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天地橋開啟關閉的時間,不受人為控製,且他們也沒辦法準確地估量這個時間,所以,司馬長風也是選擇一個,對自己而言,最為穩妥的行事準則。
而這個準則便是先去接受此地的宗派傳承,隨後才去緝拿殺害自己弟弟的凶手,為他報仇。
“情況便是這樣,所以,我需要有人,在我接受宗派考驗的期間,去盯住這名凶手,而後遠遠地跟著對方,留下印記,刻錄下對方逃離的路線。這件事情,並不需要你們動手,一來,對方能夠斬殺我的靈身,進而殺害司馬晉,可以見得,對方的實力,一定在你們之上。如果你們與之動手,怕是隻會取送死。二來,他膽敢殺死我弟弟,這筆血債,我必須親手收回。當然,我也不會虧欠你們,你們若是有誰,願意主動前往,那麽,我則可以贈與他擁有我三成實力的靈身符籙一道。”
像是在做戰前動員一般,司馬長風的這番話,也是說得極為冗長。
而後待到他語畢之後,一旁所有的司馬家族子弟,全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顯然,他們這是在思考,思考自己該不該接下這趟活。
畢竟,司馬長風給出的獎勵不錯,那可是可以發揮出靈體之境三成實力的靈身符籙。
“我去……”
“我去……”
隻是幾個呼吸之後,很快,也是有人,響應司馬長風的號召。
聽到這兩個聲音,司馬長風麵帶微笑地望去,顯然,有人主動站出來,願意承擔這件事情,對於他而言,還是令他比較滿意。
“司馬劍與司馬雄麽?”
隻是一眼,司馬長風的腦海裏,便跳出了兩人的名字。
“一個道元境中期,一個道元境後期,再加上我的符籙,就算不敵真凶,那麽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司馬長風一邊盯著二人,一邊也是在心中如此思量道。
“好,就你們二人了。”
司馬長風點頭,而後也是呼喚二人,來到自己身前。
“這是兩張符籙,收好。你們二人,隻要帶著天機石所製作的玉佩,在附近搜索一番,必然能夠搜尋到殺死我弟弟的凶手。好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有一點你們要記住,那便是千萬別與這凶手正麵衝突,要小心行事。這名凶手能夠殺死炎兒與司馬晉,對付你們二人,怕也不是什麽難題。”
像是不放心,最後,司馬長風還是忍不住地叮囑了兩句。
對於他而言,他倒不是真的擔憂這兩名同族子弟的性命,他是害怕,這二人要是喪命,那麽,一旦他接受完了此地的宗派傳承,必然會找不到那凶手的蹤跡。如此說來,他便報不了這份仇恨。
正是出於這樣的擔憂,他這才一改往日冷漠的形象,細細地叮囑二人道。
“長風大哥,我們知道了。”
司馬劍與司馬雄,也是齊齊點首,表示自己明白。
“既然你們已經了解,那事不宜遲,你們就出發上路吧!記住,你們沿途
,一定要留下我司馬家族的印記,這樣,我在出關之後,也好在第一時間找到你們,與你們匯合。”
司馬長風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道。
“恩!”
司馬劍與司馬雄點了點頭,而後他們也是不再說些什麽,直接身形一閃,消息在了原地。
“膽敢無視我司馬家族的威嚴,殺死我弟弟麽,那麽,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眼見二人消失,司馬長風也是神色陰翳地自語道。
看到司馬長風,將一切事宜,與司馬劍與司馬雄交代完畢,終於,這才有人,走上前來,向他請示道:“長風大哥,那這炎兒少主的屍身,該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哎,自然尋覓一處風水俱佳之地,埋了。這樣也免得他死後,受到此地的妖獸侵擾。”
微微地歎了口氣,司馬長風也是搖了搖頭回應到。
對於自己的弟弟,他確實是無比的疼愛。
隻不過這一次,因為某些原因,他也是讓弟弟,葬身於此。
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其實,這司馬長風的心中,還是感到極其痛苦地。
“那……司馬晉的屍體呢?”
那人猶豫片刻,還是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之前,司馬長風曾斷定,這司馬晉便是凶手,為此,還與司馬天起了爭執,將對方打成豬頭,至今還倒地不起。
所以顯然,來人也是不能確定,此刻,在這司馬長風的心中,對於司馬晉,是怎樣的一個態度。
正是因為不明白,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向他請示著。
“司馬晉?那個廢物?都已經化為灰燼了,還能夠怎麽樣?別去管他,就讓他化為此地的塵土便是。就算他不是殺死炎兒的凶手,但他連炎兒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這樣的廢物,死了,也是活該。”
司馬長風咬了咬牙後,也是如此對來人說道。
“知道了!”
