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生活的開始

在那抹藍色的主人的注視下,亞撒用手撐起身體坐起,咬著唇阻止將要吐口而出的痛呼,他沒興趣把他的脆弱在一個陌生人的目光下**,知道這個時候示弱可能會是做好的選擇,可是,莫名的,他卻不想這麽做,再怎麽說,他也不能夠辜負Voldy這兩年多的訓練不是?

就如同亞撒在觀察金發少年一樣,少年也正饒有興致的觀察著亞撒,因為太過大意,在一不知名的森林裏碰上了些難纏的生物,數量太多讓他不小心受了點傷,一個幻影移形後,因為傷口上的毒素和幾乎用盡的體力讓他昏迷,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完全陌生的臥室還有躺在他身旁的人。

“你是誰?”

這個人其實他曾經見過,金發少年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有自信,盡管當初也隻是一帶而過,他也很肯定的記住了眼前這人是和他同一屆的學生,丹尼·加維肯,懦弱、無能、平庸,如同水溝裏的老鼠一般膽小,是一個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的人物,隻是,看了看眼前麵色鎮定的人,金發少年眼中充滿著玩味,似乎,這個人的改變很大啊,雖然魔力不能算作很強,但比起一般巫師來說已經很優秀了,那麽,究竟是之前的隻是隱藏自己的假麵咯?

若亞撒知道眼前的人曾經見過丹尼·加維肯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借用這個名字的,為了盡可能的避免麻煩,隻可惜,亞撒沒有讀心術,攝魂取念的話在麵對不知實力的對手麵前是不可輕用的,所以,堅持著自己名字的亞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亞撒,我的名字是亞撒·德拉莫爾!”

這樣的場景讓亞撒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和Voldy的第一次見麵,當時也是這樣吧,麵對強者幾近自暴自棄的妥協,不敢說任何的假話,隻因為知道無用而已,那時的自己何曾想過,到最後,居然會把Voldy當成最重要的親人。

“亞撒......”金發少年喃喃的說著這個名字,眼中趣味更濃,哦,假名嗎?不僅實力性格變了,就連名字都變了嗎?剛好,自己無聊的可以,就先留在這裏玩玩吧,他對這個曾經的同學可是相當的感興趣呢!

金發的少年在一瞬間就為自己定下了一個不定期目標,亞撒就這樣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為了被觀察目標,或者說是金發少年的玩具,金色的發閃耀,藍色的眸子張狂,少年的背後,太陽已經升起,經過少年時,為少年鍍上了一層金色,背陰處的臉看不清表情,亞撒就聽見少年驕傲的肆意飛揚,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蓋伊·格林,我的名字是蓋伊·格林,你可以叫我,蓋伊!”

那一天後,那個自稱為蓋伊·格林的少年很自覺的就住了下來,亞撒也沒說什麽,畢竟,從深處了說,其實,這間房子並不屬於自己,自己這個天外來客,隻是個占據了這個房子主人的身體的偷渡者,所以,對於這個房子的歸屬權,還沒有被Voldy完全帶壞的亞撒還是有些心虛的,最主要的是,就算亞撒想要把少年趕走,但實力擺在那裏,你趕的走他嗎?於是,就這樣,不管是否自願,亞撒開始了和蓋伊·格林的“同居”生活。

蓋伊·格林非常有鳩占鵲巢的精神,不僅占據了亞撒原先的臥室,更在第二天就占下了整個房子最大的一個房間作為他的實驗室,亞撒沒有任何的反對,頗有幾分技不如人隻能忍聲吞氣的架勢,更何況,這些事情其實對亞撒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少年隻要沒事就喜歡用一種看白老鼠的眼光看著他,讓他毛骨悚然。

清晨,亞撒如往常一樣半昏迷式的沉睡著,砰的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一陣晃動,把亞撒從睡夢之中喚醒了,穿著睡衣,匆匆的跑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傻眼的看著那露著半邊天的屋頂,他可以很肯定的對著梅林發誓,在他睡覺之前,這房子還是完好無損的!

看了一眼金發的少年,依舊完好無損,聞了聞空氣中還未來得及消失的味道,是不知名的魔藥,“我可以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嗎,蓋伊?”

“當然可以!我在熬製魔藥。”金發的少年如同一個貴族般,語調慵懶,卻又比貴族多了幾分奔放,當然,亞撒把這奔放理解為瘋狂。

他當然知道他在熬製魔藥,問題是,究竟什麽樣的魔藥讓他把這個房子毀去了一下半,要知道,從現在到未來的二十六年,他從來沒有搬家的打算。

“哦,好的好的,蓋伊格林先生,我當然知道你在熬製魔藥,隻是,我想,偉大的格林先生,如果你的腦子沒有塞滿芨芨草的話,你應該懂得在魔藥失敗時的一些保護措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傻呆呆的用你那堪比巨怪眼睛瞪著被你炸毀的房子!”

有些煩躁的走來走去,從不明所以的來到了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年代後,亞撒的情緒就一直很壓抑,就算他看的很開,但依舊會想要發泄,更何況,每天每夜靈魂上的痛楚更是幾乎消耗光了他所有的耐性,而這個該死的莫名其妙出現的少年不僅僅堂而皇之的進駐這裏甚至還炸毀了他的居住地?!泥人尚有三分性子,更何況是處在爆發邊緣的亞撒,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去在意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危險,自己的話是否會為自己帶來下一秒的死亡,他隻知道,再不把心中的煩悶發泄出來,他就要瘋了。

出乎意料的,金發的少年在一開始露出些許呆愣的神情後,居然用一種新奇和有趣的目光看著亞撒,這些天觀察這個少年,發現這個少年的交際簡直和自己有的一拚,聯係的人幾乎沒有,除了那個所謂書店的店員工作外,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出去,身體虛弱,體質很差,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個重病的病人,和他印象中的那個人沒有一處相同,不過,也僅僅就是這樣了,除去了這點,這個少年平凡的引不起他任何的興趣,正當他快要失去興趣的時候,這個少年居然爆發了,瞧瞧,這犀利的口吻,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毒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