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嚇著的損友下昏招
兩人打打鬧鬧了大半夜,一個的衣服還是全濕,一個的衣服也變成半濕,看著都不成樣子,幹脆也不換地兒了,讓俱樂部的經理拿了兩套衣服給他們換上,就在休息室裏拿起洋酒當水喝,還做賊似的壞笑著讓經理把賬記到蕭燊名下。俱樂部的經理隻希望這兩祖宗不再鬧事,想著他家老板也拿他們沒辦法,就從善如流按著他們的要求做了,還“不小心”把賬記了個雙倍價,當是幾個保安被鄭少打得掛彩的醫藥費。
兩焉壞的兔崽子陷害完自家大哥,心不跳氣不喘繼續頭碰頭喝酒。鄭冽心裏煩悶,沒有注意一時喝多了,表麵上死撐著的若無其事慢慢裂了,開始摟著安世維的肩又哭又罵,反反複複說著一句:“老子是真愛他,媽的!真愛!他就這樣往老子心窩子紮刀……”
安世維被他的眼淚嚇得酒都醒了!
鄭冽耶!這個曾經和他一起打群架被人一啤酒瓶砸頭上見了血也愣是一哼不哼反擊回去的貨!更不用說他被蕭燊調/教過後又冷硬了不少的心性!
以前明明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現在居然為一個男人哭了!
這他媽的算什麽事兒?!
安世維極度納悶鄭冽到底看上殷兆瀾什麽。不過現在分了絕對是件好事!怕就怕以鄭冽這個沒出息的勁頭,會沒骨氣地去吃回頭草——這是很有可能的!以前的鄭冽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但自從鄭冽和殷兆瀾好上了,安世維對鄭冽的下限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如果這就是愛情,安世維希望自己一生都不要遇上。
安世維也沒心情喝了,嗯嗯啊啊回應著發酒瘋的鄭冽,又往他嘴裏灌了一些酒,把他弄了個全醉,然後扛了他從俱樂部的後麵離開。
安世維的座駕是阿斯頓馬丁,一輛全球限量版的頂級跑車。當年安世維掙到的第一桶金就全扔在這寶貝上,平時花著大價錢當老婆一樣保養著疼愛著,誰也不讓蹭。今晚來得匆忙,一時失策把它開了出來。安世維一臉肉痛地把醉鬼鄭冽扔到後座,聽到他嘴裏還在模模糊糊喊著殷兆瀾的名字,那聲音裏的傷心痛苦連安世維都聽不下去。
眼見自己的好哥們被糟蹋成這個樣子,安世維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邪火。他撥了個電話給他那個專門為他找美人兒的手下,讓他準備一個幹淨的男孩子到他獨居的房子裏。
手下的聲音很詫異:“老板,還要一個?您不滿意秦臻嗎?”
“秦臻是誰?”安世維莫名其妙。
“……今晚送去你家裏的那個男孩子!”手下無奈說。
“他還沒有走?”安世維皺眉。當時他那樣扔下他一個人,他居然沒有離開?
“啊?您趕他了?Sorry啊,老板,我不知道!我馬上叫他走!”
“等等!”安世維想起今晚那個男孩子的一身妖嬈,還有那雙上挑得很誘人的丹鳳眼,突然改變主意,“讓他留著,不用趕他走。”
手下雖然對老板的反反複複感到奇怪,但既然老板這樣說了,他當然按著他的吩咐辦。他還向老板簡單說了秦臻的情況。
安世維翹起唇看著後座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鄭冽,啪一聲掛了電話,猛地一踩油門,性能極好的跑車瞬間起動,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世維扛著鄭冽回到住處,果然看到那個叫秦臻的男孩子還在。
他已經穿回衣服,臉上依然是那個煙熏妝,顯然是接到了吩咐,刻意補過妝的。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本來坐在沙發的他立刻站起來,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驚疑不定地看著走進來的安世維和軟趴趴的鄭冽。
“還愣著幹什麽?過來幫忙!”安世維喝道。
秦臻咬著紅豔的唇,強自鎮定地走上前,架起鄭冽的另一邊手臂。
“阿瀾……”鄭冽喃喃喚。
秦臻一愣,下意識看了安世維一眼,隻見安世維頓時沉了臉。
兩人合力把鄭冽搬進房裏。
安世維指揮秦臻幫鄭冽脫衣服脫鞋襪,擰了手巾為鄭冽擦臉。
秦臻擔心安世維帶鄭冽回來是準備玩三人的,饒是他裝得再成熟也隻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這樣胡亂疑猜著自己把自己嚇得手腳都是抖的。
安世維卻不在乎他怎麽想。據他的手下所說,這個叫秦臻的男孩子因為父親欠了賭債被捉到鴨店抵債,又因為長得漂亮被當成候選頭牌培養。但他心氣高不甘心做鴨子,使了不少手段才得了這個靠近安世維的機會。他的債務人承諾若他能得到安世維的歡心幫他簽下合約,他父親的賭債就一筆勾銷,否則他將要在鴨店裏正式掛牌接客。所以這個叫秦臻的可謂孤注一擲,使出了渾身解數想留住安世維,發現功敗垂成後,他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不敢踏出安世維的住處半步。
但後來接到安世維手下的電話,原本已經絕望的處境又出現變數。安世維再度出現,還帶來了另一個男人。
無論安世維想怎樣玩,隻要他高興,秦臻也隻能受著,他沒有第二種選擇。
見秦臻把鄭冽整飭幹淨了,安世維點點頭,命令道:“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和他上/床。事成之後,那份合約我簽了。”
秦臻的丹鳳眼瞬間亮了!他看了看酒醉的鄭冽,眼裏閃過一抹豁出去的狠勁,重重點點頭:“我會做到!”
