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王牌飛行員李華梅
起重機的鐵鏈咣當咣當地響著，隨著嘩啦一聲水響，沉於水下的一架雙翼戰鬥機被撈了上來。
被打撈上來的，是早上發生的小規模空戰中，被擊落在錢塘江裏的格鬥士戰鬥機。
當時的空戰中，該戰鬥機在空戰中受創，飛行員中彈後駕機迫降在錢塘江上，傷重的飛行員最終被淹死江水中，飛機沉入水底。空戰結束後不久，當地政府立刻就組織人手，派出潛水員和打撈船，迅速地將沉入江中的戰機撈上來。
飛機被打撈上來後，船上的工作人員開始清機身上的淤泥，而後飛機將被送到岸上，發動機先被拆卸下來，交給專門的技術人員評定損壞情況和修複價值。這架飛機損壞得並不厲害，和從前回收的同款戰機的零配件組合起來，很容易就可以拚湊出一架可以重新飛行戰鬥的格鬥士戰鬥機。
類似的回收工作，從六月份上海的第一次空戰開始，就一直在進行著。每架被擊落的敵機的殘骸，紅軍方麵都盡可能地回收再利用。雖然滅掉南京國民政府，閃擊拿下上海租界，抄了各國的銀行，讓**發了一大筆橫財，但“富日子窮過”的思維一直都沒有放棄。每架被擊落的敵方戰機殘骸，紅軍方麵都是盡可能地回收再利用。
和後世的噴氣式戰鬥機不同，雙翼機翼載低，滑翔性能好，很多被擊中墜到地麵的飛機損壞都不嚴重，更有不少可以回收修複的。大至飛機上殘骸上的儀表。起落架，發動機，機槍，小至一個螺帽，都是很珍貴的物資。
在空戰中，更有不少敵機，基本全是英國飛機，在空戰中受傷後在地麵迫降成功，然後飛行員連同飛機一起被俘。比起喜歡在空戰“血戰到死”的日本人，大英帝國的飛行員要惜命得多。而且浦東戰役時。紅軍對登陸日軍的“人道主義”作法。為自己在國際上爭得了很大的好名聲。俘獲的飛機中，有兩架鬥牛犬戰鬥機，就是在空戰中飛機和飛行員一起被擊傷，而後受傷的飛行員怕死不肯跳傘。然後開著受傷的飛機在紅軍控製的機場上迫降。將飛機和自己一起送上了門。
事後。機場守軍在笑納了送上門的飛機之餘，也用人道主義的方式對待這些受傷的飛行員。
今天紅軍的戰利品中，可以飛行上天日係的九二式戰鬥機就有兩架。而從英國人那邊，也繳獲了兩架接近完好的霍克ii型，四架鬥牛犬，這些都是稍做修理就可再重飛藍天的戰機。而用戰場上回收的各種戰機殘骸上的可用零配件，拚湊組裝起來，這幾個月來也拚出十餘架可以飛行的戰機。
而格鬥士戰鬥機，是十月份後紅軍遇上的最大的敵人。仗著830馬力的動力優勢，該戰鬥機最大時速可以達到四百公裏以上，加上雙翼機特有的翼載輕，機動靈活的優勢，已是紅軍現役飛機最大的敵機，其綜合性能和紅軍現役的fw90、he51相比，雖然稍有不如，但已不象其他飛機般差距巨大。
十月初的空戰至今，紅軍擊落了不少格鬥士戰鬥機，但空戰中自己損失的飛機，大都是格鬥士的戰果。取得一架完好的格鬥士戰鬥機用於測試自然是極重要的事情。
在過去的幾十天裏，紅軍總共擊落了四十餘架格鬥士戰機，也繳獲了兩架因各種原因迫降的格鬥士，修複後進行測試了幾次後，卻鬱悶地發現，該機發動機的壽命已經耗盡，在餘下的測試中無法發揮出其完全的性能——為了快速將新造好的格鬥士戰機送到中國戰場來，英國人繼續使用著那種誇張地跨越半個地球，飛行上萬公裏的空場轉場的方式輸送戰機，所以送到舟山島上的格鬥士戰鬥機，其發動機使用壽命都在轉場中消耗了大半。
以英國戰機在中國戰場上的生存時間來看，這種損耗影響不大，因為大多數的飛機，在耗盡飛行壽命之前就先被打了下來。
這架被從水裏撈起來的格鬥士戰鬥機的發動機，第二天中午就被船送到了紹興，林漢的“新身體”，一艘名為“杭州號”的蒸汽輪上。
這艘客輪停泊在河道上，有著兩個職能。一是作為紅軍的防空指揮的“人肉雷”達，第二個職能卻是飛機零件修複中心。
