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問你的小弟了。”

陳浮生瞥了徐嘯文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徐嘯文轉過頭去,眸光掃過馬陸道:

“怎麽回事?”

馬陸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當即點頭哈腰的道:

“徐老大,沒事,沒事,都是誤會!”

“老公!你怎麽這麽窩囊!我孩子都死了!”

馬陸的老婆大哭著邊捶打馬陸邊大喊道!

“你孩子死了?”

徐嘯文一愣,皺眉道。

他還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但是緊接著陳浮生就抬手指向了牆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泰迪犬,淡淡的道:

“那就是她孩子。”

徐嘯文都無語了。

“不就是條狗嗎?再去買一條不就好了?趕緊給陳先生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徐嘯文臉色嚴肅地朝馬陸夫妻道。

馬陸再怎麽說也是徐嘯文的小弟,徐嘯文也不能坐視不理,他拿話給馬陸個台階,也是給馬陸一條活路。

“是!陳先生!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馬陸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朝陳浮生道。

同時,他伸手死死地捂住自己老婆的嘴,不敢讓她說話。

“你們因為一條狗,打傷了我的朋友,還追到醫院來欺負她。這件事,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陳浮生淡淡的道。

雖說他跟鄭雅茹交情不深,可鄭雅茹很受蘇紫顏的重視,再加上陳浮生是軍人出身,骨子裏的正義感讓他於情於理,都不能就這麽放過馬陸夫妻。

“如果我不在這裏,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她會是什麽下場?”

陳浮生冰冷的眸光掃過馬陸夫妻,冷冷的道。

“陳先生,給我一個麵子,這位小姐的醫藥費我全包了,再賠一筆精神損失費。”

徐嘯文仍然試圖要挽回局麵,放低姿態對陳浮生道。

“你配讓我給你麵子嗎?”

陳浮生漠然道:

“還是說,你覺得我會缺錢?”

徐嘯文沉默下來。

“陳先生,算了。”

病**的鄭雅茹低聲開口道。

徐嘯文在陳浮生麵前都不敢大聲說話,這是鄭雅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但是鄭雅茹並不想趕盡殺絕。

陳浮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護在她身旁,她總得為自己考慮。

徐嘯文報複不了陳浮生,不代表不能報複她。

“算了?不能算。”

陳浮生搖搖頭,轉頭看向馬陸夫妻道:

“你們不是喜歡以大欺小嗎?那我就讓你們也感受一下這種滋味。從現在起,整個立峰公司都是你們的敵人。”

立峰公司四個字從陳浮生的口中說出來,馬陸夫妻頓時變了臉色!

徐嘯文雖然勢力不弱,可也不可能跟立峰公司正麵硬碰硬。

陳浮生這是相當於給兩人宣判了死刑。

“陳先生!給我們一次機會!就一次!”

馬陸連滾帶爬的來到陳浮生麵前,就想去抱陳浮生的大腿,但是被陳浮生一腳踹開!

“把你的人拖出去,別再讓我看到他們。”

陳浮生朝徐嘯文道。

徐嘯文神色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的手下將馬陸夫妻拖出了病房。

就在徐嘯文準備帶著人離開的時候。

“等等,我們單獨聊聊。”

陳浮生叫住了徐嘯文。

徐嘯文身體一顫,但是沒有拒絕,也不容他拒絕。

幾分鍾後。

在醫院頂層的天台。

“你砸了沈家的公司,沈家人沒找你麻煩?”

陳浮生皺眉道。

“沒有,我本來都準備離開金陵了,可既然沈家沒有動靜,我也就沒有動身。”

徐嘯文搖搖頭道。

“看來沈家也不蠢,知道是我在背後指使你,他們對付你沒有什麽意義。”

陳浮生露出個冷笑,話鋒一轉道:

“周文昊是不是在你那裏?”

徐嘯文本想一口否決,可陳浮生看向他的目光早已看穿一切。

“對,他在我那裏。”

徐嘯文歎了口氣道。

“為什麽留著他?你是還想要拿下立峰公司嗎?”

陳浮生漫不經心地道。

徐嘯文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訕訕地笑著道:

“陳先生,有您坐鎮立峰,我哪還敢有這種想法?留著周文昊,是因為他跟我畢竟有情誼在,我不能讓他送死。”

“但我覺得,他不會甘心就這麽當縮頭烏龜。”

陳浮生淡淡的道:

“把他交出來吧,為了你自己能活命。”

徐嘯文麵露難色,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

“好,我帶您去找他。”

……

周文昊所躲藏的位置,仍然還是徐嘯文的那家KTV。

徐嘯文倒也沒有說大話,這家KTV確實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立峰公司發動全部資源要找到周文昊這個叛徒,可最後仍然毫無頭緒。

周文昊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麵前的女人,女人已經死去多時,脖頸上還留著青紫的掐痕。

這個女人是KTV的公主,本來是被安排來陪周文昊的。

但周文昊經曆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精神狀況已經崩潰。

他在跟女人親熱時出現幻覺,從而將女人活生生掐死。

周文昊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就往喉嚨裏灌。

酒水下肚,周文昊才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所在的是一間位於地下的包廂。

徐嘯文的這家KTV是有暗門通往地下的,在地下建了一層,有著十多個包廂。

這些包廂自然是用來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的。

不是徐嘯文絕對信任的人,連暗門的存在都不會知道,所以周文昊才能安穩地躲在這裏。

包廂裏的座機忽然響起急促的鈴聲。

周文昊臉色一冷,拿起了電話接聽:

“喂。”

地下一層都設置了信號屏蔽器,手機在這裏是用不了的,也是為了保證絕對的隱秘性。

包廂對外聯絡都是用的有線座機。

“徐嘯文帶著陳浮生來找你了,你快跑吧。”

座機裏傳出個男聲道。

“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周文昊沒有選擇立刻相信,而是反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座機裏的男聲漠然道:

“快點動身吧,再晚一步,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