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晨曦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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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大叔年輕的時候在東南亞山林呆過很久,經驗豐富,他這一說我們立刻就停下了腳步,齊刷刷朝林中打遠瞜瞜。果然,仔細一看,那林中真有不少星星點點的綠光在晃動,雙雙對對,就像黑夜中曼舞的螢火蟲。

好個獨眼老狼,沒想到竟然在這設了套,專等著哥們上鉤啊!

狼群藏匿在林中,既不出聲也無動作,裝出個鴉雀無聲的假象,隻是遠處傳來一聲聲的狼嚎,不斷催促給我們加壓,想騙我們出去。黑夜中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狼守在外邊,鐵勇多瞧幾眼後嘿了一聲:“狗日的老狼,它們在暗我們在明,這麽藏著候著等下去,究竟什麽時候才是頭啊?你們等等,還是我出去當個誘餌,把那些畜生騙出來再說。”

我一手在後麵把住晨曦,一手伸出攔住他:“你別犯傻,這他媽老林子啊,說不好會鬧出什麽亂子來呢。我跟你一起去,有個照應也好。”

狼群不敢進來石城,所以我把晨曦放在地上交給宗大叔守著,也算是穩妥的,兩個人把扇兵刀和棺材釘抓在手中,也不拿手電,悄悄就踏出了石城,貼著最近我們進來的路慢慢摸了進去。

林中寂靜無聲,隻有我倆腳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還有就是淡淡的腥臭彌漫在空中,危險也隨著我們的前進而漸漸變得清晰。我和鐵勇站定,屏住呼吸仔細聆聽,隱約中似乎感覺到了惡狼口涎滴落在落葉上微弱的滴答聲。

黑暗中。一種莫名的危險悄悄靠近,讓我後背陣陣發麻,雖然什麽都沒看見,可是後背止不住汗毛豎立,冷汗順著我倆的臉頰淌落…

我倆正全神貫注盯著前方,忽然間麵前一動。有片落葉從我眼前飄落,跟著頭頂猛然一股寒風吹來,鐵勇反應極快的把我朝旁邊一推,接著自己朝後飛快的退開,差點把我掀翻倒地。

耳邊呼的一聲吹過,一張猙獰之極的狼臉驟然撲入我的眼眶,那頭惡狼一撲落空,靈巧無比的翻身躍起,跟著又朝外我猛然衝來——我此刻正因為鐵勇的一推而朝後猛退。手忙腳亂之間根本沒法子穩住身形,躲避不開,眼看那狼爪子瞬間就抓到了我的臉上。

鐵勇大聲怒吼,從後麵竭力擰轉身子,想要撲上來把惡狼抓住,但他此刻正在後退,舊力已竭新力不濟,又如何趕得及?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半空中閃過,就聽一聲淒慘的哀嚎。那惡狼居然被整個甩了出去,不等它落地,黑影再次揉身而上,一陣咆哮伴隨著呼嚕呼嚕的嗚咽聲隨之響起,惡狼的喉嚨已經撕裂咬破了。

跟著,接二連三的黑影從林梢落下。吱吱叫著,朝著林中碧綠的惡狼衝去,借著微弱的星光,我這才看見個巨大的身軀背對著我,正在死死咬著剛才撲倒惡狼的咽喉。前肢更是不住的在狼頭上猛錘猛打。

身軀背後的絨毛顏色不同,勾勒出一張巨大的鬼麵,猙獰可怖,我稍稍一愣才明白過來,這救命的黑影原來不是別的,正是在下麵幫助我們的鬼麵魈,現在又相助我們和那狼群給對掐了起來。

鬼麵魈生吃蛇蠍,本身也帶有毒性,兩相混戰之下狼群根本不占優,更別說它們吃了那蛇母體內的肉珠,氣力大增,沒到一刻鍾就摧枯拉朽般把狼群給衝垮了,很快就看見剩下繚繚幾隻雄狼落荒而逃,幾隻壯碩的鬼麵魈帶著群猴緊緊追去,看那架勢盡是準備趕盡殺絕一般。

也不知這鬼麵魈究竟是幫我們,還是由於狼群闖入了它們的地盤,所以會對狼群如此下手,不過對我們來說畢竟算是解除了危機。事不宜遲,我們連忙把晨曦背上,開始順著叢林朝山澗岩石那邊返回。

剛走了幾步,那隻巨大的鬼麵魈猛然竄了上來,貼在我的麵前露出滿口利齒,因為剛才把隻惡狼撕裂啃食,它滿嘴滿手的鮮血,齒縫還掛著不少的碎肉,一股腥氣撲麵而來,熏得我差點閉氣。

&嘛?”宗大叔和鐵勇一看那鬼麵魈靠近,立刻端身而立摸到了刀柄,我馬上喝止他們:“別動,它隻是想和我示意友好,你們這一驚一乍的要是把它驚了,那事兒可大發了。”

聽了我的話,他倆稍稍放鬆,我這才轉過臉去對著揣測中的鬼麵魈之王點點頭,端起笑臉:“謝謝,多謝你幫我們對付野狼…呃,你這還有事兒嗎?”