自從十月份，紅軍對外的貿易交通線被英日兩國切斷後，飛機零配件的供應來源大問題。雖然現有的庫存還足夠支持幾個月的時間，但誰都不知道這場戰爭會打多久。在這樣的局麵下，林漢不得不情願地消耗大量的信仰之力，用於修複那些耗盡設計壽命的航空發動機。
一般情況下，繳獲的英日兩國戰機上的發動機，林漢是不會消耗珍貴的信仰力修複他們的，因為他們的性能都比不上fw90和he51的發動機。那些受損的發動機都是交給維修班去處理。不過格鬥士戰鬥機上的830馬力的布裏斯托發動機卻是例外，該發動機性能出色，雖然相對重量較重，動力上卻勝過fw90上750馬力bmw風冷發動機。作為老牌帝國主義國家，整個二戰期間，大英帝國的無論是液冷發動機還是氣冷發動機，其設計和製造工藝都堪稱世界第一。fw90在空戰中能對格鬥士占據上風，完全是觀念上的勝利而不是動力上的優勢。
在過去空戰中，紅軍繳獲的格鬥戰鬥機，修複後可以飛行的共有兩架，一架蘇聯要走，而後能過國內他軍閥的地盤空中轉場，最後送到蒙古，交給蘇聯國內的技術人員評定。
相對用一戰落後思想設計的格鬥士戰鬥機，fw90和he51上堆積二戰戰絕大多數的優點：可收起的起落架。封閉式坐艙，防彈坐椅，加上單翼較高翼載的設計。這些因素都導致後者在動力不如對手的情況下獲得了更好的性能。
在林漢的新身體，杭州號的船腹的維修庫裏，現在堆著十幾台各地送來的壽命耗盡的發動機，而林漢所要做的，卻是運用能力，將放在邊的那些精煉的鎳、鉬、鎢等礦粉，融進那些磨損的發動機氣缸、活塞等相關零配件上，令其恢複到剛出廠時的“全新狀態”。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林漢是非常不願意使用這種手段為發動機延壽。因為修複一台發動機消耗的信仰之力大得超乎想象。用林漢的話來說，這是“性價比”很低的信仰之力運用方式。這一個月來林漢修複了近兩百台壽命耗盡的航空發動機，卻把從前積蓄下來的信仰之力耗掉了八成。而這些信仰之要是用於造船時，足夠完成一艘沙恩級戰列艦的“龍骨一體化”了。這種明明可以用人類的生產能力解決的問題。現在卻因為外來力量的封鎖。不得不消耗巨量的信仰力去替代。實在是逼不得已。
當林漢正在修複維修庫裏的發動機時，那台被送過來的半人馬發動機，這時也在外麵在德國技師的指點下拆解開來。然後用汽油清洗完畢後，方才被送了進來。自從十月份迫英法的壓力，德國從中國撤走了全部的飛行員和部分的航空技術人員，但是還是有相當的技術人員留下來擔任後勤的工作。這一月份，負責監聽對手無線電通訊的英國人，再也沒有在無線電裏聽到了德語聲。
十一月份，天色暗得很早，六點時太陽就已落山，完成全部的發動機的修複工作後，林漢虛弱地抹了一把額頭，今天一口氣修複完十二台航空發動機，幾乎耗光了他信內為數不多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是他存在的根本，體內積存的越少，他也會相應得變得虛弱。
為了獲得更多的信仰之力，這一個月來薩菲羅斯教和玄武教都大搞跳大神之類的宗教活動，為他補充了大量的信仰之力。但是需要用到信仰之力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不光是維護發動機，充當人肉雷達，時刻監視舟山島上英國飛機的行動，同樣需要海量的信仰之力為消耗。從六月份上海之戰至今，從八月份舟山島上的機場建好後，林漢就一天都沒有睡過。雖然英靈化存在的他，隻要身在本體可以永遠都不需要睡眠，但這種長時間充當人肉雷達的緊張狀況，還是讓他在心理上感憊不堪。
走出杭州號後，林漢來到附近的軍營，杭州號停泊的位置，也正是紅軍設在當地的空戰指揮中心。周圍有高炮陣地，有軍營，新成立的空軍部隊的高官也住在附近。此外這裏還可以看到大量的蘇聯和德國的技術人員出沒。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五日，當地的軍營裏正要播放新進口的德國電影，《亞瑟王傳奇》的第三部，結束白天緊張的空戰後，駐軍在晚飯過後在當地軍營裏拉起一塊白色幕布，開始放映電影。
