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能讓我死的人很多,但不包括你。”

陳浮生淡淡的道。

張思遠的臉色更冷,這時,從他身後衝進來一眾保鏢,站在他身旁,虎視眈眈地看向陳浮生。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張思遠大手一揮,指著陳浮生下令道:

“把他給我從這裏扔出去。”

“公子,不用這麽費勁,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他。”

保鏢隊長此時抓住了立功機會,抬手阻止手下的動作,信心滿滿地對張思遠道。

張思遠也知道保鏢隊長這是想表現,隨即點了點頭。

保鏢隊長走向陳浮生,笑眯眯的道:

“在金陵敢這麽跟我們家公子說話的,你是頭一個。”

陳浮生沒有說話,隻是一腳將保鏢隊長踢飛了出去!

保鏢隊長剛放完狠話還沒來得及動手,整個人就已經在空中了。

他的身體撞倒張思遠,兩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保鏢隊長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陳浮生那一腳踢的是他的大腿,他能感覺骨頭已經開裂。

陳浮生沒有下殺手,已經是饒他一命了。

狼狽不堪的張思遠從地上爬起來,陰沉著臉看向陳浮生道:

“你倒是有幾分身手,難怪敢這麽囂張。”

“你搞錯了,不是我囂張,是你先找茬的。”

陳浮生冷冷的道:

“你的女人傷得這麽輕,憑什麽要搶我朋友的特護病房?”

“因為我有權。”

張思遠漠然道:

“我就該淩駕於你們這些人之上。”

陳浮生笑了起來,笑容譏諷。

要真的比背景,整個龍國能比得過陳浮生的人,又有幾個?

張思遠在陳浮生麵前說他有權,就像是三歲小孩在炫耀自己有一把玩具槍一樣。

“你隻能欺淩比你弱小的人而已,很顯然,我不是。”

陳浮生淡淡的道:

“帶著你的人,滾吧,再鬧下去,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本來呢,我也沒想要你死。可你出手太重,打狗也要看主人。”

張思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陳浮生:

“你現在就必須得死了。”

陳浮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為什麽我遇到的每個敵人,都認為有槍就能殺得了我呢?”

“不用再強裝鎮定了,給你個說遺言的機會。”

張思遠冷笑著道。

“公子,還跟他廢什麽話,趕緊給他來一槍。”

孫嬌嬌此時語氣興奮地道。

陳浮生通過孫嬌嬌的表現,就知道張思遠沒少做這種事情,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好人,今天既然碰到了張思遠,那就讓張思遠感受下什麽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住手。”

沐曉柔此時開口道:

“張公子,我爸是北館的利雄,你要是敢開槍,那就別怪北館報複張家。”

“你是利雄的女兒?那我還是蕭鴻嶽的兒子呢。”

張思遠語氣譏諷的道。

沐曉柔在金陵本就低調,又一直沒有回明珠出現在台前,所以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很少。

張思遠自然是一點也不會相信沐曉柔的話。

沐曉柔臉色煞白,她緊握著拳頭道:

“北館的人馬上就到,你敢等嗎?”

“等?我為什麽要等,我現在就要他死!”

張思遠哈哈大笑著,對著陳浮生就是一槍!

但就在槍聲響起的瞬間——

陳浮生已經來到張思遠的麵前!

張思遠一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陳浮生。

陳浮生……是怎麽做到的?

要知道張思遠的開槍毫無征兆,陳浮生不可能有任何提前準備,可他的速度依然比子彈還要更快。

沒等張思遠想明白是怎麽回事,手腕處就傳來一陣劇痛!

陳浮生抓住了張思遠拿槍那隻手的手腕,五指合攏的刹那,仿佛旺旺雪餅被捏碎的清脆聲響傳遍整個病房!

張思遠慘叫連連,他的一隻手,被陳浮生完全廢了!

陳浮生捏碎了張思遠的手腕,骨刺穿透皮膚,鮮血立刻湧出!

張思遠疼得在地上直打滾,而這恐怖的一幕,也讓張思遠的保鏢們都懵了。

“公子!公子你怎麽了!”

孫嬌嬌驚恐萬分地問道。

“叫人!叫人啊!”

張思遠大聲吼道!

而最開始被陳浮生踢飛的保鏢隊長,趕忙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保鏢隊長就顫抖著聲音道:

“張總,出事了!公子的一隻手被人廢了!”

電話另一邊先是沉默,隨即就傳來一個暴怒的男聲:

“你們在哪!我馬上帶人過來!”

保鏢隊長緊接著就把具體的位置報了過去。

陳浮生點上一根煙,神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

張思遠把大的老的全叫過來,陳浮生來個一網打盡,也省得他麻煩。

“你敢廢我一隻手,你死定了。”

張思遠疼得滿頭冒汗,但嘴上仍然夠硬,他惡狠狠地盯著陳浮生道。

陳浮生撿起地上的手槍,順手對準了張思遠。

張思遠的表情瞬間大變,渾身都開始哆嗦起來。

而本來扭了腳的孫嬌嬌,此時趕忙躲到了一邊,生怕成為陳浮生的目標。

此時,病房門口,又衝進來一夥人,為首的正是之前陳浮生見過的大雁。

大雁等人幹脆利落地拔槍,對準了張思遠等人。

“大小姐,我早跟您說過,我們得二十四小時保護您,您非要我們走,還好沒出什麽事,不然我怎麽跟利董交代?”

大雁手握手槍,語氣有些抱怨的對沐曉柔道。

沐曉柔也很無奈,要不是張思遠主動上門找茬,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而張思遠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這次踢到鐵板了。

病房裏的兩個人,病**的女人是北館利雄的女兒,男人身手不凡,單挑出哪一個都不好惹。

張思遠卻是一次就惹了倆。

他現在心中無比後悔,但是卻沒有半點想要低頭的意思。

張思遠的手被陳浮生廢了,就算他想認栽,他的父親也不會放過陳浮生。

雙方已經結下死仇,再無化解的可能。

“照你的邏輯,那你這隻手,該廢。”

陳浮生漫不經心地對張思遠開口道:

“我就該淩駕於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