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中午11點舉行,這期間傅知聿一直都在忙著招待客人,根本就抽不出身去看他的妻子,但好在婚禮開始了,他馬上就能看到了。

雖然傅知聿穿慣了西裝,但此刻卻與往日裏的嚴肅不同,此刻他氣勢收斂,盡顯柔和,滿臉含笑,眼含期待地看著另一頭。

他就站在由紅色玫瑰花布置的背景牆錢,在鮮花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英姿颯爽。

婚禮的入場曲已經奏響,主持人拿起話筒宣布著婚禮的開始。

“。。。。。下麵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迎接我們美麗的新娘入場。”

主持人音落,場上賓客紛紛轉過半個身子,鼓掌的同時將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入口。

一旁的樂隊,也已經改變了曲目,奏起了《Lover》。

迎著音樂,溫迎挽著殷父的胳膊緩緩從入口進去,走上台,在陽光的照耀下一步一步朝對麵的男人走去。

回想著他們二人以前的種種,不知為何,溫迎鼻頭泛酸,竟有種想哭的感覺。

但現在是她的大喜日子,一想到臉上精心裝扮的妝容會被她哭花,溫迎將淚意強忍下。

不能哭。

哭了她就不好看了。

而且被那麽多人看著呢。

傅知聿在見到溫迎身著婚紗的那一刻,他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心髒漏拍,隨之快速跳動的聲音,他的眼裏隻有那位徐徐朝他走來的女人。

在溫迎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站不住了,直接邁步朝她走去,走得越來越快,最後停在她的跟前,“老婆,你真美。”

殷父朝傅知聿輕哼一聲,高抬下巴,滿是驕傲,“我女兒當然美了。”下一秒,他低眸將溫迎的手牽起,隨即再牽起傅知聿的右手,將它們疊靠在一起,拍了拍他們的手背,對傅知聿語重心長地囑咐道:“我可把我這最3寶貴的女兒交給你了,你要是敢欺負她,我絕不輕饒你。”

“放心吧,爸,不會的。”若真有那一天,不用他們動手,他自己解決自己。

“哼,那就好。”殷父冷哼,隨即半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兒,臉上滿是不舍,一想到她要嫁人,殷父這眼眶就不禁泛起了紅潤,再出聲時,帶著幾分哽咽,“好好過日子,你們好好的,知道嗎?”

溫迎忍著哭,笑點著頭,“好。”

“你們過得好,我跟你媽就放心。”殷父遲遲不想鬆手,他看著自己的女兒,滿是不舍,突然有些後悔她那麽早嫁人了。

忽,脫口而出,“女兒啊,要不咱們不嫁了吧,你爸爸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此話一出,傅知聿哪裏還站著住,急忙伸手摟住溫迎的腰身,笑看著眼前的嶽父,“爸,你放心,我覺得會好好對溫迎的,而且時間不早了。”您老就下去吧,別再打擾他們了,萬一溫迎真被他說服了怎麽辦?

他可是等了這一天等了好久的。

大家都是狐狸,殷父又怎麽會聽不出男人話中的意思,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好好照顧我女兒’便走下了台。

沒了這礙事的嶽父,傅知聿將溫迎的手搭放在自己的胳膊,“老婆,走吧。”

瞧著這幼稚的男人,溫迎含笑點頭,“嗯。”

兩人相攜,一起走過剩下的路程。

站定在背景牆前。

一道道程序從主持人的嘴中緩吐而出。

溫迎跟傅知聿二人互相交換戒指,並為對方佩戴而上。

“下麵新郎可以親吻你那美麗動人的新娘了!”

婚禮的樂曲、賓客的興致也在此時到達了頂峰。

“兄弟!來一個法式熱吻!”杜子騫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吼出聲。

“來一個!來一個!”

殷星晚將鏡頭調至最大,衝台上的兩人喊,“來吧!我保準幫你們拍拍的美美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溫迎被台下賓客的起哄聲,搞得有些害羞臉紅。

“老婆。”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輕啟而出,他抬起一手撫上女人的麵頰,看著女人抱羞的模樣,盡顯無辜地出聲道:“怎麽辦?是他們讓我們法式熱吻哎,這可不關我的事,你可不要怪我哦。”

溫迎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紅得不能見人了,但眼前這男人竟然還跟她在墨跡。

他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溫迎深吸一口氣,心一橫,快速伸手拉到男人的脖頸後,踮起腳的同時,將男人的臉朝自己猛帶,直接吻上男人的唇瓣。

一出女強的一幕,讓底下賓客熱鬧不已,紛紛起身起哄,“哦吼!新娘威武!”

“兄弟,你這不行啊!”

杜子騫的話在眾人起哄聲中顯得尤為明顯,就連台前的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被自己兄弟當眾說不行。

溫迎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女人,你完了。”說完這話,傅知聿直接搶過主動權,強勢出擊,看得底下眾人激動連連。

至於杜子騫,傅知聿可沒想放過他。

以後有的是機會報複回來。

但此刻,他隻想品嚐此刻的這份美好。

微風徐徐吹過,帶起新娘的頭紗。

飄揚。

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情一般,帶著夢幻,誰都不想說結束。

似是就像這樣吻死過去。

此刻的他們聽不見賓客的歡呼聲,兩人仿佛獨自開辟了一個隻屬於他們二人的全新世界,這個世界裏就是有他們。

隻能聽見彼此那歡跳的心聲。

*

產房。

“啊!痛!”溫迎感受到下身那刺裂的痛感,整個人忍不住叫出聲。

看著老婆被痛成這般,傅知聿心急如焚,但卻又因自己什麽都做不上,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與恐慌感。

他緊握住溫迎的手,眼眶泛紅,帶著顫音,“不生了,老婆我們不生了好不好?”

助產師有些無語,但礙於對方是自己的大老板,她隻能委婉表示,“傅總,要不您出去幫太太買點兒吃的進來?”

別在這裏待著裏,礙事!

溫迎也甚是認同助產師的話,被一波/波痛感刺激地脾氣火爆,不耐煩道:“都快出來了,你還想讓我收進去不成?把你嘴給我閉上!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礙事,真的礙事!

“不說了,我不說了,老婆你別趕我走,我要在這裏陪你,我走了你怎麽辦?”傅知聿見女人都要將自己的下唇咬出血來了,連忙將自己的胳膊送上,放在她嘴前,道:“老婆,別咬你自己,咬我,你要是痛就咬我。”

溫迎沒拒絕,張嘴直接咬住。

一波/波痛感襲來,刺激著她的全身。

她感覺自己全身器官都被重組,痛!

忽,感覺一股便意,她順著感覺一使勁,隻感覺下身突然一鬆,還沒等喘/息,就聽產房裏響起了一道嬰啼。

“生了,老婆你真厲害!”

助產師將孩子收拾好,抱到他們跟前,笑著道:“傅總、傅太太,恭喜,是個大胖小子。”

“嗯。”傅知聿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一樣。

可真難看。

他好似能聽到自家父親對自己的嫌棄,下一秒直接哭出聲。

“傅予。”

溫迎一臉抬眸看向男人,正想問他,隻聽他下一秒就解釋道:“他的名字。”

傅知聿低頭,在溫迎的額間落下一吻,“老婆,辛苦了。”

傅予。

一世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