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晚宴

亞運賽事臨近尾聲,孟小北那時左手舉小國旗,右手舉熊貓旗,站在中軸線大馬路旁,與許多市民一道,為馬拉鬆比賽充當誌願觀眾,呐喊助威。

閉幕式前一天,傍晚,少棠開車把孟小北從學校接出來。

孟小北興衝衝地從畫室跑出來,白圓領衫掛著幾塊顏料,不修邊幅的DIAO絲模樣,一上車喘著說,“叫老子出來幹啥,”

少棠端坐,握著方向盤,淡淡的,不怒自有威嚴:“這車上誰是‘老子’?”

孟小北咧嘴一笑,也不害臊:“老公老公,喊我貴幹啊?”

老男人自尊得到滿足,少棠一笑,說:“我不是讓你換身衣服,你穿成這樣跟我出去?”

“我平常不就這樣。”孟小北順手把T恤前身掀起來,往臉上來回一抹。他不經意間‘露’出兩溜健碩的腹肌,惹得少棠盯著帥兒子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不尋常,帶電流。

少棠一腳油‘門’,把兒子直接拉到王府井新開的商場,找了一間男士正裝店,買衣服!

孟小北說:“不用吧!我又不是要結婚!”

定做是來不及了,少棠直接從店裏揀了兩套黑‘色’和深灰‘色’西裝,硬‘逼’著趕著,把小北推進試衣間。孟小北平常哪穿過這種衣服,還是高檔純‘毛’料子,‘春’夏季的薄款。

但孟小北年輕,身形瘦長,怎麽打扮都錯不了,無論是鬆垮邋遢的乞丐服,或者端肩修身的西服。

少棠前後掃了一眼,決策幹脆利落:“深灰‘色’稍顯老氣,黑‘色’豎條這身好看,適合你年齡。就要這套,店員結賬!”

少棠甚至讓孟小北把新買的皮鞋襪子都換上,頭發噴些發膠,抓出造型,整個人煥然一新,發著光的。

組委會以及參與運作的部‘門’公司,在東長安街貴賓樓大宴會廳,辦了一場晚宴,宴請各方名流,以及獲得代表團嘉獎的名運動員。

飯店是香港霍家投資新建的,j□j港人,一直重金致力於體育屆發展。整個會場金碧輝煌,燈火通明,頭頂是炫目的水晶盤旋吊燈,會場內擺三十張大圓桌,黑壓壓一片人頭,都是政商界名流,公司高管,還有媒體電視台的人。

孟小北一走進去,就被鎮住了,半天不敢‘亂’說話,雙目直視前方,感覺無數人視線‘交’錯匯聚到周圍。不太適應,場子有點兒壓人。

賀少棠也穿一身靛黑‘色’西服,比小北顯得肩膀更寬、更魁梧有派。兩人並肩大步走過大廳,孟小北的西裝略掐腰,走起路顯得他屁股很翹,雙‘腿’修直。少棠進‘門’不久,就被熟人攔下,體育總局一個大頭,拉著小賀同誌聊了很久,一夥人高聲談笑,隨後又湊頭低語。

孟小北一人耍單,他誰都不認識,就蔫兒不唧站在柱子旁邊,偷看少棠。少棠原來是這樣的……

這也是少有的一回,少棠帶他接觸那樣一個圈子,與孟小北平時走在國棉二廠合作社、穿大‘褲’衩子趿拉板兒、手裏拎一袋‘肉’夾饃的世界,距離太遙遠了,普通老百姓遙遙仰視都看不透的。

步入九十年代,港商外資進入內地更加頻繁火熱。而他們軍方公司,為了迎合時代發展,業務重心也從兵工貿易向大眾事業轉移,觸角慢慢深入房地產、股票信托、體育文化產業各個方麵。憑借亞運東風,他們總公司,在北四環亞運村附近拿到好幾塊地,打算開發成酒店寫字樓商貿一條街。京城北麵從這時起,也逐漸繁華起來。

少棠端了兩杯細口杯的香檳,遞小北一杯,笑容很俊,低聲逗小男孩:“幹什麽呢,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孟小北一口喝掉半杯香檳:“我哪有?我怕什麽,我,隨便看看。”

少棠樂:“好玩兒麽?”

孟小北又一口喝幹香檳,遞回:“寶寶再幫我拿一杯,這麽大個飯店轉半天找不到一口水喝,渴死我了!”

