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珠穴養龍氣

木晨曦畢竟是撈海家的傳人,看著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我感覺上總有點怪怪的,不過那真本事的確有。她聯係潘教授那裏的情報,再加上自己的推測,得出了一個關於此地沉船更加詳盡的推測,而且假設了個我甚至覺得有些荒謬的答案。

這裏沒有沉船,隻是在龍珠寶穴的位置有個船桲而已!

要說龍脈的珠穴之位藏棺桲,那麽就先得從龍脈說起了。

龍脈帝位,緊密相連,許多普通人都知道龍脈葬祖先骸骨,能夠取得天下這個說法,但是,就算你找到了龍脈,那這龍脈巨大無比,究竟要葬在何處呢,怕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吧?

按照古書上傳,其實龍脈安葬先人骸骨的時候,一定要根據當時的情況來定,才能真正借得龍脈風水,若是不依法下葬,怕是就算葬在龍脈非但不能借風水之勢,甚至還會反過來把自己給害了。

龍脈風水之中,於龍首必然是天子之葬,穴長十八尺尺,寬六尺,能夠隨意安葬巨大的棺桲,並且把這風水延綿子孫;

龍角之葬乃是祖輩先人,父母雙方骸骨各據一地,借龍角之風水孕育帝龍之氣,穴長九尺六寸,寬三尺九寸,乃是將帥之流,普通人物的龍脈風水之葬,傳說中那劉邦在殺死白蛇之後就是借了此種風水,最終孕育帝龍之氣,成就帝業;

龍腹之葬是養龍,家中當代家族能夠稱帝,但是卻不能久持,必然在讓位子嗣後才可延綿,這種情況多數都是在家中亂世中取帝的做法,因為那龍腹位極大極深,就算對手想尋也無處找到。這龍腹共計十八裏又三十二丈,起穴豎葬,深一丈八即可,唐高祖李淵當年就還是選了這龍腹之葬,最終即位數年就把帝位傳給了李世民,成就大唐盛世。

最後一種,就是這龍珠之葬了。龍珠之葬其實並不為了稱帝,而是為了自保,傳說采用這個地方起葬的,多是因為龍脈風水未曾尋覓到,或者說已經被人占據,再不然就是因為已經有人占據了別的龍脈風水,所以現在隻能以‘奪珠保身’的法子來葬先祖,希望接由此保證自己的位置不受動搖,然後靜觀天下之變。

此處沉船的消息,其實來源就是一塊從海裏打撈起來的石碑,不過那徐弘鳴大師研究之後,斷言此處應該就是三國時期,吳國孫權為了稱帝而尋找龍脈的船隻,所以派來了潘教授打撈沉船,尋找這龍脈的所在地。

文物古董方麵徐弘鳴大師卻是首屈一指,但關乎這風水他就差了很多,凡事講究的都是證據、文獻、典藏、經史子集等等,根本對孫吳當年的風水之事毫無了解,而反之,這木晨曦則是下了番功夫,把這情況給推測了出來。

按照她的說法,當年三國鼎立之時,最初便是魏國曹操占據了大興安嶺到太行山脈一路的‘衝龍龍脈’,繼而形成衝龍鼎天的格局;隨後,諸葛孔明幫助劉備取得了祖龍之脈,派兵在祖龍龍腹入葬先祖,這兩條龍脈占據之後,那祖龍入水之勢已經幫不上孫權什麽忙了,所以他左思右想之下,最終選擇了能夠保全東吳的龍珠寶穴,來立命安身。

龍珠寶穴的尋找可比龍脈難上了很多,孫權好不容易才最終找到了這祖龍龍脈的龍珠寶穴,於是乎他就製了個船桲葬棺,沉入海底為葬,將這寶穴給占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尋找珠穴浪費了足足七八年的時間才弄好,所以稱帝也比魏蜀兩國晚了八年,在搞好了之後才屁顛屁顛當了個吳王。

要是按照正常情況下,最終三國的情況將是魏蜀鼎立,而孫吳始終也不會被滅,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居然因為個奇跡般的人物,司馬懿給破了。

司馬懿天生就有狼顧之象,這意思就是丫相麵看來,在肩頭不動的情況下,頭能一百八十度轉,因為狼與狗都能一百八十度度回頭看,所以叫做狼顧之相。相傳有此麵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術不正,又傳有此麵相之人,乃有帝王之誌。

這孫子也厲害,先是等到了曹操歇菜,然後又墨跡著活過了諸葛孔明,然後這孫子就想著法子去把那兩家的先祖葬身之地破了,魏國取衝龍的龍首之葬好找,但蜀國的龍腹之勢難尋,至此,司馬懿也沒有熬到把那龍腹之地找到,最後還是他兒子把這事兒給扒拉完成,最終才滅了沒有大將的蜀國。

