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蘇黎,他輕聲的安慰蘇思思道:“思思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等蘇思思平靜下來之後,他才冷眼看向蘇黎。

看著她為了那個野種失去了理智,傅臣霄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冷漠道:“你為了給思思身上潑髒水,還真是花樣百出。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是那野種活該。”

蘇黎瞪大了眼睛看著傅臣霄,難以想象他竟如此絕情!

隻聽他繼續命令道:“跪下!向思思道歉!”

蘇黎忍著疼從地上爬了起來,倔強的看向傅臣霄,“我不會跪的,她該打,我隻恨自己沒打死她!”

“終於說出心裏話了?蘇黎,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害死了思思的孩子還不夠,現在還想殺了她,你怎麽會這麽惡毒!”

聽著傅臣霄的指責,蘇黎聲淚俱下的控訴道:“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反過來說我惡毒?!”

看著如此悲傷的蘇黎,傅臣霄胸口悶悶的,像是被什麽擰緊了一般。

可是想到蘇黎做過的這些事,他的心又冷硬下來。

他走過去,用力把蘇黎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蘇黎被迫給蘇思思跪下,濃烈的屈辱感讓她覺得胸口一陣翻湧,下一秒,竟然吐出一口鮮血!

傅臣霄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嘲諷道:“蘇黎,你又耍什麽花招?以為用苦肉計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

話雖這麽說,他卻忍不住蹲下來查看蘇黎的狀態。

蘇黎卻忍著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漠到:“為了蘇思思的生命安全,你還是別讓我當保姆伺候她了,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跪也跪完了,我能走了嗎?”

不等傅臣霄回答,蘇黎就轉身離開。

傅臣霄愣住了,他剛剛在蘇黎的眼睛裏,竟然看不到一點活人的氣息!

就像是一口枯寂的死井,了無生氣。

他後知後覺的想要追上去看看,卻被蘇思思的聲音阻止了。

“臣霄,姐姐剛才打我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吐血呢?我好擔心啊!”

她這話說的高明,表麵上是擔心蘇黎,實則是在暗示蘇黎根本沒病,吐血隻是假裝的。

傅臣霄一聽,回想起剛剛蘇黎打人的架勢,也覺得不對勁。他真蠢,竟然又差點信了蘇黎的圈套。

於是他滿不在乎的說道:“擔心她做什麽?肯定又在耍花樣了。”

一定是這樣的,哪有人會無緣無故就吐血的?

另一邊蘇黎從醫院出來之後,就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本身就是病危的身體,再加上剛才的憤怒,她沒走幾步,就疼的暈倒在了路邊。

再次醒來,蘇黎發現自己在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裏,而她對這個陌生的房間竟然有幾絲熟悉。

“醒了?”沁涼的男聲從左邊傳來,蘇黎警惕的循聲看去,詫異道:“五爺?”

被稱作五爺的男人長得很妖孽,右眼下方有顆淚痣,極具標誌性,堪稱點睛之筆。

他原名叫顏謹之,人稱五爺。

一年前蘇黎幫他設計了這座私人宅邸,所以房間蘇黎感覺到了熟悉。

“名聲響徹全球的大設計師,竟然淒涼的暈倒在路邊,說出去誰信呢?”五爺的聲音滿是調侃與挖苦,讓蘇黎有些抬不起頭來。

她毫無底氣的強行挽尊道:“我,我身體不太舒服。”

“是嗎?”五爺完全沒有相信的意思,拿出手機說道:“那我打電話叫傅臣霄來接你?讓生病的老婆自己在外麵亂逛,他也太不小心了。”

他說著要給傅臣霄打電話。

蘇黎連忙阻止:“不用了,謝謝五爺出手相助,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家醜不可外揚,傅臣霄對她再不好,她也不會向外人搖尾乞憐。

“那怎麽行?蘇小姐是貴客,我怎麽放心你自己回去?如果不讓傅臣霄來接你,那我就送你回去好了。”五爺的語氣慵懶卻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蘇黎不想回去,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想看到傅臣霄。

可她剛從醫院出來,身上沒帶手機也沒有帶錢,想去住酒店都是個問題。

她隻能厚著臉皮道:“五爺,如果您要送我,能不能送我回工作室?”

回工作室至少可以找到他的好姐妹周淑琪。

這三年來她一直瞞著周淑琪,假裝自己很幸福,可現在她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病成這樣還想著工作,蘇小姐的敬業精神真是讓人佩服!”顏謹之給蘇黎鼓了鼓掌,說道:“我看你也別回工作室了,你那麽想工作的話,我在西郊還有一塊地,想蓋點什麽,你有空過去看看吧。”

蘇黎哪是真的想工作,她都快死了還去給人設計建築,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