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二叔的消息
北海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始發港口,國家曆史文化名城,同時也算是北越之地的一部分,這裏有著豐富的海洋資源,是中國四大漁場之一,海產品極為豐富。
二叔所在的療養院我們來過一次,也算是熟悉,下了火車就直接朝著療養院趕去,在門口登記之後,我們來到了二叔所住那棟樓的門口,還沒等我們跨進大門上樓,就聽見側麵花園裏有人喊了:“葉小子,鐵小子,你們來了?”
我們回頭一看,見二叔正笑吟吟的躺在個太師椅上,手拿蒲扇扇風,麵前擺著紫砂小壺,滿臉愜意的朝我們招手:“過來過來,這邊來說話。”
“您這怎麽看著像是地主老財啊?”我們一起過去,沒等走攏跟前我就開口了:“二叔,我記得你也是貧下中農出身,怎麽這麽快就墮落了?您說說,您現在還有一星半點勞動人民的樣兒嗎?”
鐵勇也嬉皮笑臉的幫腔:“是啊,二叔,真不怨葉子說你,您都快趕上端木小姐的架子了——您老也算是活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怎麽就這麽經不起糖衣炮彈的腐蝕呢?”
“你倆貧我不管,別把我扯上!”晨曦瞬間不幹了,眼一瞪我倆瞬間不吭氣了,她這才轉過頭給二叔問好:“葉陽叔叔您好,我是端木家的端木晨曦,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
“好,好,好!”二叔見我倆吃癟就已經樂了,現在晨曦向他問好更是高興,連叫了三聲‘好’,然後笑罵我道:“瞧瞧,都是丈海家的傳人,憑著什麽別人端木家的姑娘就出得落落大方彬彬有禮的,我們葉陽家出來的都是胡同串子、破落混混。你倆說說,這叫怎麽回事?”
“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狗熊兒混蛋,”我腆著滿臉的不在乎:“就算我是胡同串子,也是你和我爸幹的,跟我沒關係——我說我怎麽這麽混蛋啊。現在明白了,搞半天我也算是受害者啊!”
“臭小子沒別的,就這張嘴厲害,”二叔笑了笑對晨曦說:“我的話他聽不進去,還隻有你管得住…晨曦。以後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幫我多罵罵多說說,免得光惹我生氣。”
晨曦立刻答應:“既然有二叔這句話,以後我可就算是請著尚方寶劍了…”她衝我得意:“以後你倆可得聽話,不然,我就以二叔這句話給你倆好看!”
我和鐵勇雙眼望天,嗤嗤有聲,權當沒聽見…
玩笑開得差不多了,二叔也不再和我們鬼扯,跟著就讓我把刻著尚方家字訣的石條子拿了出來。看了片刻點頭道:“不錯,這和我們祖上的差不多,應該是真東西了,現在既然解法丟了,我就替你們試試,把這字麵上的意思弄出來,回頭給你們。”
“那就謝謝二叔了,”我嘿嘿笑了幾聲,跟著又把那尚方家的龍尾項鏈取了出來:“尚方家現在沒人了,這項鏈我怎麽處理?”二叔把項鏈接過來看看。想了想:“要不就想給鐵勇用著吧,當做防身,以後萬一找到了尚方家人就還回去,也算物有所值。”
鐵勇一聽差點沒跳起來。還不等我回話就一把搶過來套到了脖子上,滿臉笑:“謝謝謝謝,謝謝二叔!謝謝葉子!謝謝晨曦!謝謝你們大家!”
