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顏謹之不會自己來看蘇黎,他知道,蘇黎更在意的,一定是蘇越時。
於是他回家把蘇越時也一起帶上,一路飆車到了醫院。
蘇越時聽說媽媽醒過來了也是十分高興,他激動的問道:“媽咪真的醒過來了嗎?秦叔叔怎麽說的啊?”
顏謹之耐心的回答道:“具體怎麽樣爹地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到醫院就知道了哦!”
到了醫院之後,蘇越時小腿飛快的朝著蘇黎所在的病房飛奔而去,顏謹之也緊跟其後。
推門進了病房之後,蘇黎看見自己的兒子,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或許是昏迷的時候有感應,也可能是時間太長了,她自己心底也明白,自己還能醒過來的幾率是十分渺茫的。
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還能在看到自己可愛的兒子,真的讓她覺得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動。
“媽媽!”蘇越時別竟是小孩子,他跑到了蘇黎的病床跟強,眼淚往往的我那個蘇黎的懷裏湊。
蘇黎也用力的抱住了蘇越時,哽咽道:“小時,媽媽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媽媽才不要道歉!”蘇越時小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說道:“是我應該謝謝媽媽才對,謝謝媽媽還能醒過來。”
秦子笑看著母子倆相擁而泣的畫麵,也覺得十分感動。
他是個醫生,照理說已經對生離死別的畫麵十分習慣了,早在他實習的時候就在外科,對著中事情真的是習以為常,沒想到,看見他們母子倆在這裏抱著哭,自己竟然也跟著感動了。
或許是以為蘇黎是他喜歡的人,所以才會生出來這種有別於其他人的情緒來。
顏謹之也走過來,抱住了他們母子倆,十分溫柔的說道:“我也一直在等著你醒過來,這麽多天對我來說真的很煎熬,看著你躺在這裏的時候,我都想著,這一點都不像你,還是醒過來了好。”
顏謹之雖然也說的很有感情,卻讓秦子笑一點被感動到的感覺都沒有。
並不是因為秦子笑是他的情敵,所以他心底對人家有看法,而是因為在蘇黎昏迷的時間裏,顏謹之來看都沒看過幾次,憑什麽說這樣的話呢?連傅臣霄都比他有資格。
其實秦子笑也猶豫過要不要給傅臣霄也打個電話,告訴他蘇黎醒過來的事,畢竟他一直守在這裏,直到自己的身體撐不住生病。
可是考慮到顏謹之才是蘇黎的合法丈夫,而且這倆人遇到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還是等過段時間再找時機告訴傅臣霄好了。
蘇黎聽到顏謹之這麽說,也十分感動,她說道:“其實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感覺到你每天都在我耳邊跟我說話,雖然我不太記得你說了什麽,但那種感覺讓我很安心。”
此言一出,現場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這就尷尬了……
他們都知道在這裏陪著,跟蘇黎說話的人,其實是傅臣霄,可現在蘇黎誤以為是顏謹之,對他們的家庭和諧有好處,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拆穿。
隻有蘇越時不停的在心裏糾結。
他是覺得,明明他最清楚,是傅臣霄跟他一起在這裏陪著媽媽,每天不休不眠的找看著她,給她翻身擦身體,防止她張褥瘡,這些本該由護工做的事,都被傅臣霄做了。
蘇越時也直到,傅臣霄的身份是大集團的總裁,他可以放下工作上的事情,來這裏陪著他和媽媽,就代表對他來說,媽媽真的十分重要。
雖然他也曾經覺得傅臣霄很過分,一定是他欺負了媽咪,所以才會讓他們在國外躲著。
可這次的一周時間,讓他改變了對傅臣霄的看法。
這樣做,真的太不公平了。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他想到媽媽一直都教育他不能說謊,於是說道:“媽咪,其實這些天一直跟你說話……唔唔!”
他話剛說了一般,就被顏謹之給捂住了嘴巴。
蘇黎見狀問道:“怎麽了?”
顏謹之笑到:“沒事,沒事。”
蘇黎看向被捂住嘴巴的蘇越時,問道:“你為什麽不讓他說?”
顏謹之一臉羞澀的說道:“我有點不好意思,那幾天說的話都挺羞恥的,你醒了就好,我有些話要單獨跟小時說。”
說完他就把蘇越時抱到了走廊裏。
一鬆開蘇越時,小家夥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訴著他,反複在質問他為什麽不讓他說實話。
顏謹之無奈道:“你說這些,是想讓我跟媽咪離婚嗎?”
蘇越時不解的問道:“你們為什麽會離婚?我隻是想讓媽咪不再那麽討厭傅總裁而已。”
他不好在顏謹之的麵前稱呼傅臣霄為爹地,叫叔叔又覺得別扭,索性就叫他傅總裁了。
殊不知他這一聲傅總裁比叔叔讓顏謹之聽著更別扭。
很多人都叫傅臣霄為傅總,可是這麽小的孩子這麽叫,更何況蘇越時還是傅臣霄的親生兒子,這麽叫就更別扭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蘇黎直到在這裏陪著她還一直跟她說話的人是傅臣霄。
“她不討厭傅臣霄,就會討厭我,小時,難道你不喜歡讓我當你爹地嗎?”說到這,顏謹之有些難過的看著蘇越時。
蘇越時自然不會對顏謹之說出討厭兩個字。
之前顏謹之的冷漠的確讓他有些難過,可是他接受到顏謹之的幫助更多。
他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肯定會記得顏謹之的恩情的。
於是乎,他被顏謹之“道德綁架”了。
回到病房裏,他沒有辦法再對媽咪說出來這件事。
而另一邊,在家裏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蘇黎出事,顏謹之來盤問的馮依依一直沒接到電話,也有些失去了耐心。
她主動給舔狗眼鏡男打了個電話,問現在他們那邊忙不忙,如果很忙的話她也可以回去幫忙的,畢竟大家都在忙,她一個人回來休息,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她直到,這個舔狗肯定會堅持讓她繼續休息的,這麽說無非是給自己打這個電話找個合理的理由而已。
眼鏡男十分高興的說道:“依依,我們成功了!蘇黎醒過來了,而且現在的情況很樂觀,觀察兩三天如果什麽事都沒有的話,她就是徹底被治愈了。我們要出名了依依!”
他是真的高興,從事研究這麽多年,努力終究是有回報的。
而馮依依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驚訝的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她做的事情是想讓蘇黎去死,並不想救活她啊!
作為醫生,能有這樣的成就她真的很開心,可是現在分馮依依已經被嫉妒和恨衝昏了頭難,比起研究突破揚名立萬,她更想讓蘇黎去死。
“依依,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今天我這裏沒什麽事,我現在就去看你,你等著我啊,我會給你買你最愛吃的布丁的。”說完舔狗男就掛掉了電話。
布丁個鬼啊?以為她是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嗎?還布丁,她想吃布丁不會自己買嗎?用得著他買?
現在的馮依依把事情弄到自己不想要的結果,火氣大的很,可那個不知死活的舔狗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去找她,還真是勇氣可嘉。
……
病房這邊的秦子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很自覺的退了出去,給他們一個相處的空間。
至於在這裏陪著的人是傅臣霄這件事,既然顏謹之沒有告知的意思,他也無需多言。
隻是蘇黎已經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剛才小時想說話又被顏謹之阻止,就讓她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