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巫狼傳說

看著大家一臉的焦急,可靈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有些恐懼,可是這是事實,越早讓他們知道越好,這樣起碼還有一線補救的生機。

“聽說過香壇族麽?”可靈問。

所有人都搖頭,中國五十六個名族中,雖然不見得誰能背出來,或者能知道一半以上的名族名字就算不錯了,可是,香壇族,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香壇族是一個古老的名族,他們擁有很先進的祭祀文化,曾經輝煌一時,卻在一次意外中,這個名族開始衰落,人丁凋零,所剩無幾。所以在解放後,在名族大調查中,這個人口不到二百人的名族,在少數人的操作下被規劃為彝族。”說這些的時候,可靈顯得很平靜,沒有一點思索的樣子,似乎這個故事他已經背熟了。

“彝族?這麽說他們在雲南的邊陲地帶咯?”穎之開口問。

可靈點點頭,把目光掃向每一個人。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熊鑫忍不住問道。

可靈似乎早就等著有人這麽問了,於是說出了一個古老的傳說。

香壇族,是一個曾經存在的名族,確切的說,現在也存在,隻是存在的是他們的血脈,而不是名稱。他們的起源已經無法考證,但是,他們在雲南西南邊陲一帶繁衍生息的曆史確實是有跡可循。香壇族現在沒有任何書籍記載有他們的曆史,隻是當地依舊有隻會說香壇話的百歲老人存活。傳說中,這個名族的存在已經有幾千年,他們的典型的祭祀名族,崇拜祭祀。但是,他們祭的不是天不是地也不是神,而是一種很邪惡的無形的東西,他們稱之為巫狼。這種東西如同蠱一般,但是都是依靠血來養活,與蠱相比,它沒有實際的有形的飼養器皿,說白了就是一種心靈上的存在。這種巫狼最厲害的本事就是殺人於無形,尤其喜好人的眼睛,所以,那一帶的其他名族,都不會輕易涉足香壇族的領地,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樣的傳說在當地流傳許多,每個人幾乎都可以講幾個有血有肉的關於巫狼的故事。

曾經有一個外族的小夥子,大雨天無意中跑進了一家香壇族的土地裏,看到地上的瓜很是好看,四下無人,也就順手摘了一個帶回家。誰知當天晚上,眼睛就開始疼痛,沒過多久,整隻眼睛就血紅血紅的。不過沒有人想到他會招惹了主人寄放在地裏看地的巫狼,隻以為是外出是被什麽有毒的野草劃到眼睛了,說以隻是找了一些草藥給他包治。可是第二天,他的整隻眼睛腫得不成樣子,眼淚嘩嘩嘩的往外流,根本就無法睜開。吃午飯的時候,流出來的就是血水,家裏人這才意識不到不對勁,細細詢問之下,才知道他摘了一個香壇族的瓜,這才招來禍害。那是那塊地是哪家的卻無從知曉,因為香壇族人有個習慣,每家人的地不是固定不變的,今年張家在這裏中瓜,明年李家就可能在這裏種豆。無奈之下,家人隻好帶著這個男子去村中求那些能推會算的神棍巫婆幫算一下是中了哪家的巫狼。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給他們算,知道是被巫狼咬了,所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告訴他們也別折騰了,就隻能自己認災了。

可是,哪有父母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的一雙好好的眼睛就這樣瞎掉,依舊到處的求人,把幾個村子裏的那些巫婆神棍都找遍了,最後,終於找到一個願意幫他們算一算到底是哪家的巫狼咬了這孩子的眼睛,但是他強調,隻是算一算,以後的事情他絕對不管。小夥子和父母自然是千恩萬謝,哪還敢要求更多。後來終於算出來是哪家的巫狼傷害的這孩子,可是怎樣破解那老婆婆卻死活不肯說,因為如過說出來了,小夥子躲過一劫,巫狼沒有了嗜主,必然會找上這個老婆婆的。怕死之心人皆有之,老婆婆也不例外。

小夥子一家人也無可奈何,隻得謝過那個老婆婆,一家人去找巫狼的主人,可是,找到主人的時候,他們卻得知,巫狼一旦放出去,就沒有收回來的可能。因為平時是主人養著它,一旦它找到寄主,勢必要達到目的才會罷休。就這樣,小夥子的一隻眼睛就這樣瞎掉了。

聽可靈講到這裏,每個人都是又怕又氣。

“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名族存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活該滅完。”樂樂忍不住罵起來。可是立刻就被可靈製止住了,這種話是絕對不能亂說的,活該、抱怨這樣帶有詛咒性的話絕對不能說。為了說明這個問題,可靈又插入了一個故事,就是關於一句詛咒性的抱怨引來的災難。這個故事也是發生在一個古老的民族中,也是屬於一個祭祀民族,叫煉鬼族,也稱煉鬼壇,他們中的傳說同樣不可思議,同樣淒涼悲慘。