紅軍拿下上海時，《亞瑟王傳奇》的第一部才剛剛在中國熱播，戰爭從六月初一直打到十一月下旬，李華梅參演的《亞瑟王傳奇》也已演到了第三部。對於林漢腦洞大開想出的《亞瑟王傳奇》裏各種雷人的劇情設定，紅軍高層倒是沒有象地待喀秋莎寫的那一百多部鬆柏生的小說般直接封殺，而是允許該片繼續在國內播放。在他們看來，這隻是一部英國的神話劇而已，而且還有李華梅參演，借著這部電影，也可以為急需信仰之力的李華梅增加“粉絲”。
當然，出於中國國情的考慮，在中國放映的《亞瑟王傳奇》，播放的是減掉了一些露骨的露奶賣肉鏡頭的刪節版。
林漢修完發動機後，在軍營陪著王玥一起看《亞瑟王傳奇》。紅軍解放上海後不久，以王玥為首的那十位女學生也悄悄地從香港返回。不過考慮到影響的原因，林漢和她們的關係都是秘密的。她們現在都被安排住在離杭州號不到兩百遠的一處民宅裏，王玥這些女孩現在紅軍中是擔任宣傳和文工團的任務。每天晚上夜深人間之時。林漢才會仗著自己的虛化瞬移，悄悄地瞬移進這些女孩的房間裏，爬上她們的床，然後這些女孩子自覺地用準備好的枕巾塞在嘴裏，然後胡天胡地幾個小時後，林漢才再次無聲無息地離開。
播放電影的地方，過去是當地的打穀場。上千名紅軍官圍成一圈，靜靜地看著這個時代還是很新奇的彩色電影。當李華梅的形象出現在幕布上時，周圍引發一陣歡呼聲。
看著幕布上李華梅扮演的蘭斯洛特華麗的打鬥動作，坐在林漢身邊的王玥羨慕地對林漢道：“李華梅妹妹的功夫真好。真有本事。我真羨慕她。”
說這話時，她用很奇怪的眼神偷著看林漢。
今天的李華梅，在紅軍中間，甚至在全中國。也是一個名氣極大的名人。她成名的原因。不光是因為她拍了電影而成名。也不僅僅是因為會用手術刀救人或者會用狙擊槍殺人，更因為她現在是手上擁有十六個擊墜記錄的王牌飛行員。
自從十月份紅軍的對外貿易通道被切斷後，為了刷取更多的信仰之力以供林漢使用。在李華梅的強烈要求下，林漢給她弄來了一架最新式的he51f型戰鬥機，由她駕駛飛上藍天和英國空軍搏殺。
身為英靈存在的林漢，學什麽都比常人快。為了加快he51和fw90戰鬥機的開發速度，他和漢娜都親自上場測試駕駛過這兩款戰機。林漢飛行小時時間雖然隻有兩百小時不到，但身為英靈化存在的他，對飛行器的“理解”，卻不下於那些有過上千小時的精英老手。
與林漢“合體”後，李華梅也共享了林漢的飛行經驗，另外她自己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感知力，哪怕她隻是劣化版的英靈，也絕非常人可比，在天上很快就成長為不會下於超級王牌的恐怖存在。
十一月份後，隨著舟山島上的格鬥士戰鬥機不斷增加，發生在浙江和上海空戰又多了起來。而麵臨外來補給切斷，以及即將到來的日本全麵侵華的壓力，紅軍方麵對現役戰鬥機部隊的使用，也相應地變得謹慎起來。
英國隻是想吸中國的血，而日本則是想要中國的命。若不是不得已，紅軍領導也不願意將寶貴的空軍和英國空軍的戰爭中損耗掉。
擁有了格鬥士戰鬥機後，英國空軍的實力已紅軍手中的戰鬥機在性能上相差不大，十一月份開始，他們開始十六到二十四機的編隊，小規模地在杭州灣上空巡弋試探，想要誘使兩地的紅軍飛機出場在海上進行空戰。
有過先前慘敗的教訓後，英國人經過反思，空軍的戰術運用不再象從前般魯莽。
血淋淋的戰場，是讓一支軍隊吸取教訓，迅速成熟的最好手段。
經過前期的慘敗，英國人在空戰中，意識到了三機v形編隊的落後，現在他們也象對手一般使用雙機編隊——曆史上他們要法國戰役結束後才意識到這一點。意識到自己在客場之空戰中很吃虧，現在的英國戰機在空戰中，也是千方百計地想將紅軍飛機往海上引。而海麵上遊弋的英國防空驅逐艦，也經常駛臨海上的空戰戰場，充當移動的防空炮台提供掩護。過去紅軍空軍在空戰中使用的各種戰術，英國人也有樣學樣地學了過去。比起腦子一條筋的日本陸航，英國皇家空軍明顯是個更狡詐的對手。
