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把宋靜怡氣得喘氣都不順了。
可她也沒時間跟蘇黎置氣啊,他們沈家現在危在旦夕,現在股東們都坐不住了,如果不能趕快想辦法,那他們家就隻能宣告破產。
宋靜怡想著自己還有另一個養女,蘇思思。
不過這蘇思思可不是個善茬,當年為了踩著沈家上位,竟然騙她說蘇黎得絕症了,這都多少年過去了,蘇黎不還活的好好的?
可這件事連把柄都算不上,蘇思思怎麽可能聽她的?
沒想到,一直不把沈家當回事的沈銘軒突然開口了。
“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再操心了。”
宋靜怡因為之前跟白家交惡的事情對沈銘軒還有一肚子氣呢,見沈銘軒說這話,她沒好氣道:“你能有什麽辦法?沒用的東西,就說話能耐!”
沈銘軒說道:“我去找蘇思思,她會幫我。”
“她能幫你?人家搭理你嗎?”不是宋靜怡故意抬杠,是她這個兒子有點太搞不清狀況了。
蘇思思連她的話都不當回事,怎麽可能會聽沈銘軒的?
隻見沈銘軒胸有成竹道:“我自有辦法。”
說完之後,他就給蘇思思打了電話。
蘇思思知道沈家會找她幫忙,好歹她名義上也是沈家的養女,這種時候沈家怎麽可能放過她?
不過,沈家人把她想的太好欺負了,她又沒有受過沈家的養育之恩,憑什麽要冒著被傅臣霄討厭的風險幫沈家求情?
於是她不等對方說話,就先趾高氣昂的的說道:“如果你打電話是想讓我求傅臣霄幫你們沈家的話,那就不用白費力氣了,不可能的。”
沈銘軒說道:“我找你還有別的事。”
蘇思思還以為是宋靜怡給她打的電話,沒想到對麵的竟然是沈銘軒。
除了五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假冒蘇黎跟沈銘軒睡了一晚之外,她就沒有再也沒有跟沈銘軒來往過。
她每次去沈家的時候,沈銘軒看見她的時候也是連句話都不說。
怎麽這時候,沈銘軒會給她打電話?
蘇思思防備的說道:“你找我能有什麽事?我覺得咱們倆沒什麽好說的。”
說完她就要掛斷電話。
“你可以現在掛電話,但是不要後悔。”沈銘軒語氣陰冷的說道。
這可讓蘇思思徹底慌了。
難不成他知道了那晚的人不是蘇黎而是她了?不可能啊!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沈銘軒怎麽會突然發現?
還是說,他想拿這件事威脅她?
畢竟蘇思思和蘇黎長得一摸一樣,當時所有人都認定視頻裏的人是蘇黎,除了沈銘軒喊了蘇黎的名字之外,就是沈銘軒確定的告訴所有的人,那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蘇黎。
可如果他突然改口呢?
盡管她可以一口咬定死不承認,可也害怕沈銘軒狗急跳牆,作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於是她答應去越好的地方見沈銘軒,至少也要打探清楚,對方到底是嚇唬她,還是真的抓住了她的把柄。
他們約在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店。
蘇思思帶著大簷帽,墨鏡直接遮住了大半張臉,十分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被人認出來。
相反的,沈銘軒卻大大咧咧的坐在這裏,根本不怕被人認出來。
“說吧,你叫我出來,到底有什麽事?”
“給你看一樣東西。”
沈銘軒拿出了那天在醫院裏的化驗單,放到了蘇思思麵前。
蘇思思乍一看也是一頭霧水,皺眉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我從那晚的床單上提取的體液去醫院化驗的結果,這上麵說,對放並不是蘇黎,可是跟蘇黎的DNA有很高的相似度。”
沈銘軒竟然到現在還留著那天晚上的床單?!
蘇思思心裏一陣惡寒,表麵上卻故意裝傻道:“那晚是哪晚?跟我有什麽關係?”