這個民族幾十幾代的心願就是煉製一個雌雄同體的聖靈,這樣不僅可以一統天下,還能號令鬼神。可靈就曾經看到過關於這個祭祀煉製活動的一些斷斷續續的壁畫,還為在場的人描述了那些壁畫記載的內容。故事的引發就從兩個叫指腹為婚的男女開始。在他們結婚的當晚,一夥人闖進了他們的婚宴中把他們帶走了,這些就是煉鬼壇的人。這對新人被困在一個圓台上,為首的一個開始大聲呼喊,下麵的人也開始跪拜。簡單的儀式開始了,為首的那人身邊出現兩個半透明的怪物,長得像魔獸裏的咕嚕,隻是渾身張著腫瘤般的包,看著就讓人惡心。兩個怪物大張著嘴,似乎發出一陣的尖叫,那對新人此刻也睜開眼,麵對眼前的一幕,他們驚慌不已,看著對方大哭、流淚。隨著怪物的嘶吼,它們飛向那對新人,還未待他們發出內心深處最後的恐懼,兩個怪物卻開始對著他們作吸食狀,幾乎在一眨樣的功夫,兩個原本清秀漂亮的人,頓時成為兩個個直立的血人,他們原有的膚色消失了,衣服也在瞬間不見了蹤影,好像和主人化為一體,又一同化為了血團。扭曲的掙紮過後,他們慢慢的消失了,而兩個半透明的怪物此刻也變成血紅。

隨著他們的儀式的進行,兩個血紅的怪物嘶叫著開始慢慢融為一體,就在它們完全融合的那一刻,四周的人開始靜靜地等待,他們像是期待什麽神聖的事物降臨。除了那個融合的怪物還有叫聲,其他人都靜止在那裏,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小心,後來,本來連在一起的怪物卻突然分開,隻是未完全分開,下麵依然連在一起,不斷的分,不斷的合,口裏的聲音也時小時大,但是都尖聲尖氣讓人害怕。本來靜靜等待的一群人也開始慌了,驚恐的看著那一團分分合合的怪物。在一聲地動山搖的尖叫以後,四周的空氣開始布滿了血腥的味道,人群開始動亂,連為首的那一個也隻是帶著驚恐和不解看著這一切,他甚至不想製止動亂的人群。大家像是看到世界末日的到來,開始慌不擇路的逃跑,又一聲尖叫,那一團怪物開始像是先前一樣,對著四周開始吸食,很快,一個個剛才還逃跑的人此刻卻清一色成為了血團在原地扭曲。

後麵的畫麵中出現一條旋轉的通道,許多鬼魂樣的人進入了那裏,裏麵就有那兩個不幸的新人,這畫麵表達的輪回轉世,隻是看不清他們是連在一起還是靠得太近。之後,畫的一個婦人臨盆了,痛苦的叫聲中,生出了一個有兩個頭孩子。那個幫忙接生的人卻在抱住孩子的那一刻不動了,一聲慘叫,她倒在地上,臉色發白,瞳孔放大,大張著嘴巴,毫無疑問她死了,被嚇死了。**的母親忍痛坐起一看,還未來得及尖叫,也一下子倒在**。原來,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是一個連體嬰,他們自腹部以下完全結合在一起,誰看到這樣的孩子不會被嚇死呢。後麵又是那個旋轉的通道,裏麵依然有那對新人。眼前又回到了婦人臨盆的畫麵,隻是屋子變了,婦人變了結果卻是和之前的一樣,接生婆嚇死了,母親嚇死了。恐怖就這樣巡回,後來一直描述著去輪回的情人、出生的連體嬰,一次比一次傷感,一次比一次殘忍,孩子生下來之後要麽被拋棄山溝,要麽被砍碎了撒到河裏,要麽就直接活活的燒死,而這一切,死的不僅是他們連體嬰,若是有不被嚇死的母親,免不了被燒死或者打死的下場。

“太詭異了,你這是哪裏看來的壁畫?”熊鑫聽得臉色有些發白,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這樣的事情是有的,我小時候在鄉下也聽過這樣的事情,出生的怪異嬰兒就是被砍碎了扔到河裏或者岔路上的。”林國青拉著熊鑫坐下,讓他不要激動。

樂樂嘟囔著嘴,臉色也有些發白,問道:“可是,這和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麽關係?”

可靈看了她一眼,第一次露出一絲微笑,不過這微笑不是高興的那種笑。他說道:“我給你說這故事,自然不是白說的。你們可知道,後來,這兩個情人投胎不成,就化作厲鬼,害人無數,讓他們成為殺人的惡魔的原因就隻是因為有個人無意中的一句話。”

“是什麽話?”樂樂急忙問。

“生兒子沒,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