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半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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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陳昌文把我們關在裏麵之後,極為得意,隔著門衝我們不斷怪笑,我裝出副大驚失色的樣子,朝外喊道:“陳…陳大哥,你想幹嘛啊?你是不是怕我們不給錢?你放心,走的時候我們一定不會少給的…”這丫在外麵笑得陰鬱無比,話也陰森森透著股子邪氣:“你們還想走啊?”

晨曦淡淡一笑,也學著我的樣子假裝惶恐:“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昌文高聲大笑,根本不再回答,從門縫裏麵望去,那孫子嘴裏哼著個越南俚語小曲,搓著手,竟然一搖一擺的轉身走了。

他姥姥的,這嘛意思,真把哥們當成甕中螺絲十拿九穩?

等那孫子走得遠了,晨曦這才重新開口:“呃,你們覺得,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不知道,”我搖搖頭,“隻不過我覺得這裏古怪得很,所以才幹脆中計,等他們都不防備了,我們才好動手去找大炮叔他們的下落。”

鐵勇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除了那些孫子眼神不對之外,我在村子裏沒看見雞啊狗啊的畜生,顯得特別沒生氣。”晨曦跟著補充:“不錯,非但沒有動物,就連孩子也沒看見。”我一拍大腿:“我就說怎麽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宗大叔皺皺眉,“你們說得都不錯,這裏確實很奇怪,就像是個死寨子,要是大炮他們來了這裏。可真的危險了…話說回來,我們現在被關在這裏了,到底怎麽出去?”

我笑了笑,反手從懷裏摸出香瓜手雷:“有這東西在,我們還怕什麽?”眾人這才放心,一起都笑了起來。

我把東西收進懷裏。打了個哈欠:“這一路走來累得半死,渾身像是散架一樣,好好睡一覺才是真的,既然他們把我們關在裏麵,我們就借著機會休息,等到半夜再動手吧?”

大家對此提議都非常讚同,隻是宗大叔為了穩妥起見,還把櫃子搬到門口去堵住,然後被子朝地上一扔。倒頭就睡。

我還真是累了,腦袋昏昏沉沉躺下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屋子裏闖進群人來,帶頭的正是陳昌文。這些村民手裏拿著鐮刀鋤頭,農具上血跡斑斑,我剛剛一撐身起來,這些村民就開始大罵:“你們這群儈子手,居然把我們的人殺了!”我瞬間愣住:“什麽事啊。我不知道。”

村民哪管這麽多,揮動手上的農具就撲了上來。乒乒乓乓和我們打成了一團,沒想到這些家夥還真是厲害,三五下就把我們給綁了,押到了村外個山洞裏。

洞裏裏滿是屍骨,人的肢體血淋淋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臭。洞裏有個被封起來的洞穴,入口被亂石給封住了,隻露出個腦袋大的窟窿,裏麵一對猩紅的眼珠子正直勾勾瞪著我。

陳昌文跪在地上嘰裏咕嚕幾句,抬起頭來吩咐幾句。那些村民瞬間歡呼著就衝了上來,手裏的鐮刀高高舉起——我剛要說話,耳中聽到‘噗’的一聲,人頭頓時被砍落掉地。

我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滾,居然還有知覺,看著自己頸腔裏就是一股鮮血噴了出來,血流如注,然後身子徑直倒在了血肉堆裏,陳昌文撲上來哢嚓一刀,把我的心掏出來,從那洞裏遞了進去。

洞裏頓時傳來咀嚼之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止,跟著傳來幾聲尖利的人語,村民聽見那聲音就像得到聖旨,立刻撲上來把我大卸八塊,然後在洞裏支起了鍋,把我的身體扔進去煮得半生不熟,撈出來就是一通大嚼。

不到十分鍾,我的身子就被啃食幹淨,那陳昌文似乎沒吃飽,眼中閃著綠油油的光芒,把我的腦袋一把抓起,放口開始啃了起來,我的頭骨在這丫的牙縫中嘎嘎直響。

&我陡然從地上坐起,原來這隻是個夢,不過倒也把我嚇得滿頭大汗,屋裏的人也被我給驚得醒了。我拿起水壺喝了一口,壓壓驚平複心情,這才笑笑對大家說:“沒事,我這他媽的做了個惡夢,可把我嚇夠嗆。”

得到我這個解釋,大家總算鬆了口氣,看看外麵的天色已近午夜,於是乎不在多說,都紛紛起身把東西收拾妥當,然後準備破門——我們先把櫃子頂在門上,櫃子裏塞滿了棉被,接著又用木床堵住櫃子。

我把手雷遞給晨曦,她相當數量的擰開蓋子,把裏麵的火藥倒掉一半;跟著我和鐵勇分左右一起用力,把這櫃子朝外搬開條縫,接著晨曦把手雷的弦一扯,朝著裏麵一扔,我們三人立刻就竄回到了屋角,宗大叔接著把桌子拉過來把我們全給擋住。