開宴,少棠帶小北在中間位置一張桌子坐了。拿到多枚金牌的知名運動員上台領獎,舉起包金的獎杯。宴席是淮揚菜係,口感偏甜淡,蝦仁和排骨黏黏糊糊,魚是清蒸的,都不太對兩人胃口。孟小北本著‘雞’賊‘性’格,不能‘浪’費,吃下很多。

中途,孟小北被他幹爹攜著,蹭到另一桌。少棠大方地招呼,握手,笑容俊朗:“瞿主任,您好您好!”

少棠一把拉過身後的人,推銷介紹:“瞿總這我侄子,孟小北,在中央美院上學,念大二了,給幾家出版社出過畫冊,也在電視台幹過,出過動畫片……”

孟小北讓少棠把他吹得汗顏,嘴角‘抽’動,誰出過動畫片?!

他很乖巧地與電視台大佬握手,穿一身黑‘色’西裝的帥模樣,‘挺’能唬人,令對方抬眼上下打量他許久。在電視台‘混’的人,見多識廣,相人首先就看相貌氣質,是否上得台麵,眼都很毒。孟小北這時才發覺,身上這身‘毛’料西服真沒白‘花’錢,人是需要包裝的,少棠是有意帶他入行。

其次,就是看你這人能不能侃,是否健談。‘性’子內向、話都說不利索的人,甭想‘混’進電視台。

這一點,少棠幫不了兒子,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了。

於是後來那一個小時,孟小北就坐這桌,一邊用叉子叉著哈密瓜火龍果猛吃、剝‘花’生、喝香檳酒,一邊與某主任神侃。

這主任是央視搞少兒節目的,然而大家都是普通人,男人平時都有業餘愛好。主任問:“噯,你看體育比賽麽,都看什麽?”

“看啊!”孟小北說,“亞運會我從頭到尾看的直播,您說哪場比賽,我能給您描述出來!我還看男籃聯賽,NBA,每周日下午咱們央視錄播的意大利甲級聯賽……”

瞿主任:“哦——意甲是體育部新開播的節目,他們正在試播,反響真不錯!”

孟小北說:“我忠實觀眾啊,沒說的!我還給主持人寫信參加‘抽’獎什麽呢,可惜一回都沒‘抽’中我!”

瞿主任大笑:“我跟老宋他們很熟的嘛,回頭我打個招呼,讓宋老師送你一件隆巴多簽名球衣嘛!……亞運半決賽看了沒?我和台裏同事賽前開注,結果我就壓錯,輸了我一百塊錢!”

孟小北嚼著橘子,順手遞給主任半個:“我也猜錯,我以為韓國肯定進決賽白玩兒,這一定有黑幕啊!!!”

瞿主任興奮道,“我告訴你吧小夥子,亞足聯裏麵最黑,黑幕簡直多了我一樣一樣給你擺!”

……

主任五十歲一個老男人,也是開朗活躍的老小孩‘性’格,兩人聊得十分投機,‘性’情合拍。主任‘挺’高興,說“我有幾張閉幕式票,你想看足球決賽,我給你票,明天你到工體,咱們還能碰上,咱們再聊!”

……

少棠一旁默默聽了會兒,偷瞟小北興致高昂手勢聯動的模樣,悄悄離席。

兒子成年,一表人才,開口健談,淡定自如,已經可以撒出去到社會上曆練。

宴會臨近尾聲,會場上人影往來晃動。少棠去洗手間。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有人刻意盯梢他。少棠才一進洗手間,站在便池前,拉‘褲’鏈,大‘門’又開了,晃進來西裝筆‘挺’油光滿麵的段紅宇,洗手間立刻彌漫幾個品牌‘混’合出的一股濃鬱香水氣味。

段紅宇笑眯眯的:“少棠,哦不,以後得管你叫賀總,咱又見麵了。”

少棠斜睨著人:“人還沒到,一股哈喇味兒先撲鼻了,真嗆。”

少棠早在會場就瞄見那兩口子,陳文藝兵捧著大肚,濃妝坐在宴席前排。

少棠麵不改‘色’地掏家夥,解手。段紅宇半笑不笑地看。少棠:“看什麽?你身上沒長?”

段紅宇:“你好看唄。”

少棠:“有老婆的人,檢點,別犯賤。”

段紅宇湊近,表情嚴肅:“少棠,你不認為,咱倆關係還是相當特殊的?你的前‘女’友,如今是老子現任老婆。咱哥倆,這是多麽近的關係啊!隔著一層窗戶膜,一指就透過去啊,有沒有,有沒有?”