意識到英國人戰術的不同後，紅軍空軍也做出了相應的戰術調整。如今紅軍方麵用得最多的戰術是在舟山島上常用過的h—h—r戰術，也就是high－hit——，占據高度後，然後衝著對手加大油門俯衝下來，咬住目標開火，然後不管擊中與否，一波流打完就跑。充份發揮現有戰鬥機速度較快，俯衝加速性能高的優勢，大玩這種一擊脫離的戰術。
這種一擊脫離的戰術，戰法雖然猥瑣，效果卻很好，極大地降低了紅軍飛機的損失。除非英國飛機願意衝進大陸上和紅軍空軍空戰，否則速度相對較慢的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手打完就跑揚長而去。這種戰術唯一的缺點，就是對飛行員的射擊技術要求很高。
從十一月十日，英國飛機開始在杭州灣上空遊弋開始至今，紅軍方麵用這種h－h－r為主的戰術，擊落了十二架格鬥士戰機，其間多次成功地將英國戰機引入大陸上空進行空戰，幾次中小規模的空戰下來，雙方在浙江上空又打出了八比三十二的戰損交換比。
八比三十二的空戰交換比，雖然是紅軍方麵仍然大占優勢，卻也給紅軍這邊敲響了警鍾。如果不是有漢娜和林漢這對穿越者開了外掛，此時的英國仍然是全世界空軍技術最強的國家。隨著他們逐漸地在空戰中糾正自己戰術上的缺陷，以及更多更先進的戰機服役裝備部隊，未來的空戰將會更加艱難。
李華梅就是在這樣的戰場上成名的。初次駕駛最新型的he51f上戰場。
he51f型戰機，是目前紅軍手中最好的戰鬥機。本原來考慮補給維護的問題，林漢是想讓紅軍空軍裝備清一色的fw90的。畢竟相對液冷式戰鬥機，風冷式戰鬥機最大的優勢之一就是維護相對簡單。但是fw90生產供不應求，而新生的紅軍空軍成長太快，隻能暫時將he51拉出頂上。相對為了追求俯衝性能做出犧牲的fw90，he51的駕駛難度要低得多，而速度則比後者稍快十幾公裏，隻是結實程度稍有不如。至於火力上，。
現在的德國空軍，已經將開發的重點轉移到了新一代的“一千馬力”戰鬥機上。he51狹小的機身，已經無法容納正在開發中的db601發動機。所以f型是這款飛機的最後一個改進型號。在英日兩國完全封鎖對紅軍海外貿易線前，總共隻有兩架he51f被送到中國來進行實戰測試，德國人不是不想送更多的飛機來，隻是這款飛機的使用的700馬力的尤莫發動機是剛開發的新產品，整個德國也隻能翻出六台來，他們全是“手工產品”，量產生產線都還沒有建立。
由於空冷發動機需要將百分十五左右的動力用於風冷降溫，所以700馬力的液冷發動機，其功率差不多和850馬力的風冷發動機相當，動力上已不輸於格鬥士戰機上所用的布裏斯托發動機。
駕駛著最後的飛機上戰場後，在第一次空戰中，李華梅就仗著自己英靈精準的射擊能力，使用hhr戰術，一次俯衝射擊就擊落一架格鬥士戰機。
起初李華梅的飛機操作和飛行經驗還稍有不足，但是幾次空戰下來，她迅速就成為可怕的獵手。十幾天的空戰下來，她成長得極快，今天送到林漢這兒的格鬥士戰鬥機的發動機，也是她的戰果，也是她的第十六個擊墜。
李華梅親上戰場，不光是為了擊落更多的敵機，也是為了替她賺取知名度以收獲更多的信仰之力。當李華梅一次又一次地在空戰中取得勝利的時候，紅軍這邊的宣傳部門也全力開動，塑造李華梅的“巾幗英雄”的形象。而來自德國的那些宣傳炒作高手，也提供了不少有益的建議。
比起身上一堆毛病的林漢，李華梅在紅軍領導心中印象極佳，為人端莊，嚴謹自律，沒有什麽不良愛好，沒有任何不良傳聞，拿槍殺得了人，拿手術刀可以救人，開飛機又是一個超級王牌，簡直就是最完美的“革命女青年”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