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saber
鐵鑄一般的手掌握緊了他持著匕首的手臂:“住手!”
最後時刻,欣賞完崩壞鬧劇的‘英雄’從天而降,言峰綺禮抓住了間桐雁夜的手臂,眼神激憤,掩飾著自己心中湧動的愉悅,製止了間桐雁夜的繼續殺戮。
從體術方麵來說,一百個間桐雁夜加起來也不配跟言峰綺禮提鞋,作為第八秘跡會的代行者,言峰綺禮僅僅憑借著體術和教會的魔術就殺死了數不清的異端。
製止了間桐雁夜的暴行也並非所謂的正義感,而是為了細水長流的愉悅;死掉的遠阪凜不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樂,隻有活著才能讓他繼續欣賞到痛苦的『摸』樣。
間桐雁夜終於清醒過來了,當他明白自己做了什麽之後,發出了一聲尖叫,驚恐的將匕首扔下。
在言峰綺禮的手掌下,他發狂的扭動著,就像是不安而暴躁的野牛。言峰綺禮在他的掙紮中‘不慎’鬆脫了手掌,被他掙脫了開來。
像是野獸一樣,間桐雁夜逃走了,言峰綺禮並沒有去阻止,也沒有心思去管他,他充滿期望的想要讓這個瘋狂的男人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快樂,也急切的想要在遠阪凜的傷痛之中汲取醜惡的愉悅。
數十分鍾之後,遠阪『婦』人被狂徒殺死的消息擴散了開來,聞訊而來的警察在向在場的人做完筆錄之後,已經是下午的兩點鍾了。
憑借著自己神父的身份,言峰綺禮帶著被親人接連的死亡而打擊,快要暈厥過去的凜從警局中走出。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凜的養父了,他無比期盼著這個少女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樂。
從聖人到惡棍,隻需要一瞬間的墮落就可以完成這個漫長的過程。
在這一天,言峰綺禮死掉了,間桐雁夜死掉了,遠阪葵也死掉了。
有的人重獲新生,有的人落入地獄,有的人永遠的離開了。
而毀滅這一切的聖杯戰爭依舊在繼續,不曾因為人的痛苦而停止瞬間。
在他們走出警局的同時,一輛堪稱豪華的名車駛入了冬木鎮中。
金發的英靈坐在駕駛位上進行駕駛,而銀發的女人仿佛什麽都沒見過的新奇少女一般,充滿好奇的看著四周的景『色』,眼神雀躍。
僅僅是平常不過的風景就能讓她感到喜悅,這種簡單的快樂讓她身旁的英靈有些感觸,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作為艾因茲貝倫家族為聖杯戰爭而準備的‘工具’,可以說是人造人的愛麗斯菲爾有著一頭醒目的銀發,還有令所有人都為之傾倒的容顏。
從未曾離開過古堡的愛麗斯菲爾隨著自己的丈夫,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前來參加這一場已經注定是自己命運的戰爭。
天真美麗的魔術師仿佛貴族一樣,就算是無比的喜悅也沒有任何失態,坐在椅子上,比任何名門淑女都要優雅和雍容。
“呐,saber,你真的是第一次駕駛這個東西麽?”
坐在她身旁的英靈點頭說道:“是的,這種車輛確實是一次駕駛,但是就像是駕駛過很多次一樣,這大概是降臨時候聖杯所賦予的能力吧。”
“誒?真是方便呢。”愛麗斯菲爾羨慕的看著身旁的英靈。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名金發的男子。
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姿態嚴肅,麵容俊秀的仿佛從童話中走出的王子,事實上他遠比任何的王子都具有王者的威嚴。
作為劍之英靈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之前,甚至在更久遠的年代,他在古老的英倫被無數人崇拜。
從石中拔出聖劍的天選之主,圓桌騎士的領袖,亞瑟王!
但就算是英武無雙的王者,也對愛麗斯菲爾的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好沉默的開車,有些苦笑的看著前方。
“saber?你有什麽話要說麽?”愛麗斯菲爾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天生的敏感讓她發現了英靈像藏有心事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之後,英靈看著前方說道:“我隻是想說,愛麗斯菲爾你這樣的女人可能不大擅長麵對聖杯戰爭這麽殘酷的事情吧……”
“隻是這樣的事情麽?”愛麗斯菲爾收束了一下因為車窗的風而飄起來的頭發,宛若清澈的輕笑著:“作為魔術師,我早就有這樣的準備了喲,saber你不用擔心。”
saber從她水晶一般的眼瞳中看到了無法磨滅的堅定,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下意識的不想將麵前的女人和那麽殘酷的戰鬥聯係起來。
“況且,saber你會保護我的吧?”愛麗斯菲爾扭過頭,看著他的臉說道。
英靈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他眼角的餘光看到愛麗絲臉上的期待,不容拒絕的,他脫口而出:“當然。”
“那麽,請多關照了,saber。”愛麗斯菲爾歪著頭笑了起來,精致得如同人偶,但是卻綻放著一縷令人魂牽夢繞的生機,美麗得讓人停止呼吸。
“還有,叫我愛麗就好了呢。”愛麗斯菲爾拖著下巴,看著窗外,充滿新奇的望著四周:“很多東西都沒有見過呢,要從哪裏開始呢?”
