唬孩子，還真就把孩子給震住了。
社會上的留言根本不足信，萬仁傑的臥室裏沒有發現什麽可作案的凶器，他不可能赤手空拳的把一個人的皮剝下來含在自己的口中，更不可能把整個人都吃下去。萬仁傑也是被害人，不可能真的是他殺了自己的女朋友，難道這真是鬼怪所謂？有道是病急亂投醫，被逼得喘不過氣的熊鑫寄希望於“可靈”身上，這種神棍，雖然說不能相信他，可有時候又不得不信。熊鑫請求加為好友，對方也馬上就同意了。
可靈：“熊警官，你還是找我了。”
熊鑫；“你知道我會找你？”
可靈：“我知道會有人找我，隻是沒想到真的是你找我。”
熊鑫：“真能人啊。我有個問題問你。你怎麽知道豪哥和萬仁傑會出事？”
可靈：“因為我爸和文教授出事了。還有朱大師和穎之的父親也出事了。”
這家夥說話果真有些奇妙，直接回答不就可以了麽，還帶著我繞彎子，熊鑫心裏罵了幾句。
熊鑫：“這有什麽關係呢？”
可靈：“你們是警察，你也和穎之有接觸，怎麽就聯想不起來，你很不專業啊。”
說話真不客氣，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熊鑫來了脾氣，也決定回敬他幾句。
“你倒是很清楚啊，貌似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是不是某天我真會帶著人去問候一下你？”
可靈：“你懷疑我？”
熊鑫：“不是懷疑，是你很可疑。現在，每個人都有嫌疑。特別是像你這樣未卜先知的人。你大概知道，有些家夥狂妄得很，設計好了一切讓警察去鑽，還洋洋得意自以為高明，他們真以為警察是吃閑飯的，最後還不是該吃米花的吃米花，該睡大牢的睡大牢。”熊鑫突然覺得這句話發出去之後很解氣，也更加自豪自己是一個警察。
可靈：“熊警官，我好像說過了，裏麵還有我的父親。”
熊鑫：“你當然說過，我也記得。我隻是問你你的看法，你是怎麽知道他們會出事的。”
可靈：“圖和古屍。”
熊鑫沒搞懂他的意思，繼續追問。
可靈：“任何一個妄圖想對古屍之謎做出解釋或者對那張圖有想法的人，都死了。而死亡現在還隻是開始。穎之告訴過我，她家姐姐的小女孩曾經半夜頌唱一首歌謠：陰魂鬼，真存在，開棺破土莫開懷；複原圖，始出塞，末日危機已到來。你知道這話的原版是什麽麽？”
熊鑫發過去一個不知道的表親。
可靈：“‘長埋怨氣於屍底，破土離魂鬧世驚’這句詩是對一個詛咒的描寫。幾千年前，一個女子許下毒咒，有朝一日她的怨氣一旦釋放出來，一定要讓世人付出死亡的代價。據說1600年前，一群大漠盜墓賊挖開了這座被詛咒的墓室，結果導致整個國家滅完，這個國家就是現在人們津津樂道心馳神往的樓蘭古國。後來，一位恰巧路過的高僧鎮壓了這股怨氣，還把她的屍骨埋回了大漠，並且用法咒打散了女鬼的氣魄，這位高僧知道女子的怨氣來自何處，但是她的願望卻無法達成，出於出家人的心，高僧許諾：有朝一日一旦有人能匯出她的形象，並且屍骨能夠重見天日，那麽她就有機會神形合一，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其實當時高僧雖然表麵上放了她一馬，還給他機會，可是就那是的條件而言，沒有人會繪得出女子的樣子，那麽她被打散的氣魄就無法找到依托點，她也就永遠不可能有回魂的可能。但是高僧卻做夢都不會想到，千年之後科技的發展，居然可以有一種東西叫複原圖，完全繪製出死者的樣子。現在你知道了，為什麽我會知道。”
熊鑫看著可靈發來的這一段故事，看得有些驚心動魄。這就是一個故事，怎麽叫人相信呢，真的是無法相信，本來以為這個未卜先知的人會有什麽現實點的觀察力，就像諸葛亮隆中對中對天下大勢的分析一樣，是有理有據的，誰知道這家夥的依據居然是一個傳說，還是一個可能淒涼，但是充滿惡毒的傳說，還把樓蘭古國都牽扯進來，無奈的笑過之後，熊鑫不知道該怎麽樣和對方說。
可靈卻繼續發話過來：“也許你不相信，不過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如果你還能活到那一天的話。”
