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任務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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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說

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他們的刑罰。

因為他們掠食他人的鮮血,擴張自己的境界。

我卻要在爭戰呐喊的日子,燒滅其中的宮殿。他們的靈和肉,必一同被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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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之間的決裂誰也不知具體發生在什麽時候,隻不過,當兩人回過神來,竟然就已經站在不死不休的對立麵了。

該感歎造化弄人嗎?

不,命運連感慨的時間也不願意留給他們。連相殺都隻有短短一瞬的殘酷重逢,有哪裏容得下如此冗雜的多愁善感。

劍光,一晦,一明。

流影,一赤,一白。

明明在決定刀劍相向的那一瞬就無法再留手的相殺,等到切實撞上對方的咒劍後,卻又突然驚覺自己竟然無法握緊手中的武器…

兩個最不應該具備感情的人,兩個立場最為鮮明的人,卻帶著各自的憂鬱和遲疑錯身而過。

哧!

銀劍染血,黑鍵飛霞。

決死之後,卡爾斯的左臂被齊根切斷,高高飛起,鮮紅的血液肆意的澆灌著泥濘的小巷。而在他背向的方位,兩截眼鏡的碎片散落街角,那銀色的鏡框上也已染上幾點血花。

“承讓。”

終於,麵對自己的老師,卡爾斯第一次開口,卻總共也隻有短短兩字——原本完全失去的左臂刹那複原,隻不過失去了黑色長袖…他毫不遲疑的攬起一直從旁觀看的安潔爾,然後動作敏捷的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此刻,安德森神父才終於回過頭來。

一直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眼鏡已經被切斷。而一條狹長卻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耳根一直拉到了他左眼的下方…這原本是足可以切開他眼球的一擊,但對方的劍卻在最後的時刻突兀收回。

是他老了嗎?

真是蠢透了…經過機械和法術改造過的他又怎麽可能蒼老?就算真的有什麽已經老去,那恐怕也隻剩下他的心了。

感覺的遲緩造成了銃劍的遲緩,那原本指向對方心髒的一擊,最後竟然隻切下了一條手臂而已。

他歎息,並且甘願回到梵蒂岡接受懲罰——這一回,他無法在回避自己竟然對於怪物手下留情的事實了。就算那個有著紅眸的少年曾經隻是個被教會迫害的可憐人。但現在的他卻毫無疑問是對主的榮光產生威脅的惡魔了!

安德森不會再去追溯這一係列的事件到底是誰對誰錯,今夜之後,選擇和決定都會變得簡單起來——因為他們是背叛者猶大,他們是徹底絕滅怪物的死徒!

“下一次…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拂過麵龐上還在不斷傳來劇烈痛感的傷口,神父的話致命而決絕,下一次。下一次見麵就是分出生死的時刻,宛如淚線的傷口,以及對主的褻瀆,這一切都終將在公正的聖光下,清算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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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總算是逃過一劫。”

一頭栽倒在旅館的大**,卡爾斯總算是完全放鬆下來。

沒辦法,今晚的行程實在安排的太滿。而且一直保持著“麵癱”狀態這種事情,對於習慣了安逸日子的醫生來說,多少還有點兒不能適應。再加上這一路上他可是先後經曆了被包圍,被閃光彈,再被包圍,再被閃光彈,最後甚至不得不保持著隻剩下骨頭的狀態去和自己那個平生唯願誅殺所有惡鬼的老師見麵…

幸好,最後他也隻是被砍斷了一直胳膊罷了…對於能夠“觸念進化”的卡爾斯來說。自我修複一隻胳膊之類的事情完全沒有難度。

但就算是真正的怪物經曆了這一切之後恐怕也要身心俱疲的吧?

右手下意識的拂過自己的胸口——在那裏,原本殘缺的兩截朗基努斯之槍在相互接觸的那一瞬間就開始了融合。這傳說中能夠為持有者帶來勝利和功勳的長槍現在正作為卡爾斯進化過程中的穩定劑,老老實實地存在於他體內。

也多虧了這東西的存在…所謂的“觸念進化”本來就是一個很微妙的過程,將進化這種幾乎完全不可控製的東西變成了某種受感官影響的存在,也意味著這個原本需要花費漫長時間累積的過程增加了許多以前不曾有的風險。

這一次,變成了那種類似亡靈的形態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那些古古怪怪的生物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老實說變成骸骨已經是相當靠譜的轉變了。如果一不小心變成了元素生物甚至是信息生物那才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更要命的是,這種轉變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幾乎是不可逆的!和之前的“臨界超越”與“根源蘇醒”完全不同,處於這個狀態下的卡爾斯需要的不是步步深入,而是做出唯一的一次選擇。

朗基努斯的存在可以說幫卡爾斯解決了這個大問題。換言之。在尋找到真正合適的進化方向之前,憑借聖物的神力,它都能讓自己暫時保持人類的軀殼和存在形式。不至於動不動就轉化成什麽古怪的東西。最後在麵對安德森神父的時候,他能夠變回人形也正是因為這東西發揮作用的緣故。

…不管怎麽說,就單憑這個收獲這次的冒險之旅就完全值得。

啊,回去之後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有空的話去買一根好一點兒的魚竿,然後找個陽光明媚的周末去湖邊…

“啊!!!!”

不找邊際的臆想因為耳朵附近傳來的劇烈疼痛而被打斷,身體早已經處於完全放鬆的卡爾斯哪裏能料到自己竟然會在藏身的旅館遭到這樣的“毀滅性”打擊!?

“掉了,要掉了!”

他幾乎是被一股蠻力硬生生提了起來,而當醫生終於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那個滿臉寒霜的美人時才終於發覺自己實在是太年輕了!

“你不會已經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吧?”

殺氣騰騰的女聲,終於讓卡爾斯再次警醒起來…似乎的確有某位女士和他交代過,回來之後要找他好好算賬。

“我…我可以解釋…”

“沒問題,你有很長時間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