鬼麵魈王像是猜到了我的意思,朝狼群逃竄的方向指指,握拳在胸口錘了幾下,嘴裏發出‘嗚嗚’的嘯叫,接著就聽林中到處都傳來鬼麵魈的叫聲,此起彼伏,它衝我呲呲牙,得意無比的揮動手臂,抓著根樹枝哧溜就竄上樹冠不見了。

我們在林中朝著山澗岩石處猛趕,一路上隻見樹冠林中黑影起伏,數隻鬼麵魈陪伴我們,一路奔走,直到半夜才趕回到了地方——可是到了一看,那裏居然連個鬼影都沒有,大炮叔他們一行顯然已經走了。

找了一圈,宗大叔從樹上找到封用匕首插在樹上的布條,上麵寫著如此一行字跡:‘一別之後,在此等候你們已經七日,但你們始終未歸,也不知情形如何,隻能先走一步,我們在老街市窩子街療傷等候,祝願諸位順利。’

七天?我們當時就愣住了,從進入石城到現在最多一日一夜,就算地下峽穀中不辨天日,也不會超過兩天,可是為什麽大炮叔他們會認為我們已經走了七天呢?

這事兒可真是有點奇怪了…布條後麵還有些簡單的線條,標注了離開的路線,還是按照最初的想法朝著東麵繞開,回到吉普車的地方去,路線看著不算太遠。走不了六七天應該就能出去了。

雖然肚子中不餓,可是一想到大炮叔說的七天,我們頓時覺得還是該弄點東西吃才行,於是又按照阮三的法子去山澗中抓魚,不過我和鐵勇畢竟本事差些,搞了半天非但沒抓到魚。還把自己全身衣衫都給弄濕了,夜風一吹涼颼颼的冷夠嗆。

就在這時,照看晨曦的宗大叔突然喊了一嗓子,說是晨曦已經醒了,我連忙把手裏的東西一扔,拎著褲腿就上了岸,幾步趕了回去。

晨曦絲毫沒有異常,和暈厥之前完全一樣,隻不過關於地底峽穀中的事兒卻已經記不清了。她最後記得的事兒就是我和鐵勇在鬼扯,宗大叔喊我倆小聲些,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一醒來就看見這裏火堆熄滅,大炮叔他們全都不見了。

奇怪之下她還問我們出了什麽事兒,按照當時的情況,我也隻能老老實實告訴了她,可是看晨曦滿臉滿眼的迷惑不解。倒不像是裝的,而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難道。和蛇母對視的那一刻,她的眼睛沒有睜開,隻不過是我的錯覺而已?

這一路有太多的秘密,我們說不清也解不開,隻能暫且放下等回去以後,晨曦從那拓片上看能不能找點線索出來。畢竟找到了兩處不同的拓片,多少會有點東西能用吧?

這決定一下,晨曦也就放開了,畢竟那石城和峽穀中無論多少凶險和危難,她都沒有親眼見到。聽我們說不過就那樣子,始終不如見到的真實,所以反倒是她來安慰我們,說這事兒放心好了,等回去以後她自然會把答案給找出來的…

晨曦既然這樣說了,我們自然不再多言,希望有些事兒不過是因為進了那石城才發生的,等到回去,自然一切都會回歸正常,該幹嘛幹嘛,不再有任何的變故,她要是不多想那就再好不過了。所以當即別說我和鐵勇,就連宗大叔都尷尷尬尬換了個話題,說是不是還是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這裏沒有別的東西,我們又隻能回到了山澗中開始抓魚,而且看我和鐵勇辦不成,晨曦和宗大叔也下水來幫我們——這次運氣好,才用樹枝在水中攪了兩下,那水底突然就竄出條肥大的魚兒來。

我和鐵勇雙雙把樹枝朝魚兒插去,但一急之下,居然都落空了,那魚立刻潛入了水底朝晨曦那邊遊去,急得鐵勇嗷嗷亂叫:“快,快動手!”

魚兒從水底遊去,晨曦怎麽看得見,再加上她手上現在根本沒有樹枝,這條魚眼看是抓不住了,還是再抓別的魚兒去吧…我這樣想著,正準備擠兌鐵勇兩句,卻看晨曦凝視著水麵,忽然快如閃電的把手探入水中,收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牢牢捏住了那條魚的魚鰓!

她、她居然抓住了?

這一擊之後,我們所有人包括晨曦自己,全都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怎麽辦到的?

晨曦呆了半天,這才說她覺得自己有點不一樣了,似乎可以感覺到水中很微弱的動靜,簡單說起來就是聽覺和觸覺變得非常敏銳,甚至遊魚在水中尾鰭的擺動都能感覺到,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清晰無比。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本事,晨曦不斷從水麵探手,每次都迅捷無比的抓住水底遊魚,一抬手就拎了出來。

我和鐵勇對視幾眼,想不出個說辭,倒是宗大叔突然哎呀一聲,說自己想起個事兒,端木晨曦他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有過這麽一次,當時受到重擊昏迷過去,等到醒來之後,整個人突然變得目力極強,記憶力超過常人數百倍,後來借此在考古上取得了極大的成就,這才找到了關於三山玉佩的消息。

也不知這往事是真是假,宗大叔既然這麽說了,我自然也就陪著幫腔,把這一切給說得圓了,算是暫時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