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珠穴船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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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個東西把那棺材底捅捅,活板隨著被掀開了,露出了棺材底下麵個帶階梯的通道,頓時一股陰風就從裏麵傳了出來,刮在身上除了感覺冷,還有股說不出的邪性氣息,我和鐵勇跟二叔的時間久了,這東西多少有點感覺,當即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說破,隻是悄悄把那腰間的家夥給拔了出來。

這棺材活板一開,算起來我們該是找著真正的入口了,當時那端木晨曦的心中頗為激動,翻身就想先去,但才把手撐在棺材邊緣準備發力,我已經一把把她抓住了:“別急啊,這事兒還是讓我們男同誌先來吧。”

她一愣,趁著這功夫鐵勇已經翻身進到了棺材中,一腳把活板掀開靠著牆壁,另一隻腳已經踏了進去:“就是,見榮譽就上是哥們的專屬,憑什麽讓你搶了?”

端木晨曦不傻,怕是聽這一說已經猜到了我們的打算,見鐵勇進去之後我也跟著準備翻身到棺材中,連忙手上一使勁把自己搶著扔了進去,緊跟著鐵勇開始朝下走,“你們這是怕我走前麵出事啊?”

被她這一搶,我隻能老老實實呆在後麵跟著了,連忙就翻身進去了,還笑著順便打岔:“沒有沒有,我們哪敢瞧不起你啊,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們早就沒有歧視婦女的這種行為和思想了。這不都告訴你了嘛,我倆真是打算搶個榮譽,沒別的心思。”

端木晨曦被我的話一逗也不多說了,隻是把手裏的探照燈遞給了鐵勇叫他照路,翻手就從懷裏摸出了柄明晃晃的匕首,得意的衝我一晃——這匕首吞金鏊口,流鏜蘇華,隱隱有股殺氣離刃飛出,一看就是把難得的寶貝,想是他父親弄到的,隻是我對那兵刃的典故確實不懂,一時半會之間到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端木晨曦把手一揚,示威的般的衝我晃晃,應該是還在為剛才讓她走後麵不服,所以我也不多說,隻是嘿嘿笑了笑,老實跟她後麵順著暗梯而下。我們仨搶先下了暗道,但是宗大叔和卓越卻不急,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倆在折騰活板,用幾顆子彈把活板軸承卡上,這才跟了下來。

我們走了二三十步,暗道已經到底,麵前出現了個獨獨的門戶,這一石門陰森森的藏在水下暗道中,殘破的石梁上顏色極為暗淡,一時間讓我們感到頗為駭人,隻不過當中那門朝外開了條縫,並沒有關得很嚴實。

門一拉開,我們麵前立刻出現了個極為雄偉的大殿!

大殿構造簡單古樸,沒有飛簷鬥拱的奢華,但規模宏偉,采用的石料極為巨大,氣勢磅礴森然,頗有幾分雄渾巍峨的氣象,身入其中,黑暗幽森的巨大空間讓人感覺到了種說不出的壓抑和不安。

大殿正中是個凹坑,坑內略有積水,藍汪汪的積水中有個金光閃閃的木船,船身像個蛋似的密不透風,全數封閉。每塊木板都雕了騰雲海浪,縫隙中灌滿米漿,外麵有黯淡褪色的金漆蠟粉,在大殿中碧幽幽陰沉沉的發著光,倍顯詭異。

在那蛋形船桲的旁邊有兩個跪著的人偶,和真人差不多大小,同樣金光熠熠,一看就明白是兩個金人。金人的頭朝上揚,嘴略張開,跪伏在地上舉著雙手,手中各自托著個盤子,左邊盤中是一方雕出來‘鎮國寶璽’,右邊則是一大盤的粉色珍珠。

珍珠若粉,則聚陰陽,吞天換日,也不知孫權花了多長時間才湊齊這一盤粉色的珍珠!

看來我們沒有猜錯,這就是孫吳當初所立的棺桲了,還特意做成了龍珠的形狀——當年孫吳之所以晚了那許多年才稱帝,想來就是在做這裏的工作了,足足花了八年的時間,最終一切完備妥當,這才心滿意足的登上了帝位。

我們五個人站在入口瞠目結舌,都被那裏麵的奇觀所震驚,足足一刻鍾才回過神來,當即隻聽端木晨曦一聲驚呼,立刻飛奔了過去。

&找到了!”

不光她高興,我們也樂得不行,當即就看大家歡呼雀躍著朝裏衝,所不同的是端木晨曦指著那中間的船桲去,而我們則是直溜溜衝到了金人的旁邊。鐵勇和卓越忙不迭的弄個口袋出來,招呼我:“葉子,趕緊的。”

&們別…”端木晨曦聽見響動,一轉頭就看見了我們的舉動,正想說什麽已經被我給堵了回去:“什麽別啊,這都是戰利品知道吧,戰鬥勝利之後打掃戰場誰擼著算誰的…你別管,到時候分你一份!”

