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高層見周文昊動了真火,當即都沉默下來。

但最開始牽頭的土豆卻是騎虎難下。

他硬著頭皮道:

“你別用這種話激我們,要是你不願意出手,那我們就把股份給薑璐,讓你永遠也別想掌控立峰公司!”

土豆的本意隻是想警告周文昊。

但他的話卻是戳中了周文昊的痛處!

周文昊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土豆見勢不妙當即擠出個笑容想要道歉,可周文昊已經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緊接著,周文昊順手抄起按摩床旁邊的玻璃煙灰缸,用盡全身力氣砸在土豆的腦袋上!

周文昊一下接著一下,直到土豆再也沒有任何氣息,煙灰缸上沾滿了血液腦漿為止。

“來人,把屍體處理了。”

發泄完心中怒氣的周文昊,麵無表情地一邊下令,一邊站起身,扔了煙灰缸後用浴巾擦了擦手。

一眾高層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周文昊打死的倒黴鬼。

“立峰公司,我會拿下的,但,不是現在。”

周文昊漠然道:

“你們都去開會,在會議上給我頂住了,咬死不鬆口。薑璐拿大頭一個人開刀,是殺雞儆猴。可你們這麽多人,除非她想立峰公司現在就分崩離析,不然肯定不敢拿你們怎麽樣。”

在場的立峰公司高層都是連連點頭,準備就按周文昊所說的去做。

周文昊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

可惜他麵對的對手,並非薑璐。

……

傍晚時分。

在立峰公司的開會地點內,薑璐神色平靜地看著桌上咕咚咕咚冒著泡的火鍋。

薑璐當時並沒有讓六指傳達具體的開會時間。

她是故意這麽做的。

誰先來就說明誰對立峰公司仍舊忠誠。

而後來的,就定然是有私心。

薑璐也不奢望立峰公司的高層都是聖人,但畢竟他們都是靠著立峰公司吃飯的。

這麽多年下來,就算是再怎麽都喂不熟的白眼狼,也該看在立峰公司讓其吃得膘肥體壯的份上來到場開會。

薑璐已經想好了,早到者她就隻收股份,不動分紅。

後來者,薑璐必然會想辦法把他們清理出去。

立峰公司之所以能做大做強,靠的是齊心協力,現在內部出現如此大的危機,則是因為如今人心不齊了。

薑璐沒那個本事去改變人心,她隻能選擇排出毒血,更換新鮮血液。

沒一會兒的功夫,店內已經來了約莫十多人。

當然,他們並非都是立峰公司手握股份的高層,大部分都隻是隨行手下而已。

火鍋仍舊在沸騰翻滾。

薑璐的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著急。

陳浮生本來也該早就到了,可現在卻還沒來。

……

陳浮生此時打了一個噴嚏。

他吸了吸鼻子,緊皺著眉看著麵前虎視眈眈看向他的數十個彪形大漢。

“我家老爺子分明就是被你撞傷的!你還他媽不承認!你既然嘴這麽硬,那就打到你開口為止!”

在陳浮生不遠處,一個滿臉憤怒的年輕男人正緊盯著他厲聲道!

這一切是怎麽回事呢?

時間還要倒退到半小時之前。

當時的陳浮生剛把股份的事情處理完,正在趕往火鍋店的路上。

按照陳浮生和薑峻峰的約定,拿回來的股份都歸陳浮生所有。

其中也得辦不少手續,陳浮生白天就在忙活這件事。

路走到一半,陳浮生看到在路中間,躺著一個昏死過去的老人。

陳浮生如果是個普通人,肯定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他是一名軍人。

他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陳浮生就下車查看老人的情況,發現老人情況不妙後,立刻給老人做心肺複蘇,然後就是打急救電話,用老人的手機跟他的家屬聯係。

陳浮生本以為這隻會是一個小插曲。

可沒想到的是,當老人的家屬——

也就是不遠處站著的年輕男人,他名叫蕭烈。

在蕭烈到了之後,硬是一口咬定是陳浮生撞的人。

這下可就麻煩了。

蕭烈不僅不讓陳浮生走了,還立刻打電話搖人,將陳浮生給包圍了起來。

“我說了,不是我撞的人,你可以去報警去調監控。我現在有急事,別妨礙我。”

陳浮生語氣很不爽的道。

明明他是救了老人的命,可卻被白白冤枉。

陳浮生之所以還沒有動手,是不想把矛盾擴大化。

可要是蕭烈還是不肯放過他,那陳浮生就隻能用拳頭說話了。

蕭烈卻是根本不理會陳浮生的話,一揮手,冷聲道:

“還不動手?!”

一眾大漢嗷嗷叫著朝陳浮生衝過來。

陳浮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向前一步,轉瞬之間便來到蕭烈麵前!

蕭烈臉色一變,立刻意識到陳浮生是個高手!

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陳浮生卻能來到自己身前,這等實力,絕不一般!

蕭烈大吼一聲,一拳朝陳浮生砸過去!

陳浮生麵無表情,單手抓住蕭烈的拳頭,便讓後者動彈不得!

“讓你的人,停下。不然,我打死你。”

陳浮生說著,空著的右手緩緩捏緊,隻聽見哢嚓哢嚓的脆響,恐怖的氣勢從陳浮生身上釋放出來!

“都住手!”

蕭烈倒是能屈能伸,見識到陳浮生的恐怖實力後,直接就服軟大聲道。

這倒是讓陳浮生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蕭烈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沒想到居然這麽識時務。

蕭烈眼神忌憚地看著陳浮生道:

“你現在滿意了?”

“不滿意,但我沒時間跟你算賬了。”

陳浮生冷笑著道:

“歡迎你再來找我的麻煩。”

陳浮生說完,放開了蕭烈。

蕭烈的一眾手下正要衝上去,卻被蕭烈抬手阻止道:

“我說了,都住手,你們聾嗎?!”

陳浮生旁若無人地上了車,疾馳而去。

“小少爺,您幹嘛阻止我們?這人是有幾分身手,可兄弟們這麽多人,難不成還怕了他一個不成?!”

一名蕭烈的手下語氣不忿的道。

“你們他媽懂個屁!這個人剛剛的氣勢,你們感受不出來嗎?!那是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人才有的氣勢!”

蕭烈臉色凝重的道:

“就算你們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除非你們都帶了槍,那說不定還有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