鐵勇戴著項鏈左顧右盼得意洋洋,正準備廢話幾句,二叔突然又開口了:“行了,鐵勇。這東西你收起來就是,別折騰了,我這裏還有正經事兒要給你們說,”他朝著桌子旁邊的凳子一指,坐直了身子:“來,都坐下。”
等我們坐下之後,二叔這才把自己最近所知道的事兒給我們娓娓道來一番,其中關鍵的,就是關於那第三塊山三山玉佩的下落…
當然,這第三塊玉佩的下落,其實端木大叔的日記中是寫過的,原話差不多是這意思:說第三塊玉佩在趙成抄家之後,被當時個軍官所得到,一直流落在民間,後唐代有藏家拿著去求教五台道觀的道長被認了出來,所以後來就鑄造了個鼎收藏,此鼎被稱為郜天祈王鼎,輾轉後在清代落入了圓明園,八國聯軍時期被盜出了華夏,賣給了個叫做阿倫道爾的美國收藏家,那孫子登上加勒比之歌返程的時候失蹤,這船也成為了臭名昭著的幽靈船。
關於這加勒比之歌的消息有點奇怪,晨曦追查過,發現這船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注銷了,並不是從美國到英國之間的遊輪,追查到了這裏,晨曦一直認為是父親記錄有問題,或者說是那消息有誤——關於這一點,二叔給了我們新的線索。
當年,那英法強盜劫掠圓明園之後,許多古玩當即就出售給了在華夏的西洋商人或者神父,其中有一名神父叫做凱斯維爾的買下了那郜天祈王鼎帶回英國,經過數十年後,他又在英國轉手把鼎賣給了阿倫道爾,此事除了這神父之外,還有幾名其他聖職人員也知道,所以端木豈的消息就從那裏得到的。
那幾位聖職人員隻知道這古鼎賣給了阿倫道爾,後來阿倫道爾失蹤,就有點半猜半蒙的意思了,而二叔這次是因為那諸葛家大弟子諸葛傲然考古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的機會發現的線索:他找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阿倫道爾居住在英國南安普頓時候的朋友,也是當年和他一起帶著古鼎返回時候同行之人。
此人名叫博納,是現在美國奧德賽海洋勘探公司前身的一名船員,他們當年在英國打撈任務完成之後,就從英國穿越北大西洋返回美國,阿倫道爾便準備搭乘這船返回。這船原本是準備返回的,可就在這出發的前一天,因為特殊原因得到了加勒比之歌的消息,於是乎,他們就決定順路去尋找這條漂浮在海上的無主船舶,拖回美國去順便發個小財。
阿倫道爾既然跟著這打撈船出發的,那麽也沒別的辦法,隻能跟著一道,他出發前給那神父打了個電話,也不知是口誤還是神父理解有誤,所以便當成了他坐的是加勒比之歌郵輪返回美國——所有一切的關鍵就在此處,那加勒比之歌並不是郵輪,而是一艘本來就無主的船!
二叔得到的消息就這麽多,關於為什麽這些船員會半道去找那加勒比之歌,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後來又如何了等等,一無所知,要是我們確實想要知道的話,隻能等著拜托諸葛傲然幫我們問了。
二叔已經請諸葛老爺子去了電話,但是這消息怕是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所以二叔決定,趁著這機會給我們好好上上課,順便把我們的武技之類再給鍛煉一下。
按二叔的話說,這就是讓我們重新熟悉老祖宗的本事,別一天到晚光想著用什麽槍啊手雷的,屁用沒有動靜還鬧得挺大…我和鐵勇一麵偷樂一麵瞄晨曦,看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勃朗寧給偷偷摸出來,塞進了身邊的包裏。
二叔教訓完之後立刻開始準備,首先讓我們在療養院的招待所寫了房間,然後每天開始給我們集訓,那日子真叫個苦,想在想起來還讓人毛骨悚然——每天背著十來斤重的鉛塊遊泳、潛水、閉氣、鳧水,然後是慢跑五公裏,跟著又閉氣沉到海底去練習武技;下午稍事休息,接著就給我們講解屍、怪兩大字訣上看明白的東西,跟著順便把其他的也給教了一遍,算是溫故而知新。
當然,關於這事兒二叔說了,‘反正現在我們丈海家人也不多了,藏著掖著的話,隻能技失藝凋,幹脆不如全部教給你們好了’。
這當中,我們也抽出了個時間,叫上二叔一起去了趟海邊,把那尚方家的骨灰全都灑在了海裏,二叔還按照丈海家的習慣在礁石上供了酒水糕點,算是緬懷又算是祭拜,完了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回去以後一整天都沒說話。
第二天開始,我們那鉛塊加倍了…
在北海療養院學了整整倆月時間,我們幾乎沒被二叔搞死,就在這水深火熱痛不欲生的時候我接到了鬼眼張的電話——和二叔如出一轍的是,他也找到了第三塊玉佩的下落,隻不過不盡詳細;但是另外一點,他在外麵的朋友找到了那加勒比之歌號的下落!
換句話說,就是說有人看見那條船了。
我們當時挺為難的,覺得這邊還沒等到諸葛大師兄的消息,一時間走不開;那邊又找到了船,要是不去,怕是後麵又丟了,急得跟八卦爐裏麵的孫猴子差不多,情急之下不得不找二叔討個法子。
結果一問,二叔立刻就叫我們去買票趕往鬼眼張那,我心裏嘀咕,難道說不等諸葛大師兄的消息了?正這時候二叔賊兮兮的笑了,說這消息其實早就回來了,隻不過他為了讓我們多練練所以沒說,不過既然現在有事,那就不妨給我們說說了…
這回不光是我和鐵勇,就連晨曦都一起叫了起來:“二叔,您老也太狠了吧!”仨滿臉的苦大仇深,也就二叔,換人估計早被我們給扔海裏喂王八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