“切嗣先生應該比我們早到這裏了吧,那麽具體的戰略部署……”
旋即,愛麗斯菲爾說出了讓他有些無奈的話:“是啊,比我們早到了呢,他說他會聯係我們的。”
不指定任何的作戰計劃,這種事情,真的沒問題麽?
他想到第一次看到衛宮切嗣時候的樣子,自己的禦主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秒,眼中就有了無法言喻的排斥和厭惡。
從未曾跟自己交流過任何的事情,唯一的命令也是跟隨著愛麗斯菲爾來行動。
那樣的男人……
他會想到那一瞬間,彼此眼中分毫不差的神情,他們兩個人在第一個瞬間就看穿了對方的本質,也從心底明白,無法對彼此的理念有任何的理解。
一瞬間複雜的思緒交錯在一起,讓英靈無法去理清,他有些無奈的歎息著:“也就是說,根本沒事做?”
“正確!”愛麗絲菲爾拍著手,微笑的看著窗外:“這麽難得的逛街機會呢,不要浪費了喲。”
“不因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和英靈而恐懼麽?愛麗。”saber轉過頭,仿佛在審視著麵前的女人,順暢到讓他也有些驚詫的將那個稱呼說了出來。
“你這麽說,稍微有些害怕呢。”愛麗斯菲爾看著從車窗中滑過的景『色』,仿佛在那背後隱藏著敵人的蹤跡一般,坦誠的承認心中的恐懼,期待的看著身旁的英靈:“所以,你要保護我啊,saber。”
開車的英靈突然笑了起來,向著身旁的少女頷首微笑:“不勝榮幸。”
當白朔的身體經過一夜的修養之後,稍微恢複了一點後,他有些虛浮的從樓上走下來,卻驚詫於大廳之中的凝重氣氛——作為店主的魃臉『色』嚴肅而陰沉的站在了集合的店員前麵說著什麽,不時比劃出幾個根本不像是老人的剛健動作,就像是在進行著戰前的總動員?!
“這是怎麽回事……”白朔拉了拉長孫武的衣角問道。
站在店員最後的長孫武無奈的用下巴點了點店門對麵新開的一家餐廳。
“我的姑娘們,我的小夥子們!不要給我丟臉呐!統統拿出幹勁來!”魃在前麵大聲的說道:“可惡的法國佬,居然說我們紅州宴歲館的料理是野蠻人吃的東西!而且把店麵開到了我們的對麵!可惡到極點的挑釁呐!我絕對不會認輸的!我家傳數百年的料理絕對不會輸給那群隻會拚盤的高盧佬!所以!你們也不準給我輸!明白麽!”
懾於魃罕見的憤怒,所有店員異口同聲的喊道:“明白!”
“那麽,開工吧!讓那個法國佬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料理!”
白朔似乎產生了幻覺,激憤中的魃背後仿佛出現了破裂的冰川,還有噴發的火山,無雙的鬼神氣勢散發了開來,令人膜拜。
燃燒的鬥誌感染到所有人,各自分配到任務的人群一哄而散,向著自己的崗位跑去。
“對麵新來的家夥說老爺子做的菜不行,結果發飆的老爺子跟法國佬打賭,要比拚當天的業績,就是這樣了……”
長孫武拱手對著白朔說道:“莫非我們進入的其實是中華小當家的世界?劉昴星在哪裏?”
白朔看著他一臉無奈的臉,認真的說道:“這個時候就不要吐槽了,看你背後。”
在他的背後,一臉鬥誌的魃向著長孫走過來,神『色』嚴肅:“長孫!不要偷懶!現在可是連貓爪子都想借來用的時候!給我去後廚幫忙!”
“是,是……”
長孫武沒有絲毫輪回士的自覺,在這位老人的麵前無奈的點頭,被趕到了後廚。
就連一旁看戲的白朔都被魃塞了一套工作服,指著門口說道:“給我去招攬客人!阿朔,可不能輸給那些該死的家夥啊!”
看著像是隨時都會爆發的老人,白朔本能的接過了工作服,被魃推到換衣間裏。
分配完工作之後,一臉嚴肅和不悅的魃走到了門口,而正在馬路對麵,頭戴廚師帽的白膚廚師也在看著這邊的情況。
兩人之間的目光交接,然後淩厲的殺機擴散了開來,仿佛冰川和火山碰撞在一起,兩人之間帶著不容動搖的意誌,背後是各自的招牌。
紅州宴歲館和法蘭西風味之間的戰爭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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