少棠下邊兒一哆嗦,抖了抖XIA身,老子真想一指戳漏你啊。

少棠在大理石台子旁洗手,段紅宇麵對鏡子,眯細雙眼:“少棠,老子找你有正事,東安對麵那塊地,被你們拿走了?怎麽個意思,不給哥們開麵兒啊?你們還跟我搶?”

賀少棠不看對方:“公司正常招標運作。”

段紅宇:“你們老總後台確實牛掰,不然能拿到東長安街上這麽好一塊地?真他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隻能去吃小蝦米!”

少棠說:“你這隻蝦米,倘若不是當初你們一家子,把後勤部幾項基建物資指標壟斷了,你能吃撐成一條小金魚兒?”

“你賣水泥都能發財,從裏麵賺多少?”

少棠說話時雙眼眯出一絲‘精’明促狹,一根食指立在‘唇’邊,像揶揄對方,做個手勢,噓。

段紅宇驀地瞪眼:“你什麽意思?”

少棠:“你有部裏正規批文?不怕人檢舉你們家幹這些事?”

兩人互相威脅幾句,段公子脖頸子上有紅筋跳動,掏出顆煙咬上,噯噯噯,你姓賀的,你太不仗義了你揭老子的短?不就是當初你替某個部隊廠子求軍需指標,被老子占先了麽,你不服是怎麽的!

段紅宇這撥高幹,最初是怎樣發家暴富、撈到第一桶金?其實全倚仗改革初期,國家部分放開市場之後,實行的“價格雙軌”。政fǔ在計劃範圍內強製壓低部分生產資料的價格,同時又允許企業超產的那部分產量由市場需求定價,因此就出現了市場價格相對於計劃內價格的一個差額。於是,就有人盯住這個巨大的空子,倒賣國家緊俏物資,低進高出,賺取差價,一夜暴富。

段紅宇他爸是軍區後勤的,他叔叔是商貿部的。段大少爺曾經在八十年代中期北京開始大興土木、建造亞運場館酒店的時候,利用內部指標,從河北國有鋼廠倒騰鋼材。鋼材的計劃內定價不到700元一噸,‘弄’到市場上他能賣到將近2000元。質量好的建築用木材,在東三省是兩百元一立方米,他從東北倒騰到北京,就變成七八百一立方米。

段紅宇一開始尚親自出馬,各地跑,後來覺著這樣簡直太累了,賺得太慢,後來幹脆就倒賣指標和批文,一張紙就能賺幾萬十幾萬。他在長安街某大樓上租一個寫字間,雇幾個人,做成個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八十年代末那場DONG‘亂’風‘波’,學生群眾遊行反對經濟**、官僚倒爺,俗稱“官倒”,就是針對這撥高幹和大院子弟,他們也是事變的導火索之一。老百姓飽受物價飛漲之苦,經曆改革陣痛,官宦子弟從陣痛的夾縫中吸血撈金。“十億人民九億倒,還有一億在尋找”。一代紅貴子弟的發跡史,與帝都這座城市的發展史一脈相承,息息相關。

段公子如今撈夠本錢,“上岸”從良啦,又看中土地這項更賺錢的買賣。這裏麵的‘門’道,少棠都清楚。有些人胃口太大,早晚被人檢舉,一查一個準兒!

少棠擦淨手,對段爺點點頭,‘抽’身要走。

段紅宇一把拽住少棠的胳膊。兩人身體剛一接觸,少棠反應極為敏感,像觸電般,肩膀一抖甩開……

孟小北昂首‘挺’‘胸’,大步走在樓道裏,還端一杯香檳。其實大男孩已經喝高了,麵‘色’紅潤,嘴‘唇’不由自主抖動上翹。他下腹湧出‘尿’意,略著急,推開木‘門’就進了洗手間,身後還跟著別的客人。

他邁入,一抬頭。洗手台前,燈光四‘射’,少棠正捏著段紅宇腕子,把這人一條手臂整個勒到後麵,鉗住。段紅宇痛得大叫,哎呦喂姓賀的你欺負我身子軟啊啊你‘混’蛋!段紅宇是出言不遜,‘摸’了調/戲了賀少棠。少棠早憋著收拾這人,更有生意上的摩擦齟齬,招你賀爺不是一回兩回,你是薛蟠也早被人丟進泥塘喂王八了。

段紅宇還自認為這樣很親熱,“少棠你對我下手輕著,咱留著力氣幹別的,急著把老子滅口……”

小北眼神略遲鈍:“……嗬嗬。”

少棠眼明手快,抄起擦完手的粗厚紙巾,攥成團塞到段紅宇嘴裏。段少爺吃一嘴紙,隨後就被一腳踢進隔間,周圍人都沒看明白咋回事,以為耍酒瘋。孟小北臉上掛著酒意‘潮’紅,很沉得住氣,當著許多人,愣就沒嚷嚷,從那二人身邊晃過去了。

少棠拍上隔間‘門’,回身籲一口氣,莊重地整理西裝。

孟小北站在便池前,一手端香檳,另手豪爽地解‘褲’鏈,噓噓!

