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也沒敢說話,之前的狂妄勁也沒了。
“啪——”
柳凡又隔空甩了洪濤另半邊臉一巴掌。
洪濤捂著迅速變得紅腫的臉龐,咬牙道:“我什麽都沒說,你為什麽打我?”
“我打你還需要理由嗎?”柳凡撇嘴道。
“你——”洪濤被氣得夠嗆,但偏偏又不敢還嘴,免得又被打。
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對方宰割。
然後柳凡的目光又投向了丁家父子,嚇得他們渾身一顫。
“你們兩父子挺狂啊。”柳凡慢慢走了過去。
丁少雄渾身不自在,色厲內荏地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們動手,我們丁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剛才也是這麽說的,但現在又能奈我何?”柳凡聳聳肩,似笑非笑地說道。
丁少雄頓時語塞。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一起上!”丁雲聰這時候又看到旁邊的一堆保鏢,大聲嚷嚷道。
這些人一擁而上的話,這小子就算是內勁強者也會手忙腳亂吧,畢竟人多力量大。
他心裏暗暗想到。
不過那些保鏢卻麵麵相覷,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對方可是內勁強者,而他們卻連外勁的層次都沒有,就算一起上也不夠人家打的,這不是送人頭嗎?
於是他們果斷選擇了不動,開始裝傻。
“你們他媽的倒是上啊,這麽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丁雲聰見他們一個個都推來推去,愣是一個都不敢上,頓時就急了,罵罵咧咧道。
保鏢們還是裝傻,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走心的甚至還呆呆地望著窗外,假裝在看風景。
洪濤這時候就尷尬了。
他本來是丁家請來收拾這小子的,但不曾想,卻被虐得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是上,還是不上呢?
這是一個問題。
“啊——”
丁雲聰忽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摔倒在地,十分狼狽。
緊接著丁少雄也驟然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小子,我……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別——”丁少雄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他想要威脅,但卻愣是沒說出口。
他現在根本沒什麽能威脅到對方的。
“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你們還要糾纏我,到時候就不是被打這麽簡單了。”柳凡看著他們幾人冷聲道。
丁少雄三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哪裏還敢招惹對方?
這不是找死嗎?
柳凡冷冷一哼,這才離開了別墅大廳。
眼見柳凡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眾人才暗暗鬆了口氣。
這個小煞星總算是走了。
“爸,這小子太囂張了,不就是內勁強者嗎,在這濱海內勁強者又不止他一個。”丁雲聰卻是咽不下這口氣,很不爽地說道。
“對啊。”丁少雄也很快回過神來,眼睛一亮:“咱們可以請內勁強者出手收拾他。”
“沒錯,那小子年輕,應該也是剛剛才進階內勁,濱海的幾個內勁強者都比他強,隨便找一個都能對付他。”洪濤也趕忙說道。
“這小子是蔡蓉兒的相好,蔡林肯定不可能出手,其他跟咱們相熟的內勁強者,就隻有你師父了。”丁少雄看著洪濤說道:“不過你師父德高望重,請他出手對付一個年輕人,他願意嗎?”
“我能說服他。”洪濤又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丁少雄點點頭。
“隻要何大師願意出手,那小子必定會死得很難看。”丁雲聰喜滋滋地說道。
洪濤也一臉的傲然。
他師父是內勁初期巔峰的強者,豈是那小子能比的?
第二天,柳凡一起床,就接到了蔡蓉兒的電話。
“昨晚丁家對你出手了?”蔡蓉兒很急切地問道。
“嗯。”柳凡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門衛室的人看到你被兩個人帶走了,我們就猜測,多半就是丁家的人。”蔡蓉兒怒聲道:“丁家簡直膽大包天,連我們蔡家的朋友都敢動!”
“沒關係,我這不平安回來了嘛。”柳凡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咕嚕咕嚕”將水吐了出來,把牙刷放到了水杯裏。
“你能平安回來,跟我們保護不周是兩碼事。”蔡蓉兒很認真地說道:“這筆帳我們必須跟丁家算清楚。”
柳凡心頭一動。
對啊,自己可以找丁家要點補償啊,精神損失費還是要的。
“嗯,記得多問他們要點錢當做補償。”柳凡於是說道。
“你要錢就行了?不需要其他補償了?”蔡蓉兒皺眉道。
“我總不能把丁家父子給打成半身不遂吧,這也沒多大意義啊,還不如多搞點錢呢。”柳凡很實在地說道。
“好吧,你想要多少?”蔡蓉兒也沒意見,又問道。
“五百萬。”柳凡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他認為的天文數字。
“五百萬?”蔡蓉兒怔了怔。
“怎麽?多了?”柳凡見蔡蓉兒語氣有異,連忙問道。
“你這是不是太小氣了點?五百萬就打發了?”蔡蓉兒很不滿地說道。
“五百萬少了?“柳凡這才明白蔡蓉兒的意思,尋思著問道。
“當然了。”蔡蓉兒很無語:“丁家比蘇家還有錢,你不要個兩三千萬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好吧,那就要個三千萬。”柳凡咬牙道。
“嗯,我們幫你辦。”蔡蓉兒笑了笑道,隨即就掛掉了電話。
柳凡剛放下手機,就又打來一個電話。
是喬如雪打來的。
“怎麽了?”柳凡摁下接聽鍵,問道。
“我爸他們說,今天中午想請你吃個飯,就當是為昨天的事情賠禮道歉。”喬如雪說道。
“請我吃飯?”柳凡皺了皺眉頭:“他們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他對蕭家的人是真沒什麽好感,也不想跟他們來往。
“雖然我也不喜歡蕭家的人,但我繼父畢竟養育我十幾年,說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我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利用我。”喬如雪很無奈地說道。
柳凡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不管怎樣,養育之恩還是要銘記於心的,即便對方沒安什麽好心。
這確實是一件十分無奈的事情。
“不過你放心,他們如果有什麽非分之想,提一些很過分的條件,我也不會答應的。”喬如雪又很堅決地說道,似乎猜到了柳凡會有什麽顧慮。
柳凡見喬如雪這麽說,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愧是師父的女兒,就是拎得清。
他最擔心的就是喬如雪為了報答蕭家的養育之恩,無底線地縱容蕭家的人,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