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看到發來的地址,微蹙眉。

醫院?

她心中即便有多種疑問,但還是先發了一個‘好’字過去。

消息聲清晰的落入男人耳中。

他將視線停在**那微亮的手機,正伸手去拿,卻感受到女人那突然激烈的掙紮。

“不給看?你個臭表子剛才是不是在跟別的男人聊天?!”

男人暴怒,雙目猩紅,揚手毫不留情直接一個巴掌甩在女人臉上。

女人瞬間被打翻在地,臉頰迅速紅腫,並在上麵留下清晰的手印。

但這樣並不能平息男人心中的怒氣,他粗暴地將女人從地上拽起。

下一秒,空氣中響起衣服的撕扯聲。

“不要!你走開!我。。。。我沒有跟男人聊天!”

女人破碎的嗓音無比淒厲,雙腿不停猛踹,但在男人眼中卻絲毫夠不起一點兒威脅。

他無視女人的抗拒,強製將其翻轉背對自己。

一手鉗住她的同時,另一手直往自己腰腹上的皮帶摸去。

‘啪’清脆一響。

女人感受到即將要麵對的危險,掙紮地更加厲害,她奮力抵抗,抬起頭,嗓音無比淒厲,衝門外大喊,“救命!”

病房不隔音,路過的護士偏頭深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下一秒抱緊懷中的器具害怕地加快離去的腳步。

病房裏的女人她很同情,但那男人她更惹不起。

對不起。

“臭表子,喊什麽喊,老子可是你男人,不讓老子碰你還想讓誰碰?說話!”男人邊罵邊欺負地更加厲害。

女人宛如一塊破布,淚水縱橫,情不自禁溢出嘴邊的細微嬌/喘,更讓她無比唾棄自己。

三分鍾後,男人無情起身。

他甚是不滿地朝她吐去口水,“一副死人樣,怎麽老子沒滿足你是不是?老子倒是要看看哪個男人那麽有膽子,敢釣老子的女人!”

手機被壓在女人的身下,男人將其無情翻開,拿出手機,看清上麵的聊天內容,一整個氣急。

他抽出皮帶,盡往女人傷口鞭打。

傷口血肉模糊。

女人疼得大叫,臉色慘白。

男人卻興奮地越打越起勁。

“還沒學乖?你以為再找一個律師就能離婚了?嗬,癡心妄想,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

他一把丟棄手中皮帶,握緊拳,朝女人臉上一拳接一拳狠狠揍去。

“老子讓你離婚!讓你離婚!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約莫十多分鍾以後,男人才感覺到累,停下手中動作,整理了一下衣襟,連看都沒看女人一眼,直接開門走出病房。

他一出現,不遠處聚集起來的護士們瞬間散開,紛紛低下頭去。

生怕不小心惹怒這個變/態人渣。

直等到男人徹底離開視野,護士才匆忙收拾起東西,往病房裏邁進。

一進病房,映入眼簾地便是滿床血漬。

饒是早已有心理準備的她,在看到這一副慘狀後還是不禁感到心驚肉跳。

女人頭發淩亂的蜷縮在床角,那滿臉傷口青的發紫,眼睛更是高腫眯得隻能瞧見一道狹小縫隙。

護士語氣柔和,沾著碘伏的棉簽朝女人的受傷的臉而去,“你。。。忍著點,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傷口一觸及酒精,女人疼得下意識躲閃,輕嘶一聲。

護士見狀,趕忙收回手,“抱歉,我是不是太重了?”

“。。。。沒事。”女人微搖頭,抬手緊攥著護士的手腕,微抖,眼神夾著幾分害怕,“護。。。護士,我的右眼,我眼睛是不是要瞎了?”

護士聞聲看去,但奈何她的右眼實在是腫的厲害,高腫的眼皮直接一整個將眼睛覆蓋住了。

“別急,我這就去喊醫生。”

說完,護士飛快地跑到病房外。

女人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緩抬手,摸上自己的右眼。

視線模糊。

她心裏充滿了恐慌。

醫生來了。

在經過精細的檢查後,她的右眼果然出現了問題,眼睛的傷已經波及到了眼角膜,視線受損。

極大的可能未來右眼會瞎。

知道病情的這一刻,女人心靜如水。

但就此想要離婚的心卻是越來越甚。

這次是眼睛,那下次。。。。

是不是就輪到她的命了?

女人瞥了看時間,視線緩投向病房大門。

她看得認真。

正在為她處理身上其餘傷的護士,見到這一場景,下意識以為她是在擔心她丈夫突然又回來,於是寬慰道:“別擔心,你丈夫現在不在醫院,一時半會兒他不會再回來。”打你的。

最後三字,護士咽下肚,不忍開口。

女人微搖頭,眼神繼續停留在病房門,片刻不離,語氣虛弱,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在等我的。。。。。希望。”

一想起從前拒絕她的那些律師,女人身上充滿孤寂。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護士不知她口中的希望是什麽,但還是附和點頭,“會的,你會等到你的希望的。”

她太苦了。

自打她住院的半月多以來,今日這種情況幾乎多要每每發生。

就連她們這些醫護有時候都不禁同情與惋惜。

若女人不是在醫院,她定當早就熬不過去了吧?

她剛入院的時候,他們也並非什麽都沒管,甚至都打算報警了,但奈何被她丈夫出聲警告。

有幾個正義感十足的,第二天不僅人受了重傷,就連工作都差點兒丟了。

那男人的身份太大。

她們即便想幫這女人,也有心無力啊。

她隻能幫忙祈禱女人口中的‘希望’能夠早點兒到來。

約莫半小時後,女人終於見到了她口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