香瓜手雷威力不小,我們隻聽的嘭聲悶響,那厚實的門板已經被整個彈了出去,櫃子也被震碎,因為棉被隔音和少了一半的火藥,所以這聲音並不太大,可即便如此,我們也知道這聲音瞞不過住在旁邊屋裏的人,於是飛快的從屋裏衝了出去,奔向其他的屋子。

這石院子裏除了正屋之外,一共隻有三間屋子,我們飛快的衝到正屋門口,然後伸手一推——這門嘎然而開,別說人,就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稍稍一頓,我和鐵勇飛快的衝向旁邊兩間屋子,這裏同樣沒有人,跟著又重新回到了正屋,這才看晨曦和宗大叔已經把屋裏的油燈點亮,開始翻查起裏麵的東西來了。

屋子很大,最外麵是床和兩張桌子,後麵密密麻麻堆滿了東西,什麽都有,他倆從裏麵很快翻出了些子彈,隻不過沒有槍,試完之後,晨曦非常遺憾的說女式勃朗寧和重管左輪算是比較少見的槍型。子彈沒有適合的,還是用不上;而我倆的五四手槍也已經扔了,現在有彈無槍,同樣也是枉然。

雜物堆裏別的東西也不少,衣服褲子都有,我們的衣衫都已經破得跟乞丐似的。幹脆也就選了幾身合適的準備換上——鐵勇在裏麵翻了幾把,突然咿的扯出個帆布背包:“葉子,你瞅瞅,這狗日的背包我怎麽瞧著眼熟呢?”

我們朝著背包一瞧,還真是這麽回事,越看越覺得這背包像是見過,多幾眼之後還是晨曦一拍腦袋哎呀一聲:“我想起來了,這背包好像是那個耗子串曹老頭兒背過的,你們瞧瞧。這上麵還有在樹林裏被狼群抓出的豁口呢!”

聽到這話,我們立刻在雜物裏麵一通翻,不多時果然找著了曹老頭子的衣衫,還有其他兩個人的衣服和背包——沒想到當初一別他們居然來了這裏,現在看起來,恐怕也凶多吉少遇害了吧。

我們三五下把衣衫換上,然後推開石屋大門到了村裏,所有的房屋都陷入了黑暗中。一片死寂,遠遠望去就像修葺在山中的墳包。我們挨個朝屋裏偷窺,可是整個村子都沒有人留著,轉了兩圈愣是沒找出一個活人來。

我們隻覺得周身發毛,一種難以言表的煩躁感覺湧上心來,這時候,我麵前出現了一條小路。蜿蜿蜒蜒從兩個屋舍間穿過,朝著山裏而去。我當即眼前一亮,覺得這條路和夢裏村民帶我住的差不多,要是猜得不錯,這條路的盡頭就該是那山洞了。

反正也沒法子。我幹脆就帶著他們從小路而去,試試自己的運氣和夢是不是真的這樣好,真可以把我們帶到目的地去。

村裏黑雲密布,陰風死氣,吹得人遍體生寒,張牙舞爪的怪樹枝也像厲鬼似的朝空中伸著,時間不長,我們麵前出現了一片野地,地裏的烏鴉正在啄食血漬肉碎,看著倒是熱鬧得很。

就在野地外麵,大幫的村民坐在地上,動也不動,就像是死人一般,所以那些烏鴉才敢肆無忌憚的在旁邊啄食。

一看見這些人,我們立刻縮身在了一旁,想看個究竟。

多半會功夫之後,陳昌文從洞裏手提油燈走了出來,滿臉笑容的喊了聲,村民頓時紛紛起立,跟隨他魚貫進到了洞中,等到所有人都進去之後,周圍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們從林子裏溜出來,小心翼翼來到洞口朝裏瞧,裏麵迷霧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我們毫不猶豫摸出了腰間的武器,握在手中慢慢走了進去。

洞裏並不算黑,我們借著依稀的光亮朝前,躲避著地上的碎石,竭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好不容易等到眼前一亮,已經從這洞裏穿了出去。

洞外是個不大的盆地,周圍山壁如削如切,盆地平整得跟個打穀場似的,中間燒著一堆篝火,旁邊圍著百餘村民。火旁不遠處豎著個架子,一個全身**的人四肢分開綁在架子上,昏迷不醒,旁邊還有幾個木囚籠,裏麵關著的人同樣半死不活躺著,看來也已經暈過去了。

借著火光一看,這一切和夢中極為相似,當即嚇得我倒吸了口涼氣,不過轉過來才記得不是我,於是立刻朝著那人望了過去——萬萬沒想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炮叔手下的傭兵張武。

我連忙朝籠子裏瞧去,立刻又看到了大炮叔,另外還有兩個人背朝洞口這裏躺著,所以沒看出究竟是誰…我心中一動,目光立刻投到了石壁上。

對麵石壁上莫說洞,就連縫隙都沒有一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