少棠輕咳一嗓子:“小北。”

孟小北心裏明白著呢,咱如今也是“成熟”男人,家屬偶有風吹草動,外麵惹了風流賬,爺淡定。

一排人解手,孟小北憋一肚子水,就他那一泡‘尿’時間最長,噓了好久,蛋都沒晃一下。

少棠自己懊惱心虛,裝樣兒似的正了正襯衫領口,打眼‘色’,走人走人!小北要洗手,少棠捏住兒子的肘彎,架起來拖走。

段紅宇從馬桶上爬起來,撞出‘門’。

段紅宇帶著酒氣,“噗”得吐掉嘴裏紙絮:“少棠你等著,今天先饒你,下回……”

孟小北回頭,順手把香檳塞段紅宇手裏。

段紅宇:“……”

孟小北一樂:“叔叔,您壓壓驚。”

段紅宇:“……你誰啊?”

段少爺拿眼一掃,瞥見孟小北西裝袖口‘露’出的地方、左手腕子上,戴著一塊高級手表。那表是幾年前的專櫃限量版,款式與大眾款不同,表帶上鑲水鑽釘扣,絕對不會看錯。

……

夜晚,少棠開車一路飆過長安街,帶小北去了大廈。往大廈裏走時,周圍沒人,少棠難得討好兒子,手伸過去,摟小北的腰,被孟小北抖著腰傲氣地甩開。

‘操’,還跟老子耍脾氣了?

少棠伸手再摟,一掌捏到兒子的翹屁股。

小北這回沒甩開,步子略晃,臉紅撲撲的,細眼一翻,哼。

城市夜晚燈火輝煌,站在二十幾層高樓頂上,放眼是一片流動的華光。

那夜兩人就沒回家,互相都被對方“絆”住,勾出火,就在少棠辦公室裏,一夜奮戰沒歇。

房‘門’反鎖,一片黑暗,略粗魯FANG‘浪’的喘聲充斥房間。玻璃大窗外,漫天星光與城市夜景和諧融為一片。孟小北像一頭蠻橫又凶猛的獒,一路追咬少棠的脖子、‘胸’口,扯掉少棠的領帶,把人壓到桌邊,頭發‘亂’蓬蓬的,臉‘色’發紅。

少棠讓著這人呢,摟了小北的腰,迎合各種粗暴的‘吻’,一肘承受兩人的分量,另手‘揉’小北的頭發。

孟小北:“老實給我‘交’待!舊相好還是新認識的!”

少棠嘴角一聳:“以前熟人麽。”

小北說:“我都想起來啦!以前在西溝我就見過,就是那個,把村裏大姑娘給睡了,然後在棗林莊被人追著拿大刀砍的傻子麽!!”

少棠樂道:“沒錯,就是那傻小子。”

孟小北在黑暗中眼底透出光芒:“你不會跟他也滾過‘玉’米地吧?你到底滾過幾個,說實話?”

少棠說:“倒貼我我也得看得上他!”

孟小北心裏興奮,嘴上耍賴,“別‘蒙’我我才不信”!他伸手往下,一把抓住少棠的要害。

大書桌上東西被掃空,兩人半靠半壓著,上身皆西裝革履,襯衫下擺半遮半掩,‘褲’襠處一片狼煙!孟小北故意‘亂’擼一氣,自己呼吸卻先‘亂’了,西裝‘褲’包裹的‘臀’胯在少棠身上一陣‘亂’蹭,臉龐緋紅,顯得很賴皮。

他的手,迅即就被另一隻大手握了個滿。粗糙掌紋摩擦到最敏感點,兩人都低頭互相看著,將飽滿的凸起處握在一起,動情地磨蹭。喘息聲此起彼伏,‘**’出節奏感,孟小北忍不住“嗯”了幾聲,電流在鼠蹊部‘亂’竄,舒服得發抖……

