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究竟要怎樣,你才能把朕放在心上?

灼湛風恨恨地咬著牙,眼底一片猩紅。

直到舞希月痛呼出聲,他才驚覺手中力氣太大。

“陛下饒命。”舞希月痛得齜牙咧嘴。

灼湛風頓時後悔,扯開舞希月肩膀上的衣服一看,她兩隻肩膀都紅腫了。

“對不起,朕不該……”

他慌了,想要伸手揉一揉舞希月的肩膀,伸出手卻又縮回。

看到他有些狼狽的表情,舞希月暗自歎氣,將手中的傷藥塞到他手裏。

“無妨。陛下給臣妾抹點藥吧。”

說著,她大大方方褪下衣服,露出肩膀。

灼湛風愣了一會神,心中的怒氣也完全消散了。

他輕柔地將藥抹在她的肩頭。

抹完了藥,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嗅著她身上的香氣,他才終於感覺到,自己是擁有她的。

“陛下,”舞希月乖乖地窩在他懷裏,說道,“臣妾是因為陛下這幾日很忙,才沒有去請陛下的。”

她能感覺到,當他抱著自己的時候,會特別的安靜。

而她,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開始享受他的擁抱。

“太後宮裏的膳食,被人下了毒,連累了韓諳……”

“什麽?”灼湛風大驚,鬆開舞希月,“太後宮中被下毒?這麽大的事情,為何沒有人向朕稟告?”

舞希月也詫異極了。

“連陛下也不知。”

“李玉,李玉呢?”灼湛風喊叫出來。

舞希月道:“陛下,李公公,不是跟著您的嗎?臣妾自昨日起,便沒再看見李公公了。”

灼湛風立刻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來人,去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敢在宮裏搞鬼。竟然連李玉也……”

誰不知道李玉是皇上的得力助手,敢算計李玉,那不是公然打皇上的臉嗎?

這兩天,舞希月以為李玉在皇上身邊,而皇上以為李玉在舞希月身邊,竟然無人發覺李玉消失不見了。

舞希月回想起來。“陛下,臣妾最後一次見李公公,是昨日我們自宮外回來,陛下去了慈安殿,臣妾得知韓諳出了事,立刻差李公公去慈安殿告訴陛下,後來,便再未見過他了。”

灼湛風點頭,“朕知道了。”

有了灼湛風插手,很快便查出來了,李玉是被莫雨霏關了起來。

灼湛風震怒,立刻拉著舞希月,去慈安殿興師問罪。

慈安殿,太後也正對莫雨霏發怒。

“為了鏟除異己,你竟向哀家下毒?”太後滿眼的失望。

莫雨霏跪在地上,滿臉的委屈。

“姑母……”

“不許叫哀家姑母。”太後別過臉去。

“姑母,”莫雨霏膝行上前,哀求地抱著太後的大腿,“雨霏這都是為了我們莫家啊。姑母不是常教訓雨霏,要以大局為重,要把家族榮耀時刻放在心上嗎?

“姑母,雨霏心裏都有輕重的。給的毒藥不會傷害性命的。再說了,有雨霏在姑母身邊,定會保證姑母不會吃下有毒的東西的。姑母,雨霏怎麽會害您呢?您要相信雨霏呀。”

太後痛心不已。

她氣的,是莫雨霏利用她啊。

難道她沒有中毒,便不是被利用了嗎?

這時,外麵傳來“皇上駕到”的喊聲。

太後和莫雨霏都猜到,皇上定也是為了這事而來。

“姑母——”莫雨霏求救地望著太後。

太後無奈地說道:“還不快起來。”

就算心裏一萬分的失望,但她還是要保住娘家唯一的侄女,畢竟,莫家還需要她。

灼湛風進來,臉色很臭。

太後和莫雨霏瞬間就整理好了情緒,一點也看不出方才屋裏發生過激烈的衝突。

“莫雨霏,”灼湛風甚至沒有朝太後行禮,立刻便質問莫雨霏,“你下的毒?你還把李玉關押起來了?”

“不錯。”莫雨霏知道事情是瞞不下去的,索性大方承認了。

太後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瘋了。”

這樣,太後想要救她,都無處下手啊。

灼湛風和舞希月都跟看瘋子一般地看著莫雨霏。

這個女人是怎麽了?難道這就是有恃無恐嗎?做了錯事,還這般不知悔改。

“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怪不得朕心狠手辣了。”

灼湛風正要說出對莫雨霏的懲罰,不料,莫雨霏胸有成竹地說道:

“陛下,您不能罰我。不但不能罰,還應該感謝我才對呢。”

“你……”

灼湛風被氣笑了。

這女人,真的瘋了?

太後低聲斥責莫雨霏:“你閉嘴吧。”

“好,那朕倒要聽聽,為何朕要感謝你?”灼湛風拉著舞希月坐了下來。

莫雨霏一揮手,身後丫鬟呈上一個折子。

“這是我替陛下查到的,關於陛下最心愛的女人,為了一個太監,能做到什麽地步。”

她輕蔑地遞上折子。

舞希月警覺地看向莫雨霏。

直覺告訴她,這個折子不容小覷。

灼湛風掃了幾眼折子,這上麵的內容,與他所知道的,差不多,隻是,這上麵,寫了更多的細節。

折子上麵寫著,舞希月親自煎藥,喂藥,還為韓諳親自擦身體,累了更是直接趴在他的身邊睡覺。

灼湛風的臉色黑了下來。

但還能忍著不發作。

莫雨霏自然看到了灼湛風的臉色變化。

她微微一笑,接著又甩出了更大的籌碼。

“這是我從韓諳屋子裏搜出來的東西,想必陛下也很眼熟。”

說著,她讓丫鬟拿出一個箱子,裏麵滿滿當當,都是一些女人用的東西。

灼湛風站起來,看了一眼,又跌坐到椅子上。

那裏麵,竟然有一件女人的寢衣。

薄如蟬翼的輕紗,可以想象到,穿上這樣的寢衣,女人該是多麽的勾人。

這是他賜給舞希月的寢衣,但,她一次也沒有穿給他看過。

如今,卻堂而皇之出現在別的男人的屋子裏。

灼湛風的手在抖,眼底一片猩紅。

舞希月的心也是一沉。

“陛下,不是的,沒有,我沒有給過他這些東西。陛下,請千萬相信我。”

她忙辯解。

可灼湛風低著頭,不看她,也不回應。

他在極力地壓抑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