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冷笑一聲,問道:“你是打算用我的曝光身份威脅我,還是用沈家人的身份命令我?”

沈銘軒被她的話氣的拳頭緊握,雙眼赤紅。他磨著牙說道:“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算他真的想要威脅蘇黎,可她怎麽能擺到台麵上說出來?

明明他得知蘇黎還活著是那麽的欣喜若狂,剛剛他會說出類似威脅的話,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出於對蘇黎嫁給別人,以及對他那麽絕情的氣話。

蘇黎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卻還要把他說的如此的不堪,當真是一點心都沒有!

“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那你不想做的事是什麽?”蘇黎反問。

“我那麽愛你,你怎麽可以對我如此絕情?”說這沈銘軒又咆哮帝上身,要去抓住蘇黎的肩膀。

有了之前在病房裏被強吻的前車之鑒,蘇黎早就對沈銘軒有所防備了。

她側身一躲,就躲到了辦公桌的另一側。

因為這個辦公桌的體積較大,蘇黎隻要圍著桌子躲,沈銘軒就抓不到她。

“我從來沒求你愛我,是你自己執迷不悟。沈銘軒,你就當蘇黎已經死了吧,這也是放過你自己。”蘇黎其實也不忍心一直傷害他。

可如果不說的絕情一點,沈銘軒萬一誤以為自己有希望,又會繼續死纏爛打,到時候牽扯不清傷害更深。

沈銘軒眼眶有些紅了,蘇黎當真對他絕情,完全不在乎他聽到這些話會有多難過。

如果放到從前,他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蘇思思的時候,還能安危自己說蘇黎一定有苦衷,對他說這些話更多的原因是母親不同意他們。

就在昨天,得知真相之後,最後能欺騙自己的理由也沒有了。

“好,這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說完沈銘軒就像是一條敗犬,麵目狼狽的離開了蘇黎的辦公室。

沈銘軒自嘲的笑了,就像蘇黎自己說的,她從來都沒求他愛她,是他自己犯賤,非要來這裏自取其辱。

電梯下到一樓,沈銘軒失落的朝著大門外走去。

此時走過來的傅臣霄看到了沈銘軒的背影,問前台道:“他來做什麽?”

前台突然被帥氣的總裁搭話,心裏緊張的不行,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傅臣霄問的什麽。

就在傅臣霄快要去世耐心之前,她一片混亂的腦海才反應過來老板問的是沈銘軒。

於是她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沈……沈先生來找黎經理。”

果然是這樣!

傅臣霄在看到沈銘軒的時候,就猜到他是來找蘇黎的,沒想到還真是!

他的怒火“蹭”的升到了頭頂,於是他直接去了蘇黎的辦公室。

此時的蘇黎還是有些傷感的,就算她對沈銘軒完全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傷害著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自己的心裏也會難過。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碰”的一聲被踢開,傅臣霄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蘇黎以為是沈銘軒有找回來了,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傅臣霄,嚇得她立刻把桌子上的鑒定報告拿到身後藏了起來。

然而,這個舉動並沒有逃過傅臣霄的眼睛。

“你藏什麽了?”他冷聲質問道。

蘇黎也不回答,反而嘲諷道:“傅總難道不知道進門之前要先敲門嗎?還是你以為自己是公司的老板,所以根本不必要對我們這些職員講什麽尊重和禮貌?”

“對你,的確不用。”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

“那請問傅總來我這裏,有什麽吩咐?”蘇黎繼續問道。

傅臣霄回答道:“把你藏在背後的東西拿出來。”

“憑什麽?這是我的隱私,我可以拒絕。”

“誰知道是不是損害公司機密的證據,你之前跟顏謹之自導自演一場戲,把你塞進了傅氏集團,現在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心術不正。”

蘇黎被他如此冠冕堂皇的話氣笑了,主動示弱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麽選擇的餘地了。”

說完之後,她就把背後的那兩張紙拿了出來,然後當著傅臣霄的麵,塞到了碎紙機裏。

傅臣霄被她氣到了,冷聲道:“黎經理,你這是心虛了嗎?”

“你說是就是吧,如果真的覺得我有問題,隨時可以開除我。”

看著蘇黎如此油鹽不進的模樣,傅臣霄氣得想掀桌。

現在公司的普通員工的任用基本是由顏謹之說了算,蘇黎故意這麽說,明擺著就是在諷刺他。

“你真以為有顏謹之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是不是?那天晚上在車裏的事,可都被行車記錄儀錄下來了。你想這個視頻出現在顏謹之的郵箱裏嗎?”傅臣霄的嘴角露出一抹壞笑,試圖在這裏反客為主。

沒想到蘇黎卻毫不在意,說道:“發吧,如果你不怕丟人,直接發到網上我都無所謂。我正愁告你沒有證據呢,謝謝你了。”

“蘇黎!”傅臣霄怒聲道。

和傅臣霄的憤怒相反,蘇黎氣定神閑的看著他,懶散的挖了挖耳朵,“傅總不用這麽大聲,我不耳背,能聽清你說話。還有,你又叫錯名字了,我是黎蘇。”

傅臣霄此時此刻恨不得撕掉蘇黎這張對什麽都無所謂的麵孔,他低聲道:“別逼我在這裏對你動手。”

蘇黎聞言突然站了起來,湊近傅臣霄的耳邊說道:“不勞您動手,我幫你。”

說完她解開了衣領的幾個扣子,然後又揉亂自己的頭發,大喊道:“快來人啊!救命啊!傅總瘋了在辦公室就要對我動手動腳!我一個有夫之婦,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公啊!”

如此大聲又如此淒厲的求救,讓外麵正在辦公的職員全都圍了過來。

畢竟大家工作枯燥,誰不想在工作之餘,吃一吃老板和頂頭上司的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