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瞪大了眼睛,又氣又怒。
葉梅卻是嚇了一跳,不安地道:“親家,小南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啊。”
“哼,不用了,以為學了點本事就上天了,你給我等著。”
貴婦人說完,便怒氣衝衝地走了。
倒不是她不想找回這個場子,而是葉南的話讓她忌憚,還是先去醫院拿藥,等回頭再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算賬!
看著母女二人含怒而走,葉梅一臉的擔憂。
張月英有錢有勢,如果從此記恨上了小南,那還得了?
當即急匆匆走了回去,隻是才一進房間,卻是愣了。
“小南,你在做什麽?”
隻見此刻葉南正盤腿坐在**,雙手掐著一個奇怪的手訣,雙眼半眯著,似老僧入定。
“我在練功。”
葉南淡淡道。
體內傳承分為兩部,一部《太古醫經》,教他斷生死,判陰陽,濟世救人:一部《太古心法》,教他重塑根基,拳掌棍法,製敵取勝。
當然,葉南剛得傳承,想徹底消化,還需要一段時間。
葉梅一聽,有些不悅地道:“小南,你從小體弱多病,練的哪門子功?你知不知道,張月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她老公的冷氏集團,更是我們江州的第一企業,你得罪她,以後可怎麽在江州立足啊。”
“是啊,表哥,你真是糊塗,怎麽能答應冷清秋的退婚呢?磅上冷氏集團這顆大樹,那以後我們家就發達了,要不,你再去求那個冷總裁,讓她別跟你退婚。”
表妹黃靜也走了過來,埋怨道。
葉南白了她一眼,沒有言語。
葉家雖然沒落,可葉南傲骨還在,讓他去求冷清秋?不可能!
“哎,靜靜你別攪和了,小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找熟人,托下關係,改天上門請罪吧,做不成親家,也不能做仇家啊。”
葉梅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道。
葉南有些無奈,姑姑什麽都好,就是愛嘮叨。
他很想告訴她們,她的外甥已非吳下阿蒙,根本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
可剛想說什麽,葉梅便已經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估計找熟人去了,葉南很是無語。
還是先把太古醫經和太古心法練好吧,當下,葉南眼觀鼻,鼻觀心,直接修煉了起來。
……
江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張月英從勞斯萊斯上下來,還是滿臉怒容。
“一個破落家族小子罷了,拽什麽拽,他還以為他是當年葉家少爺?看我一會治好病後,回去怎麽收拾他!”
“媽,你別說了,還是先去看看醫生吧。”
身後冷清秋催促道。
“哼,說不定是那小子嚇唬我們而已,什麽隻能維持半個鍾,他以為他是神仙嗎?我看這什麽銀針,隻是騙人的把戲!”
說著,張月英便將身上紮著的銀針給奚數拔了出來。
“媽,別……”
冷清秋驚呼出聲,連忙阻止。
“怕什麽?那隻是一個黃毛小子,能有什麽能耐?剛才隻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再說了,這裏可是醫院,那麽多醫生,難道還不如他一個野小子嗎?”
冷清秋一想也是,這可是全江州最好的醫院了,當下也不再堅持。
於是,張月英將身上紮滿的銀針一一給拔了下來,嫌惡地扔在地上。
“哈哈,你看,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要我說,那小子根本就是騙人的……啊……”
張月英話未說完,突然啊地一聲,仰麵倒地!
冷清秋大驚,連忙扶住她,手忙腳亂。
“媽,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
可任由她怎麽叫喚,張月英始終再沒醒轉過來。
冷清秋眼淚撲簌簌而下,心急如焚!
好在這裏是醫院,幾個值勤的醫護人員急走了上來,將張月英推往了急診。
“病人的情況好奇怪,心率是正常的,可就是醒不過來……”
急診科的醫生在看過張月英病情後,皺著眉頭道。
“醫生,那我媽還有沒有救啊?”
冷清秋急道。
“這……恕在下學識淺薄,無能為力……”
冷清秋腦子轟地一聲,眼淚滴答往下落……
“楊教授來了,大家讓一讓!”
突然,人群中有一人大喊。
急診醫生眼睛一亮,喜道:“楊教授是我們江州最好的內科醫生,你們真走運,今天剛好楊教授來我們醫院會診,有他老人家出馬,你媽不用死了。”
冷清秋點頭如蒜,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巴巴地看著楊教授。
楊教授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學究,戴著厚重的寬邊眼睛,一看就知道不凡。
他也是聽到這邊動靜趕過來的,當下也不跟眾人客套,直接主持了在場工作,幾個醫生護士,全部聽他指揮。
隻是,五分鍾後。
楊教授歎了口氣道:“病人情況已經惡化,我們已經盡力了,你準備一下後事吧。”
冷清秋如遭五雷轟頂,徹底亂了分寸!
“怎麽會這樣?楊教授,我媽隻是普通的冠心病,她每天都有堅持吃藥的啊……”
“冠惦病倒是沒什麽,隻是她還有腎病綜合症,本來這兩種病也不至於致死,不過加在一起就難說了,加上她服用的藥物不及時不徹底,現在已經擴展至全身……”
看著楊教授那唉聲歎氣的樣子,冷清秋心如死灰,難道,她老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突然,她想到一個人,驚道:“楊教授,我認識一個人,他說過能維持我媽半小時生命,剛才就是我媽提前拔了他的針才會這樣的……”
冷清秋便將葉南的事情,重頭講了一遍。
楊教授聽完,大驚,“世上竟有如此奇人!那你趕緊去請他出手,恕我直言,如果世上還有人能救醒你媽,非此子莫屬!”
眾人聽了驚歎不已,紛紛猜測楊教授口中的奇人,突然是何方神聖。
“好,我這就去!”冷清秋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當下便火急火燎地驅車,再次往城中村飛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