司馬昭把蜀國滅了之後,不久病故,他兒子司馬炎幹脆就把他的屍骸和司馬懿的屍骸分別葬在了魏、蜀兩國的龍脈寶穴之中,借的天下大勢,然後廢除魏元帝自立西晉,然後稀裏嘩啦就把東吳給包圓兒,自己統一了江山。

閑話不扯遠了,隻說這不學風水的的徐大教授,老人家想一出是一出,非逼著潘教授帶我們把這沉船撈了,你說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不過啊,木晨曦說到這裏又提醒我了,這話別外傳,到時候真要是不撈這地方了她還和我沒完了,原因她沒說,不過看那神神秘秘的眼神,應該有什麽事兒藏著掖著不打算讓我知道的。

按照木晨曦的說法,她打算和我溝通的原因,是因為確實見哥們今兒癩蛤蟆玩倒立——露了一小手,所以現在和我說說,咱倆合力把這事兒了結了,我掙我的錢去,她到那船桲把自己需要的東西給找到。

我倆這下午這密謀非常成功,倆很快達成了一致意見,沒別的,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幫助,等於說工農互助組一樣對付這檔子破事,到時候有什麽事兒也算能有個商量。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倆根本沒什麽來往的人,隻要生意或者事情上能結成同盟,相互獲利,那瞬間就感覺親近了很多,像是多年不曾見過的老朋友一樣,感覺和心理上都少了許多隔膜,成為真正的朋友。

我倆在駕駛室甲板上聊了半天,現在事兒說妥,就都覺得有些無聊了,想想現在也沒什麽可以做的事兒,我們幹脆就到了船尾去,弄了點魚線,然後又海邊抓了幾條小魚,開開心心開始釣起魚來。

說起來這小島還真是不錯,那一魚鉤甩下去就有收獲,我倆在船尾上很快就撈了不少,無論我釣到的魚是個什麽樣子,木晨曦總是能一口把這魚的名字叫出來,這才讓我明白了,原來她對海洋的了解確實遠超於我,比較之下我這丈海一族的傳人確實有點太沒麵子了。

到了六點鍾的時候,船上的眾人還沒有起來,想必是因為昨天熬夜一直到了今天中午,所以大家確實都乏得有些厲害,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休息,我想了想,幹脆就讓木晨曦在下麵守著,我在海灘上生火把晚飯給做了起來。

方法很簡單,支上幾塊岩石,然後弄上大鍋,把下午釣上來的海魚開膛破腹處理好,一半用樹枝串起用火烤,一半扔鍋裏熬湯,順便再把昨天做的窩窩頭一起烤熱,就算是頓難得美味的晚餐了。

開始很順利,不過正當我準備處理那幾條海參的時候她叫了起來,喝止我後很快從船上下來,然後很嚴肅的告訴我這是自尋死路——原來,那海參上有能叮人的觸角及能使人失明的毒素,理論上應該用刀尖挑掉,但我卻沒有這樣做,一下子就被她看透了底細。

很簡單,我其實對這些海裏的玩意兒沒多大見識,一切都隻是之上談兵罷了。

出現了一次危急,木晨曦也不放心讓我繼續收拾了,說別一會兒沒注意到我就把自己給害死了,死了我不要緊,可別連累她到時候沒把東西找到…所以,幹脆就我倆把位置換了,她來收拾這些東西,而我回到船上放哨。

我沒有任何理由反駁,隻能就由著她安排吩咐了,回到船上看她在下麵把海貨一條條的收拾出來,然後分類切割,選那些肥美多膏的部位串起,剩下的部位扔進了鍋裏,整個就倆字來評價,利索。

我一麵看著她在下麵收拾,一麵又百無聊賴的把魚鉤扔進了海裏,此時太陽已經躲進了海麵之下,整個海灘上隻剩了我們火堆的光亮,船艙中傳來了大家起床收拾的聲音,鐵勇卓越這倆孫子也從椰子林中鑽了出來,拿著毛巾就跳水裏開始洗澡了。

注意力這麽一分散,我就沒有太注意到手上的魚線,直到那魚線突然被瘋了似的被扯出老大一截才反應過來,然後忙不迭的開始和那水裏的玩意兒較勁,廢了老鼻子氣力,最終把這東西噗嗤一下從水裏給扯了出來。

這、這是什麽?這玩意兒看著就像是條一尺多長的大蜈蚣,不過最前麵蜈蚣觸須的位置長了對彎曲的角,牛角似的朝前彎出去,雙眼凸出甲殼外,滿身都是濕漉漉的水草,裂開的大嘴裏麵有兩排鋒利的牙齒,剃刀般讓人不寒而栗。

那東西掉在甲板上,頓時就想瘋狗一樣開始四處亂咬,無論木板還是碗盤,到它嘴裏都像是餅幹一樣被咬得稀爛,聲音之大,把所有人都給驚動了。

我看這架勢也不敢輕動,連忙就招呼木晨曦上來看看,她三兩下把手裏的東西一扔順梯子爬了上來,隻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來!

海蟞,一種生活在水裏的屍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