窗外不時晃過一束燈光,車流穿梭嘈雜,窗子輕振。黑暗與辦公室莊重氣氛相結合,介於ZUO愛與偷/情臨界點上的刺‘激’,更增添KUAI感,沒有哪個男人按捺得住。孟小北勒住少棠的腰,一條‘腿’從後麵‘挺’進兩‘腿’之間,還用大‘腿’很壞地頂‘弄’對方兩顆蛋。少棠揚起脖頸,喉結上下滑動,無論小北怎麽折騰,半閉眼不出聲,領口係得嚴實,那模樣,透出清冷禁‘欲’的‘誘’感。

視線沿著‘挺’拔的後背往下走,少棠‘褲’子被小狼狗褪下,‘露’出肌‘肉’結實的‘臀’。少棠也沒什麽扭捏害臊的表情,借著酒後撒瘋的勁兒,愈發享受兩人現在這種極致親密的關係。小北身強體壯,已完全成年,XING事上逐漸熟稔,早不是當初那個把他鑿出血的愣頭青。少棠嘴上永遠不會承認,他現在似乎,更喜歡臭小子在自己身上刨來刨去的爽絕感。小北每一回頂到他敏感處,整個人如被電擊,戰栗眩暈的快樂,隻能體會,無法形容……

小北狠命發力,撞進去,慢慢地楔入、捅開,順暢地在他男人身體裏徜徉,任由KUAI感迅速浸沒四肢百骸。他眼睛彎起來,聲音軟軟的:“小爹。”

少棠:“嗯。”

小北命令:“你‘腿’分開,屁股撅一個。”

少棠懶洋洋的:“鬧什麽……”

小北耍賴:“我聽說屁股撅高了能懷孕,我想讓你懷上我的。”

少棠發出一陣嘲笑,然後一手往後扣住孟小北後腰,用力擠壓,讓兩人貼得更緊……

兩條黑影修長,相纏,強壯的‘臀’前後相抵。少棠的外‘褲’內‘褲’隨著撞擊和搖擺,一寸一寸褪下,掛到膝上,眼神慵懶,模樣有幾分‘浪’,很‘性’感。少棠兩手扒住桌邊,微微側頭,孟小北迅速‘吻’住,心理的充實和滿足甚至超出生理快樂。

他‘摸’到少棠領口,一粒扣子,再一粒扣子……衣服一層一層剝下,兩人同時陷入瘋狂。

什麽段少爺,還有那陳文藝兵,孟小北心想。這麽多年,除了他,誰能在少棠身上做這種事?誰幹得動他小爹?誰能讓賀少棠這種人,像現在這樣,臉上冒出汗,發出低啞喉音,眼神逐漸淩‘亂’。少棠粗聲命令他快點兒,寶貝兒給咱‘操’個最猛的,老子想‘射’。

……

兩人淩晨回到同居的家,當天還打算一起去看足球決賽和閉幕式。

天‘蒙’‘蒙’泛白,還沒大亮,小胡同前後都沒有人。少棠走路小‘腿’左右打晃,小北體貼地攬住小爹,扶著走。

少棠:“不用扶,還沒老。”

孟小北:“你絕對沒老,屁股特‘棒’。”

少棠低聲罵,聲音很寵溺:“小流氓。”

孟小北道:“本少爺是‘三槍不過崗’,今兒都給你打三槍了,你怎麽還沒倒!!”

少棠大笑,愛極。

在一戶人家的‘門’‘洞’處,少棠回頭,猛地勒過小北,‘唇’邊帶笑意,眼睛水汪汪的,突然‘吻’住他家生龍活虎的小流氓。

兩人經曆片刻的鬆弛和放縱,太大膽了,當街就‘吻’了。

‘吻’完迅速撒開手,肩並肩,一臉嚴肅平靜地回家。穿好衣服係上領口,外表仍與街上絕大多數普通正常人一樣,遵規守矩。

倆人當時沒有想到,也都沒看見,在胡同口另一頭,某個‘門’‘洞’裏,一聲不響坐著孟小北的小姑,孟建菊,懷裏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兒子。她兒子還不到三歲大。

孟小北以前最早對少棠提醒過,他小姑父家其實就住這附近。

孟家小姑抱兒子在外麵遊‘**’一宿沒回家,眼眶疲憊紅腫。她遙遙看到胡同裏那兩人嘴‘唇’貼在一起,動情地撫‘摸’,親‘吻’,那是賀少棠與孟小北。

孟小姑在那瞬間陷入強烈震驚,喉嚨梗塞,腦子裏一片‘混’‘亂’、坍塌。

作者有話要說:甜蜜地奔向G‘潮’,大家可以向我拋‘花’‘花’了!本章和諧部分內容會放進定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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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好小攻,三槍不過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