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術師的世界,因為他們掌握著一般人所沒有的奇異能力,所以無視和踐踏世間普通人定製的法律和規則。但也正因如此,深知魔術奧妙的他們,秉持著“神秘”的原則,千百年來都遵從著自己製定的規則所行動,從未改變。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對於聖杯戰爭而言,聖堂教會是作為監督者的不可侵犯領域,仿佛仲裁這場戰爭的裁判一般的存在。就這麽肆無忌憚的侵入教會周圍,毫無疑問是對規則的踐踏,一旦被發現很有可能給予其他ar圍攻的借口。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才一定要攻擊這裏?”

雁夜搖了搖頭,柔順的黑色長發也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和之前攻擊間桐家相比,這明明就是更加瘋狂的舉動。如果說下令攻擊魔道間桐的他是最瘋狂的ar,那這家夥毫無疑問就是最沒腦子的ra…

嘛,倒是經常忘記,這家夥本來就是brrr就是了。

“因為之後可能發生的戰鬥,我們需要更充足的魔力源。”

司儀的回答卻相當的肯定堅決。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事情,一旦解開“根源蘇醒”,他確定消耗的魔力會是現在的數倍以上。如果是之前,他隻需將這份力量用來應對鼎分之戰最後的勝利者即可,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做好主動出擊的魔力儲備!

而且,因為間桐髒硯的緣故,司儀已經沒法兒在坐以待斃繼續等待戰機了。

“ar”必須有所行動,才能盡量改變如今的不利局麵,而這同樣需要大量的魔力。

“你知道其實聖杯所賦予ar的令咒本身就擁有著強大的魔力,而在到如今為止發生的每一次戰爭中,那些沒有被使用的令咒又到底去了哪裏?”

“…你是說”

雁夜同樣將目光投向了教會

“它們現在全都轉移到了戰爭的監督者手中?”

她如此疑問,但又很快搖了搖頭

“就算是這樣,進攻聖堂教會的風險也太高了,實在是不值得…”

“不,對於這場戰爭來說,已經多次幹涉戰局的聖堂教會早就不是絕對中立的裁判所了,就算是我們進攻這裏,隻要沒有指向性的證據,就絕對安全。”

“…就算裁判有失公允也不是作為參賽者的我們可以審判的。”

“你還是不明白。”

司儀搖了搖頭,他看向教會的眼神更加輕蔑了

“就算我們不動手,過於涉足此事的聖堂教會也很快會迎來一場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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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的話,恐怕abr和brrr之間的‘聯盟’同樣也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咯?”

韋伯順著伊斯坎達爾的推理,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正是!在見過abr之後我才更加肯定這一點。”

那樣一個單純生活在理想和不切實際的美夢中的英靈,恐怕絕對是做不出這種有失騎士榮譽的事情的。就算是其ar的安排,也很難想象abr會把這出戲演繹的如此生動。

“按照現在的情況,反倒是一直神神秘秘的brrr以及死而複生的ar嫌疑最大了…”

“但是這兩個瘋子真的有可能結盟?”

韋伯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荒誕的事情了!一個是殺人如麻的邪惡巫師,另一個則是見誰咬誰的可怕瘋子…好吧,這樣的組合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倒真是絕配。

“瘋狂的ra,並不見得一定有一位瘋狂的ar。”

伊斯坎達爾已經愈加肯定這個真相了。雖然不合常理,但如果把這次戰爭中有關ar和brrr的事件都單獨拎出來放在一起分析,那條線索也就愈加明白。

“小鬼,現在能找到brrr或者ar的具體位置嗎?”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你就說能不能吧。”

雖然隻是某種預感,但征服王感覺到按照對手的習慣,在自己這邊做出反應之後沒理由繼續坐以待斃。

恐怕就是在最近,那神秘的黑幕就要有所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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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確定言峰綺禮離開教會了。”

完全不計後果的侵入,利用螺湮城教本召喚出的使魔,雁夜輕而易舉的肅清了交換周圍布置的使魔和結界。但這種做法恐怕要不了太久就會暴露,一旦“ar”的真正身份曝光,這場戰爭幾乎就等同於他們已經失敗!

所以他們一定要快。

在確認言峰綺禮以及arr不在教會內部的情報之後,司儀立刻化作一陣黑煙消失在空氣之中…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今夜他的任務隻是單純的殺戮,而且是狩獵一個對英靈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人類…雖然言峰璃正也是在拳術上登峰造極的大家,但普通人類不論如何掙紮又怎麽可能戰勝完全超出了人類應對極限的英靈呢?

所以不要說是完全不能使用魔術的言峰璃正,就算是在格鬥術中融合了魔術的言峰綺禮,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想要戰勝ra中最弱小的aa恐怕也要費上一番手腳。

失去了使魔的監視和預警。

一開始就沒有ra的保護。

再加上襲擊者根本無視了約定俗成的對於聖堂教會的保護政策。

神父言峰璃正的結局早已經被寫好…

和時臣一樣,對於英靈不抱有任何幻想的他們同時也因為棋手的身份,太過小覷手中的棋子。令人歎惋的是,他們兩人最終都死在了最意想不到的棋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