來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而後,他也是徑直退去,開始處理後事。
“今日,本應該是我司馬長風走運之日。先是從一頭妖獸手裏,搶到了一株罕見的七品靈藥,隨後,又找到了極為強大的宗派傳承。但為何,世事總有不美之處,因為我的耽擱,卻是使得炎兒命喪當場,可惡,真是可惡。炎兒,你就安心去吧,待我抓到凶手,一定會將其碎屍萬段,以敬你在天之靈。”
司馬長風握拳,也是仰天,喃喃自語般地說道這樣一番話來。
而另一邊,就在司馬長風發下咒怨,要將殺死自己弟弟的凶手,碎屍萬段之際,作為當事人的陳威與皇甫冰月,卻是在不斷地前行之中。
原本,陳威的身上,還有傷痕,但最後,他卻是因為拗不過皇甫冰月的堅持,這才吞食了下一枚靈丹。
不過是一小會兒的時間過去,這不,他身上的傷痕,竟是已經痊愈,而且,還連道疤痕都不曾留下來。
這令陳威在“嘖嘖”稱奇的同時,也對皇甫冰月的話,
更加地信服。
“這司馬炎身上所攜帶的,果然是靈丹妙藥,對於治療傷勢,竟是有著如此強勁的藥效,這下,對於治愈好我父親體內暗疾,我將更有把握。”
陳威欣喜,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此刻的他,可謂得上是歸心似箭,他恨不得立刻開啟天地橋,而後離開此地,將身上的那枚羽靈丹,送到父親跟前,讓其服下。
隻不過可惜的是,這天地橋開啟的時間,並不是他說得算。
因此,他也隻能夠強行按捺下激動的心情,繼續與皇甫冰月奔波在這天地橋內。
而今,他與皇甫冰月二人,皆已經是尋到了屬於自己宗派傳承。如此說來,既然最大的機遇,已經被二人獲得,那麽自然,他們不再心急。
所以,與其說是趕路,倒不如說二人更像是在消磨時間,等待天地橋重新開啟。
而對於他們身後,已經有司馬家族之人,朝他們趕來這件事情,則自然不在他們認知範圍裏。
畢竟,縱使他們是天才,但也沒有到了無所不知,無所不覺這樣的地步。
“我不行了……”
不過剛剛前行數裏地,皇甫冰月便開始叫嚷起來。
兩人前行,自然不可能是閉嘴箴言,那麽便失去了結伴同行的意義。
所以,在這段前行的時光裏,兩人也是對彼此,皆是說了些關於自己的事情,也由此,兩人不再陌生,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拘謹。
“怎麽了?”
聽到皇甫冰月的叫嚷,陳威也是在第一時間裏,停下了自己的步伐,麵露疑惑地看向皇甫冰月。
“剛剛經過連番大戰,我的身上,可是沾滿了塵土與汗水,髒死了,若是再不讓我洗澡,我怕真的會就此昏死過去。陳威,讓我找一個地方清洗一下吧?”
皇甫冰月扭頭,對陳威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她還流露出祈求之色:“而且你看看你自己,滿身的血汙,比我還要來得更髒,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忍受下來的。”
話音落下之後,於皇甫冰月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一股鄙夷之色。
若是說,前麵皇甫冰月還是在祈求陳威的話,那麽後一句,則是**裸的厭惡與嫌棄了。
“這……”
聽到皇甫冰月的話,頓時,陳威也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之前他聽到皇甫冰月叫嚷,他還以為是對方體內的傷勢,讓她受不了,他又哪裏想象得到,對方嘴裏所說的“我不行了”,竟是指自己身上的汙跡。
畢竟,在遇到皇甫冰月之前,陳威可是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副“髒亂差”的狀態。
要知道,這裏可不比家裏,是隨處都可能遇到危險的天地橋,如此說來,他又怎麽可能隨時隨地保持自身清潔呢?
而令他沒有想到,也就是自己這幅樣子,竟是會遭受到皇甫冰月的鄙夷。
“女人啊,就是麻煩一些……”
陳威搖了搖頭,也是在心中,默默地感歎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