熊鑫看了這句話，又氣又怒又無奈，這似乎還是對自己的一種警告。於是他道：“這麽說，我還會被鬼纏上，可能小命不保？”
可靈：“每個人都有可能。現在的詛咒，不再是1600年那樣隻是為了達到願望而作孽那麽簡單了。”
熊鑫：“是麽，那麽你認為，下一個會是誰倒黴？”
可靈：“現在拿著畫的那個人，如果你不想死那麽快的話，希望那幅畫不在你的手上。”
熊鑫又笑了兩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笑。他聽說過那幅畫，是朱大師的遺作，是文教授愛不釋手的東西，曾經豪哥和萬仁傑也確實擁有過，況且現在他們也真的出事了，可是，這不能斷定可靈的說法就是真的。真要把這個解釋報告給領導，那麽就等著卷鋪蓋走人了。
那麽，現在畫會在誰的手上呢？不管詛咒是真是假，找到那幅畫，也許真能了解到一點東西。熊鑫發了句話過去：“如果你也能夠活到那一天的話，我會證明給你看，現在是個科學的社會。”
可靈：“你能證明的東西是科學的，不過不是科學的東西你證明不了。豪哥的事你們心裏清楚，你怎麽證明？現在那個案子，你們也沒法證明。女屍還沒找到吧，送你一句話：塵歸塵，土歸土，死後終歸一塵土。”
可靈對待熊鑫的態度並不因為他是警察而改善，反而更加言詞犀利。熊鑫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可靈的qq頭像變成了灰色。
“塵歸塵土歸土，這家夥和我說教還是想咋的。”熊鑫咬咬嘴唇，注視著電腦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他習慣性的搓了搓手指，又皺了皺鼻子，突然想起了留在萬仁傑臥室裏的一層灰。
“難道他想要告訴我的就是這灰塵有古怪？”熊鑫心裏思索著。可是灰塵就是灰塵，能有什麽古怪呢。熊鑫覺得可靈沒理由耍他，再則，自己也覺得灰塵確實有些不尋常。他立刻掏出電話想要叫人，卻才發現現在不是自己的值班時間。
“不管了，我自己去吧。”熊鑫放下電話，打車朝水天別墅苑飛馳而去。司機是個很健談的人，一隻文這問哪的。可是熊鑫心裏在思考問題，隻能很厭煩的嗯嗯呀呀的應付他。可是司機還是誇誇其談，似乎一個愛說話的人許久找不到說話的夥伴了，現在逮到一個就說個夠，把心中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熊鑫剛想說想要靜靜的休息一會兒，司機的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近我們城裏發生了許多事你知道吧。三天兩頭的死人，還鬧沙塵暴，你說我們的城市是不是被詛咒了還是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呢？唉，真要是有世界末日，我們隻怕一陣風刮過就化作灰塵融入大自然了。”這麽沉重的話題，司機卻說的輕鬆愉快。
“你說什麽，我們會化為灰塵？”熊鑫似乎抓住了什麽，但是很不確定。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的高興，難得這個客人終於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了。樂嗬嗬的說道：“是啊，末日嘛，不是水淹就是火燒，整一個水深火熱啊。到時候我也就不用跑這該死的出租車了。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現在就回家抱著老婆孩子睡覺，拚死拚活的還不是為了家。”說到這的時候他的話沒有歡樂了，似乎家庭的問題才是他內心深處最真的壓力。熊鑫隨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