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霄把蘇黎一個人扔在包廂後,總覺得心神不寧。
他搖搖頭,強迫自己硬下心來。
那女人詭計多端又放浪隨便,區區三個男人,她還對付不了嗎?
他就是要讓蘇黎知道,欺騙他是什麽下場!
可一想到剛才蘇黎充滿絕望的雙眼,他的心裏就一陣陣的不安。
那幾個人是什麽貨色他清楚的很,萬一蘇黎沒辦法應付……
他心想就是要蘇黎沒法應付,不然怎麽能叫做懲罰呢?
可身體卻控製不住,立刻掉頭回到了剛才那家夜總會。
他疾步如飛的趕往剛才的包廂,越走近心裏越害怕,萬一看到蘇黎被人侮辱的畫麵,他該怎麽辦?
殺了那幾個人嗎?
可明明,是他自己把蘇黎送給他們的。
胡思亂想間已經來到了包廂的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卻愕然的發現,包廂內一片狼藉,沒有了蘇黎的身影,那三個人也不見了。
而沙發處,有一大片血跡,讓人看著都觸目驚心。
這血,是蘇黎的?
傅臣霄不敢多想,立刻叫來了夜總會的經理,“人呢?這個包廂裏的人都去哪裏了?”
經理看到血跡,都覺得見怪不怪了。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打架鬥毆的多得是,出點血算什麽?
可他麵對傅臣霄是萬萬不敢敷衍的,但來往那麽多人,他也沒那麽多眼睛盯著這個包間啊!
無奈之下,他隻能調取監控視頻。
視頻雖然不太清晰,但也能看出來大致的情況。可偏偏,那個包廂門口處是監控死角!
他們隻能看走廊的監控畫麵。很快就看到一個黑衣男人抱著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匆匆走過。
他定格了畫麵,那男人低著頭看不到臉,卻能看出那女人就是蘇黎,而她的胸前,有一大片血汙!
傅臣霄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厲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個人是誰?”
經理嚇得都快哭了,他怎麽可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啊?他們這又不是網吧,更不是酒店,來的客人都不用實名認證,而且客流量那麽大,累死他也不可能從一個模糊的身影猜出這人的身份。
他隻能切了門口的畫麵,希望能看到那人的車子,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
然而,監控畫麵隻能看到那人抱著蘇黎消失在轉角處。
更加詭譎的是,監控裏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那三個人的身影。
現在蘇黎的下落成了謎。
傅臣霄後悔的要死,他很不得狠狠的揍自己一頓,明明放不下,卻還要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報複她。
找不到人,每一秒他的心裏都十分煎熬。
特別是想到蘇黎渾身是血的樣子,她會不會已經死了?
在傅臣霄為蘇黎擔驚受怕的時候,蘇黎正在醫院打著點滴。
顏謹之輕歎一口氣,他還是沒來得及阻止蘇黎自殘,確切的說,應該是自殺。
好在她劃得不深,沒有割破動脈血管,不然還每到醫院估計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他明明看到傅臣霄帶著蘇黎走進了包廂,卻沒想到隔了一會傅臣霄自己出來了。
他有點不放心,過去一看,果然出事了。
上次他在路邊撿到蘇黎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了什麽,沒想到傅臣霄竟然會喪心病狂的把自己老婆送人,難不成他是綠帽奴?
醫生說蘇黎受到了驚嚇,於是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後給她包紮好了傷口,一直睡到了現在。
“不要過來……走開,傅臣霄我恨你……救救我!”蘇黎在打了鎮定劑都不安穩,夢囈中一直求救著。
怕是這件事給她造成心理陰影了吧?
顏謹之無奈的握住她的手,敷衍的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啊,這不是救你了嗎?”
沒想到他的話還真有效果,蘇黎竟然又安穩的睡去。
顏謹之一愣,竟然被人無意識的信任了,這種感覺真奇怪。
另一邊,傅臣霄的不懈的調查之下,終於在一個狹窄的巷子裏,找到了那三個人,他們已經被人打的半死不活了。
傅臣霄走過去,一腳踹醒了其中一人,厲聲質問道:“她人呢?”
那人看見傅臣霄,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恐怖經曆,頓時淚流滿麵。
他哭著說道:“傅總,真的不是我們無能,那女人就是個瘋子,她竟然要自殺,被一個男的帶走了。之後就有一群人把我們打了一頓。”
“是誰帶走了他?”傅臣霄繼續問道。
那人仔細回想了一下,“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鳳眼,右眼下麵有顆痣。”
鳳眼、淚痣……
絕對是顏謹之沒跑了!
他立刻給顏謹之打電話要人。
“這是誰啊?大名鼎鼎的傅總竟然在百忙中給我打電話,難不成是上次拒絕跟我們宏大強強聯合,現在後悔了?”顏謹之用挖苦的語氣說道。
傅臣霄沒心思跟他廢話,直接奔入主題,“蘇黎是不是在你那裏,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接她。”
“你太太那麽大的人,又不是三歲小孩,你來找我要人說不過去吧?”
傅臣霄冷聲道:“地址!”
顏謹之一改剛才沒正經的語氣,嗤笑道:“傅總,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我還是那句話,老婆丟了自己找去,別來我這碰瓷。”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轉過頭,就看到**的蘇黎已經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