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已經是事實了,就算傅臣霄不結婚,蘇黎也不會再跟他扯上關係,可為什麽她還如此心神不寧的呢?
蘇黎合上電腦,不想再看到有關傅臣霄結婚的一切。
她為了要避嫌,並沒有參加傅臣霄的婚禮。
而蘇思思在看到了這鋪天蓋地傅臣霄又要結婚的報道之後,卻完全沒辦法接受。
之前傅臣霄如此絕情的把她甩掉,離婚這才沒多長時間,就立刻跟白方晴結婚了。
難道他對她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蘇思思穿著清潔工的衣服,在暗處充滿恨意的盯著正在舉辦婚禮的兩個人。
她什麽都沒有了。
被傅臣霄拋棄之後,沈家不要她,養父母也不認她了,她覺得自己淪落到現在這一步,全都是因為傅臣霄,可是傅臣霄在她過的如此艱難的時候,竟然要另娶他人!
簡直不可原諒!
像蘇思思這樣的人,在出現這種事之後,她心知肚明是傅臣霄把她一步步的害到今天這步田地的,可她就是對同為女人的白方晴惡意更大一些。
她陰森森的盯著台上穿著婚紗,氣質完全碾壓她的白方晴,心想這女的不就是家世好一些,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跟傅臣霄門不當戶不對,也不會讓蘇黎趁虛而入了3年。
如果沒有他們結婚這三年,傅臣霄也不會因為蘇黎而調查她,她也不會淪落的這麽慘!
所以她對家世好的白富美有一種發自內心,毫無理由的嫉妒與恨意。
白方晴被白楊牽著手,一步步的朝著傅臣霄走去。
說實話,這一刻傅臣霄的內心真的平靜的在想晚餐應該吃什麽。
這是他第三次結婚,每一次結婚,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他情緒最強烈的一次,就是跟蘇黎結婚的時候。
那時候他的不甘心有多麽的強烈,現在想起來就有多麽的後悔。
兜兜轉轉的繞了這麽一大圈,他最想娶的人卻是蘇黎。
就在白方晴和白楊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的時候,蘇思思突然拿著刀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直直的朝著白方晴刺去!
此刻的白楊眼疾手快的把女兒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他自己卻被刀子刺中了。
血液瞬間噴湧而出,旁邊的賓客害怕的尖叫了起來,現場一片打亂。
傅臣霄也立刻朝著白楊這邊跑了過來,之後安保人員也控製住了蘇思思。
她沒有成功的刺到白方晴,還十分癲狂的掙紮大叫道:“我要殺了你!除了我誰也沒有資格和傅臣霄在一起!傅臣霄,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我愛了你那麽多年,你就對我這麽殘忍嗎!”
這已經不是偏執,而是精神有問題了。
傅臣霄一時間抽不出空來搭理發瘋的蘇思思,他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而白方晴也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她雖然從來沒有開口說過,可是她對父親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再說白楊也是為了救她,才會自己被刀子刺傷的。
她害怕的幫白楊捂住傷口,聲音顫抖道:“爸爸,你不要有事阿!”
白楊的身份不一般,他出了事對整個白氏集團都有很大的影響,再說現在的現場又是傅臣霄婚禮現場,本來就備受矚目。
所以白楊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而凶手是傅臣霄“為愛癡狂”的前妻,這消息也跟著一起傳了出來。
好在刀子沒有刺中要害部位,也沒有傷到內髒。白楊止住血縫了針,也就沒什麽大礙了。
這才讓傅臣霄和白方晴稍微放下了心來。
不僅僅是傅臣霄,整個和傅家有利益相關的股東和董事都擔心白楊會有事。
現在傅家本來就是處於困難的時期才讓傅臣霄跟白家聯姻,從而獲取幫助的。但是白家人也不是慈善家,他們跟傅家聯姻,也肯定是為了依靠傅家獲取更大的利益。
現在利益沒有得到,白楊差點小命不保。
被說白氏集團其他人,就是白楊自己,恐怕也不肯讓這個婚禮繼續舉行下去,更有甚者,說不定還會向傅氏集團索要賠償。
再怎麽說,傷到白楊的人,是傅臣霄的前妻。
白方晴鬆了一口氣,要是爸爸真的有事,她答應這次聯姻,真的會自責一輩子的。
“沒事了。”傅臣霄看到她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忍不住開口安撫道。
白方晴有些後怕的靠在傅臣霄的懷裏,聲音哽咽道:“我真的好害怕,爸爸他一直很寵我,就連這樁婚事,也是因為我堅持,他才同意的,他沒事了對嗎?你沒有在安慰我吧?”
傅臣霄有些不習慣這個女人靠在自己的懷裏,但想著畢竟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也沒有推開她,說道:“真的沒事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邊的事,不會再有蕾絲的事情發生了。”
說完,他順勢推開了白方晴,說道:“我現在就去處理這件事,你可以進去陪陪你父親。”
白方晴其實還想讓傅臣霄多陪她一會兒的,但是她也確實擔心父親,隻能點點頭讓他去。
而這一次,蘇思思真的被報警抓起來了。
她被關了起來,傅臣霄去見她的時候,她頭發淩亂,還在大聲的叫喊著。
見到傅臣霄,她才平靜下來,說道:“臣霄,你真的忍心把我關在這裏嗎?你不是說過你最愛我嗎?今天的事根本怨不得我,誰讓你娶別人的?我不允許你娶別人。”
傅臣霄看著這樣的蘇思思,隻覺得這女人有病,他語氣凝重的說道:“我對你說過的所有的話,都是基於你對我說的謊言,現在你的謊言被拆穿了,那些話自然也不必當真的。但是你今天的行為已經是故意傷害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刺傷,你就留在這裏自己悔過吧。”
蘇思思搖頭,哭著裝起可憐來,拍著阻隔的玻璃哀求道:“臣霄,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裏,我都是因為被你拋棄,我太痛苦了才會這麽做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你不能不管我!”
傅臣霄不想聽她繼續廢話,站起身就要走,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白楊打過來的。
這麽快就醒了?這是剛醒過來就給他打電話了,是有什麽急事嗎?
他有些疑惑的接起電話,就聽見白楊虛弱卻又急切的聲音:“剛剛刺傷我的人在哪裏?”
傅臣霄解釋道:“已經報警把她控製起來了,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再傷到您和您的女兒,交給我就好。”
“不,你不要報警,也不要把她關起來。”白楊說道。
這就讓傅臣霄想不通了。
他本來以為白楊打電話過來,是擔心他不控製住蘇思思,怕她沒有得逞再找機會繼續謀害白方晴呢,可白楊竟然說不讓把蘇思思抓起來?
“為什麽?她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持刀傷人,這恐怕不是您說放人就能放人的。”
“怎麽!我這個被害者不追究都不行嗎?”白楊一大聲說話,就氣喘著咳了起來。
白方晴拍著他的後背,說道:“爸,你別激動,到底怎麽回事慢慢說。”
白楊卻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要他怎麽跟自己現在的女兒說,他是看那個欲圖用刀害死他的女人,看上去像是他是算多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