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來年生日

中午

雪兒依然飄飄……

喬逸辰穿著銀色西服,外披著黑色的長外套,站在那小酒館門外,看著掛在一盞百年古董的古銅燈籠,聽這小酒館的侍應生說,這古銅燈籠相傳是民國時期,一位妻子為盼參軍的丈夫回家,而親自一手打製的……聽說,那燈籠製成後,就高掛在自家的門前,日日年年地掛著……一直掛到妻子變老,丈夫還是沒有回來……聽說,丈夫在外麵有了心愛的人,又聽說丈夫從軍時,死在了途中……

喬逸辰想著那個故事,看著那盞紅燈籠,臉色很平靜……直至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輕快而好有節奏地往著這邊傳來,他的眼眸中漸閃爍了一下,剛才還沉靜的臉,漸起了一點點愉快的變化……他的眼梢處漸溢上一點喜悅的光茫……終於,他轉過頭,果然看著喬喬迎著飄雪,正開心地向著自己走過來……

喬逸辰的眼眸中,隻餘下喬喬那點動人的身影,他向著她緩緩地伸出手……

喬喬也坦然開心地來到喬逸辰的麵前,將小手放進他的小手心……喬逸辰柔和地一笑,然後手掌收緊,微握著那小手,然後將她輕擁入懷裏,才緩聲說……“冷嗎?”

“不冷!”喬喬開心地對著喬逸辰說……“生日快樂!喬逸辰!我祝您一生一世幸福美滿……”

喬逸辰沉默地笑著……“隻要你出現……我就很幸福美滿……”

喬喬也感動地笑起來,然後放開了他的懷抱,然後故意走開了一步,站在飄雪間,看著喬逸辰驚歎地笑說……“哇……今天壽星好帥啊……”

喬逸辰沒作聲,隻是牽著喬喬走進小酒館,在經過那盞古銅燈時,他再默然地抬頭一看……

“怎麽了?”喬喬覺得喬逸辰的眼光有點怪,便順著他看向那盞小燈,微笑地問……“這燈怎麽了?”

“沒事……”喬逸辰再淡淡地一笑……

小酒館中午時分,總是人特別少,就那麽幾個客人……喬喬與喬逸辰就坐在小舞台下,透著那昏暗的燈光,看著今天的駐唱歌手,一名將近三十歲的男子,正坐在那三架鋼琴前,深情地演唱著一首中文曲……“我的天空黑了些,是你走了嗎?是你走了嗎?我的心跳滿了些,是你走了吧,是你走了吧……你說你隻帶走一點,剩下留給我紀念,紀念你的一切,我的心一半一半,我的人一半一半,你帶走一半,留下一半,看著它風幹……怎麽,你的心一半一半,你的人,一半一半,留給我一半,回憶每個片段,嘲笑我的孤單……”

喬喬與喬逸辰很安靜地聽著……看著他邊彈琴時,那悲傷的雙眸,閃爍著一絲淚光……

喬喬有些感觸地說:“總讓人希望整個世界的愛人都能團圓多好……而不是你跟著他離開了,她跟著另一個走了……”

喬逸辰倒淡笑地輕捧起紅酒,小啜一口,才說:“人生不就如此?愛情也是倆個人組成……各自都隻是各自的一半……”

喬喬繼續聽著那首歌……“我的心一半一半,我的人一半一半,你帶走一半,留下一半……”她近乎喘息地聽著這歌詞,直接抗議地說……“我最怕這樣……要帶走就全部都帶走,卻要留下一半給對方……多可怕……丟也丟不了,放在心裏,天天揪著,勒著,疼著……”

喬逸辰輕捧紅酒,旋轉著紅酒杯,看著它那如同血般的顏色……

喬喬轉過頭,看著今天的喬逸辰有點寂寞,她的心裏一疼,輕握著他的手,剛想說話,卻聽到他幽幽地邊腑頭看著那紅酒液邊淡笑地說……“不用心疼我……你愛我的時候,我不愛你……那個時候,你也痛苦……上天是公平的……”

喬喬一愣……“你怎麽知道我想說這個……”

喬逸辰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喬喬說:“你無非是聽著這首歌心疼我了,擔心我了,可是不用擔心……我有承受這點痛苦的能力……”

喬喬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她隻是失措地笑說……“我覺得啊,有時候男人太內斂太強大了,還真不讓人疼……你偶爾,就不能讓自己的堅強休息一下麽……”

喬逸辰微笑地輕啜一口紅酒,才緩緩地再說……“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沒有辦法休息……”

喬喬依然深深地看著喬逸辰,卻看到侍應生捧過來了PISSA餅,和一些小菜……她便有點心疼地看著他問……“你吃得習慣這些東西麽?今天可是你生日啊……”

喬逸辰深情地借著酒館內的橘黃色燈光,看著喬喬說……“明年的生日……還會陪我來嗎?”

“會!”喬喬毫不猶豫地說。

喬逸辰微閃爍眼神,腑下頭,看著麵前的PISSA,幽幽地說……“明年的生日,你可能會恨我……那怎麽辦?”

“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恨你……我一輩子都會陪著你過每年的生日……假如你那個時候沒有愛人的話……”喬喬開玩笑般地說。

喬逸辰柔和地一笑……終於抬起頭看著喬喬那清麗動人嬌俏的臉龐,他緩緩地伸出手,輕輕手按撫她那小臉說……“不管發生什麽事……記住你今天給我的承諾……不會離開我……每年都會陪我過生日……不管我做任何事,你都不能生我的氣……知道嗎?”

喬喬發覺喬逸辰今天的眼神很不一樣,她有點擔心地問:“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沒有!”喬逸辰看著喬喬,突然再無奈地一笑地說……“可能是生日……有點感觸吧……”

有時候,我回複讀者的評論,大家別緊張……因為我習慣了與作家們討論作品的時候,很認真地說話……所以有讀者有時候發表對於本文的意見時,我也是很尊重與很認真地回答……或許語氣嚴肅了一點,嗬嗬,但絕沒有不開心與誤會……在此,謝謝各位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