安世維滿意地笑了。
他心裏的算盤打得啪啪響。既然鄭冽和殷兆瀾分了,他就讓他們分個徹底!殷兆瀾那個潔癖症患者絕對接受不了自己的情人出軌背叛。一旦鄭冽和他好了以後還碰了其他人,他一定受不了,再也無法和鄭冽複合。
安世維不知道殷兆瀾為了和鄭冽分手已經設計他和另一個人上/床。這個設計導致的後果和安世維這時的盤算可謂殊途同歸。
不過如果安世維知道了他就不會多此一舉“幫助”鄭冽,鄭冽也不會因此有了後來的又一段孽緣。
鄭冽頭痛欲裂地醒來,惺忪間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眼前是一個黑色的不大的後腦勺,手下是溫熱的蜜色滑膩的皮膚,自己的小兄弟被一個溫熱緊致的所在包裹住,稍微一動,快感就密密湧上來。鄭冽人還不清醒,本能地聳動了幾下,懷裏的人發出低低的哼聲,卻很順從。
這哼聲一入耳,鄭冽頓時清醒了幾分。
不是殷兆瀾。他失落,動作停了停。
不是殷兆瀾!不是那個他怎樣捂也捂不熱的少年!
鄭冽突然氣悶,發了狠一個翻身就著原來進入的姿勢激烈動了起來!
身下的人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似是極為享受。鄭冽是老手,聽在耳裏哪裏分辨不出裏頭的假裝,心裏冷笑,動作越發粗魯,大開大合,直把人弄得再也裝不下,帶著哭腔一聲一聲求饒。
完事後鄭冽把自己抽出來,那穴/口流出的**帶著血絲。
鄭冽登時覺得索然無味,又唾棄自己的沒出息,對殷兆瀾心心念念死不了心,卻找了其他無辜人的晦氣。
這時被鄭冽壓著剛做完一場的人轉過臉,對鄭冽揚起一抹略帶討好的笑問:“先生,還要嗎?”
這人就是昨晚安世維推給鄭冽的秦臻。
為了完成安世維交托的事,秦臻很努力地挑/逗醉過去的鄭冽,可惜鄭冽睡沉了根本不理他。秦臻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麽一出,強行把鄭冽的小兄弟塞進自己體內。
過程有多慘烈那是不必提,但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不用賣身,秦臻已經心滿意足,覺得一切都不是那麽難受了。為了造成既定的事實,他就這樣小心翼翼別別扭扭地維持著被進入的姿勢躺著,等鄭冽醒來。身體內多了這麽個東西,他疲累極了也不敢睡,隻是合上眼養神。
不想鄭冽醒來後就給了他這麽一下。秦臻是鄭冽一動他就馬上睜開眼,意識到眼下的狀況,他怕自己伺候不周引來變數,自然隻有迎合討好的份。
鄭冽看到他的臉卻是一愣。秦臻昨晚化的是成熟妖豔的煙熏妝,一夜過去妝已經融得七七八八。他是第一次開-苞,鄭冽做得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這過程注定是不太美妙,把他逼出了眼淚。所以秦臻現在的臉可謂慘不忍睹,上挑的丹鳳眼變成黑烏烏的兩團,臉頰滿布亂七八糟的淚痕,嘴唇發白,顫巍巍努力向上彎,看起來可笑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