沈銘軒直言道:“別裝傻了,這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跟我上床的人就是你。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會拿著床單當著傅臣霄的麵化驗的。”
“沈銘軒!你卑鄙無恥!”蘇思思急了,表情憎惡的罵起人來。
“無恥的是你,你假扮成蘇黎的模樣騙我,不僅僅是無恥,而且還下賤!你以為我願意碰你麽?我隻覺得惡心!你趁著我醉酒侵犯了我,我都可以去告你的知不知道!”沈銘軒也不會慣著蘇思思,直接把心裏的惡氣全都撒了出來。
蘇思思見沈銘軒越說越大聲,也害怕起來,連忙阻止他,小聲道:“別吵了,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直說就行。”
見蘇思思妥協了,沈銘軒的情緒也平靜下來,說道:“幫沈家度過難關,這也是你這個養女份內的事。”
蘇思思心裏這個氣啊!可偏偏這個把柄是致命的。
如果被傅臣霄知道了,不僅過去她苦心經營的所有形象都會毀於一旦,還會讓傅臣霄知道是他誤會了蘇黎,說不定會覺得心疼愧疚,就又給了蘇黎可趁之機。
“我幫你可以,但是作為交換,你要床單和所有的鑒定結果都給我。”蘇思思提出了要求。
沈銘軒爽快道:“當然可以,一言為定。”
哪還有什麽床單,那個床單早在他化驗的那天就憤怒的扔掉了,不過今天他和蘇思思的對話都已經錄下來了。
隻要能控製住蘇思思,就代表他間接的控製住了傅臣霄,這種感覺讓沈銘軒覺得十分爽快。
跟沈銘軒分別之後,蘇思思都快要鬱悶死了。
沈銘軒這個該死的,是心理有問題嗎?竟然會把那天晚上的床單收起來保存到現在,果然病得不輕。
早知道那天她走的時候就把床單收走了,竟然在這件事上被沈銘軒抓住了把柄,真是太失算了。
就怕她幫著沈家做成這件事之後,沈銘軒還會繼續威脅她。
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去公司找傅臣霄。
因為沈氏集團和傅氏集團鬧成現在這樣,其實蘇思思在傅家的出境也很尷尬,她生怕老爺子突然抽風,逼著傅臣霄跟她離婚。
這幾天她都是在家呆著,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被沈銘軒威脅之後,她坐不住了,立刻就去了公司。
前台的員工看到蘇思思的時候攔住她,說道:“不好意思蘇小姐,您現在不能上去。”
蘇思思本來就一肚子氣呢,看見這前台都敢攔著她,瞬間怒了,大吼道:“你敢攔我!不知道我跟你們總裁是什麽關係嗎?你要是不想幹了趁早滾蛋,傅氏集團不用你這種不會看眼色的員工!”
這前台是個大學剛畢業,年輕又漂亮的姑娘。
能剛畢業就到這麽好的企業工作的人,必定是各方麵都十分優秀的。
前台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麽罵過,心裏十分委屈。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強忍住淚意,解釋道:“蘇小姐,是老傅總的意思,您不能上樓。”
“我不管是誰的意思!今天我就非要上去了!”
蘇思思可不是會體諒別人的人,她本身就是欺軟怕硬的性格,不能去找老爺子發脾氣,難道還要看一個前台的臉色嗎?
她怒氣衝衝的轉頭朝著員工通道走過去,打算硬闖。
前台妹子的脾氣也上來了,反正她放蘇思思上樓工作就保不住了,剛才又被蘇思思指著鼻子罵,還不如得罪到底,把人給拽回來。
之前蘇黎任職人事經理的事已經讓員工們得到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傅氏集團並不是傅臣霄說了算。
於是她離開崗位,拉住蘇思思的衣服,把她從員工通道裏拖了回來。
蘇思思沒想到這前台還敢過來攔她,抬起手就要打人,卻被前台靈活的躲了過去。
之後兩個人就廝打成了一團,讓所有經過的人全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