當時我根本沒管她在說什麽,隻顧自己嘴裏嚷嚷著,手已經一把抓到了珍珠上——但是我根本沒料到的是,那看上去完好無比的一把珍珠,結果被我這麽一碰直接就散架了,成為了半盤子粼粼灑灑的珍珠粉沫子!

我頓時傻眼,瞅鐵勇卓越倆也是一樣,仨人六眼珠子差點就突突了出來,腦子裏全都蒙了。這時候才端木晨曦假模假式的咳咳兩聲,補充了一句:“呃,這幾千年的珍珠早就散了,我正想提醒你們呢…”“提醒有個屁的用啊,”我哭喪著臉把那珍珠粉抓起來一把,然後讓它們順著手指縫嘩嘩的朝下淌:“說不說都一個樣,你以為你說了就不散架了是吧?”

&那倒是,”端木晨曦嘿嘿笑了起來:“要不,你們把這珍珠粉收了?回去看看有沒有人要拿來入藥的,也能換個三五塊錢使使?”滿臉的譏笑,朝著我們哥仨直樂。

我們哥仨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當時驟一看珍珠變沫子確實沮喪,可跟著不到五秒鍾就都恢複了平常心,這就是撿的,撿著了算是運氣,撿不著也沒損失是吧,犯的著把哥幾個的心情都搞壞了麽——我真就叫鐵勇把珍珠粉裝進了袋子裏,然後伸出手指去戳戳那旁邊的玉璽。

運氣還行吧,這玉璽在我一戳之下紋絲不動,眼看著該是沒事,於是乎我接下來把這東西一抓扔給了鐵勇:“收著收著,這東西也是有年頭的物件了,怕是不會比珍珠便宜,我們哥幾個還是賺了。”

鐵勇頓時心情大好,把這玉璽就接過了手上,剛看一眼就被卓越拿了過去:“你瞅什麽啊瞅,又不認識,哥們來看看胚子估估價唄。”他看了幾眼扔回給鐵勇,咂舌:“可惜了,這還真不是玉的,就是一方青綠石的雕印,看來賣不出大價錢。”

&他呢。”鐵勇喜滋滋的把這東西收起來:“隻要不變成沫子,比什麽都強,”說到這裏還沒忘晨曦她們那邊,接著補充了一句:“這東西也一樣,有你們一份。”

端木晨曦此時已經開始圍著那船桲轉圈了,聽到說隻是哼了一聲,“行了,你們愛怎麽辦怎麽辦,我不管——咿!這是什麽?”聲音中透著驚詫,我們立刻就停止了逗悶子,仨人一塊兒衝了過去。

過去一看,端木晨曦正蹲在那凹處的旁邊,手中正在接過宗大叔遞來的水中探照燈,我們湊到近處順著光照的方向看去,所見的這凹處水中滿是骸骨,但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幾乎都像是被拆散了扔在裏麵一樣,有些骨頭上還有纏繞著兵刃和甲胃的殘骸,不過也幾乎鏽蝕得看不出來了。

粗粗一數,光是這顱骨就有幾十,而且這還是沒有完全溶掉的,那水中的下半部分渾濁不堪,也不知溶在水裏的又有多少。

看到這一切,大家開始那種輕鬆的心態又立刻揪緊了,都在紛紛猜測這骸骨的來曆,想知道究竟這是由於祭祀而殺死的,或者說是當初開鑿這一切的工匠,不過我一開口,他們頓時就啞口無言了…

我認為這些並不是工匠或者人牲,而應該是在很多年以前進入這裏麵的兵卒,或者是為了珠穴而來帝王之師,或者是為了破孫吳珠穴風水的魏蜀兵卒,甚至有可能是簡單的撈海傳人,但不管是誰,他們進來之後就沒出去,被這裏麵的某些東西給殺死了,然後骸骨留在了水中。

這樣解釋非但合服情理,甚至還解釋了些開始我們見到的情形,把一切都說清楚了。

像是這太廟頂上的縫隙誰弄開的、堵住甬道的巨石為何在外麵、人俑蜘蛛緣何破腔而出、觸手究竟何意、甚至這大殿石門沒有完全緊閉,這一切似乎都證明了我的猜測。

同時,這猜測證明了的話,我另一個揣測也就呼之欲出了——這裏麵的遠遠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平靜,暗流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似乎稍不留神就會爆燃而起,把我們五個人都留在水下不得脫身。

聽完我的推測,他們四人也感覺到了緊張,大家立刻分散開來四處查看,冷焰火好不吝嗇的四處扔著,把整個大殿照得一片通明——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頭頂有什麽東西在動,立刻就讓晨曦把探照燈仰麵抬了上去。

眾人隨著我一看,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大殿頂上有著一團團的白色絨球,看上去該是蛛網,那蛛網懸空掛在大殿的頂上,燈光照射的時候裏麵還隱隱透著肉色,分明是有東西在裏麵!

那些蜘蛛的塊頭不小,從光亮上判斷個個都有人頭大小,而且遍布了整個殿頂,隻一眼望去,我們全部人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成百上千的大蜘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真是擺地上讓我燒,怕是這兩桶汽油也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