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麗珠也歇斯底裏地喊著救命。
老槍一幫手下早就磨刀霍霍,看見江萬水這麽囂張,就要衝過去!
老槍趕緊喊:“頓住!”
話音一落,就是慘叫!
柳慶平的左臂,被江萬水一腳踩斷。
他哀哀叫著:“槍爺,趕緊救救我!救救我呀……你幹嘛不來,就這麽眼睜睜……看我被這混蛋踩斷兩條手臂,啊!”
又是一聲慘叫,另一條手臂也被江萬水踩斷。
至此,四肢俱廢。
江萬水又看向了蔡麗珠。
後者發出驚恐至極的喊叫!
“救我!趕緊救我!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要殺我啊……誰救我,我一人給一萬,趕緊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幫混混禁不住爭先恐後衝過去,老槍想叫都沒叫住。
他一咬牙,猛然衝去,掄起老拳,朝個手下的後腦勺狠狠一砸。
頓時,砸得他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緊接著,老槍又三拳兩腳把所有手下幹倒在地。
十幾個手下倒在地上,驚恐不安地看著他。
最先被放倒的那家夥悲憤地喊:“槍爺,你……你到底怎麽了?我們不要揍那小子嘛,為什麽你不讓揍,還打大家啊!”
柳慶平也更撕心裂肺了:“槍爺,你發神經啊!”
老槍咬牙切齒嗬斥:“老子發神經了,才會對付江先生,要知道你請我來,是跟江先生作對,老子早就把你的腦袋擰下,當球踢到江先生腳下!”
“還有你們!”
他指著十幾個手下,充滿殺威!
“剛才我怎麽喊的,沒聽到嗎?讓你們別動手,還動手!知不知道江先生是什麽人物,別說一萬,就算一千萬,咱也不能動手。”
他大步朝江萬水走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
“江先生,我這些手下不懂事,請您多原諒,我一開頭確實不知道,該死的柳慶平要我對付您啊,所以收了他二十萬就跑來了。”
“知道,我是真不敢!”
柳慶平快要瘋了!
“老槍,你他娘的腦袋壞了才說這種話,什麽江先生,他就是病鬼!野種!連爹媽都沒有的,你憑什麽這麽怕他!”
“你這要把自己的招牌砸地上去了呀,趕緊收拾這野種!”
他撕心裂肺喊著。
蔡麗珠也跟著大叫大嚷,完全不知道——
他們是再次在死亡線上瘋狂試探!
江萬水歎氣,憐憫地看了柳慶平一眼。
“還要罵我嗎?行,就讓你廢得徹底吧!老槍,把他蛋蛋踩碎,你們可以走了。”
說完,扭身就朝樓梯口走去。
老槍站都不敢站起來,就靠著兩隻膝蓋,扭了半個圈。
他對著江萬水的背影大聲說:“江先生,謝謝您原諒我!放心,您交代的,我肯定辦好,讓這混蛋徹頭徹尾變成廢人!”
他猛然跳起,朝柳慶平衝去。
“不要!不要啊!我受傷夠慘重了,不要把我這也……”
沒說完,柳慶平就猛然挺直身子,兩隻眼睛瞪得無比大。
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他發出特別撕心裂肺的喊叫:“疼啊!!”
刹那間,淚水滾滾落下。
老槍這一腳,果然把他蛋都踩碎了。
接著,他帶人趕緊竄下樓。
他讓手下先滾開,然後跟上了江萬水。
跟在他背後,老槍小心翼翼地陪著笑:“江先生,我把那個白癡的蛋蛋踩碎了,我……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答應。”
江萬水就一個字:“說。”
老槍趕緊說:“江先生,我想拜您為師,把您當老大也行,教我功夫!您功夫那麽厲害,我想學,我保證您教了我功夫,我一定會盡到做徒弟做小弟的責任,好好伺候您。”
江萬水啞然失笑:“想做我徒弟或小弟,沒那麽容易,先得接受考驗。”
江萬水倒不排斥有個徒弟或小弟跟著,畢竟踏上崛起之路,手底下沒幾個人使喚還真不行。
這個老槍,現在看起來還算行,就不知道夠不夠忠誠,夠不夠決心。
老槍趕緊一點頭,朝胸膛上一拍:“江老大,隨您怎麽考驗我!”
江萬水淡淡地說:“第一,別叫我老大,以後稱江先生;第二,我還沒想好怎麽考驗,想好了再跟你說。”
他腳一蹬,瞬間宛若行雲流水,滑出老遠。
老槍嚇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我去,江先生不會是鬼吧?”
他趕緊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怎麽可能是鬼,江先生一定是神仙,我一定要通過他的考驗!”
另一頭,蔡麗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叫來醫護人員,把柳慶平推進手術室。
沒多久,他父母柳宗源和藍麗萍都趕過來了。
柳慶平做完手術,被推了出來。
醫生大搖其頭:“這兩條手臂要精心看護,也許還能保住,兩條腿吧,保不住了,以後隻能坐輪椅,裝個假肢也成!”
柳慶平瘋狂大吼:“江萬水,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看見兒子這麽慘,柳宗源氣得快把拳頭捏爆!
“這個江萬水,真這麽可惡?他是變態吧,把我兒子的四肢都給廢了。”
醫生又歎了一口氣:“不單單廢了四肢,子孫根都被廢掉了,希望你們家還有傳宗接代的人。”
撲通!
藍麗萍癱倒在地,哭嚎著:“這是我的獨子呀,我們柳家要傳宗接代,那我不還得生一個啊,我這一把年紀,都高齡產婦了!”
一個護士看了看她滿臉的皺紋,小心翼翼地糾正:“阿姨,你這不叫高齡產婦,叫高危產婦。”
藍麗萍:“……”
蔡麗珠一直待在旁邊,她狠狠地說:“叔叔!阿姨!一定要替慶平哥報仇啊,他太慘了,不把江萬水弄死,慶平哥肯定順不了這口氣。”
啪!
藍麗萍猛然跳起,一耳光把她扇翻在地,狠狠指著她。
“要不是你這狐狸精,我兒子至於這麽慘嗎?明明都有了未婚夫,還勾搭慶平,就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的!”
她竄過去,對蔡麗珠一陣陣拳打腳踢,打得她哇哇大叫,痛不欲生。
柳宗源多少恢複了鎮定,咬牙切齒地說:“兒子,你放心,那混蛋把你打得這麽慘,害我柳家顏麵盡失,哪怕傾盡我家族力量,也要把他收拾掉。”
“江萬水,我放不過他!!”
柳慶平嘶啞著聲音喊:“爸,絕對不要放過他!我的蛋啊……嗚嗚嗚!”
又過了一天。
上午,江萬水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打電話給他的人很年輕,聲音也顯得非常彪悍,張嘴就說:“姓江的,現在還剩八個小時左右,有沒有考慮好滾出江海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