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老妖怪
胡塗伸出自己的手,揪著胡裏的小耳朵,把他的腦袋給揪了起來“我隻是說他可能是鬼,我又沒說他一定是鬼。你亂磕什麽頭。”
胡裏被胡塗揪的真翻白眼,疼的咧嘴。
林國餘心下更加的吃驚,這胡裏和胡塗說話顛三倒四,隻是言中又說到那山魈早就已經死,而且是被外麵的搶了王位的山魈害死的,可知那他們是並非向自己尋仇的,更何況自己也感覺現在身體頗有些異常,自從被那母山魈用匕首險些刺破頭蓋骨之後,就隱約感覺自己丹田之處有一股莫名之火,時常若隱若現若現,而剛才胡裏用掌力試自己的時候,這股熱氣又突然從丹田冒了出來。林國餘在家時也受父親教導,不隻單單是趕屍術、法術,連功夫也練過,也習過道家內功之法,隻是這股熱力分明和內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那是一種很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們說那隻山魈死了,是怎麽一回事?”明知可能從這個怪物嘴中無法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可是林國餘還是禁不住一問。
“你先說,你是不是鬼。”胡裏仍然問題。
“廢話,我能公平的給你們分魚,我怎麽可能是鬼?”其實林國餘本來的意思是說,鬼是不能吃東西的,剛才我都吃過魚了,你們也見到了,我自然不是鬼了。隻是他知道不對讓胡裏和胡塗明白剛才分魚是怎麽一回事的。
“好了,好了,他不是鬼。”胡裏拍著掌,不同的是,因為他和胡塗共用一個身體,所以沒有胡塗的合做,隻能用手掌拍著自己的肚皮。
“那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大腦袋的胡塗問道。
林國餘吃下了魚,以在地上躺了這半天,身上有了力氣,他站了起來:“當然有了。我姓祖,叫父。”林國餘年輕氣勝,剛才受了這兩個怪物的氣,想在口角中沾一些便宜。隻是他卻沒有好好的想一想,若是他以後的孫子生就這幅嘴臉,不知道他是不是樂意。
“祖父,祖父。好名字。”小腦袋的胡裏搖頭晃腦的說道。
“祖父,你有名字,那就不算是會動的植物了。”胡塗說道。“那你怎麽到我們這裏來的?”
“嗯,是幾隻山魈追我,我又打它們不過,就跳進了一個大水坑,結果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裏了。”林國餘看了看那緩緩的水流,琢磨著可能這條水流或者通向了那個奇怪的樹下水坑也不一定。
過不了多時,林國餘和胡裏胡塗已經混熟,這兩人長相雖醜,卻是久未同人打交道,天性爛漫,和林國餘倒是頗有些投緣,林國餘說道是從外麵來的,兩人就纏著林國餘講故事,林國餘就把自己趕屍的經曆和著《西遊記》說了一遍,自己當然就是那個神通廣大的孫行者了,九九八十一難才趕屍到達趙家村,然後又遇到了趙玉兒的屍氣,最後和山魈狂鬥,自己如何力敵五百山魈,殺個七進七出,最終被迫進入了那個水洞。
聽的胡裏胡塗直流口水。兩人自記事之初即在這山洞之中,哪裏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被林國餘的一翻話起了出外闖**之心,又被林國餘年紀輕輕混身的武勇膽識感歎萬千。
林國餘也從胡裏胡塗了解了一下這個洞的情況。原來在以前這個洞裏除了胡裏胡塗之外,尚有一個老人,想來被遺棄的胡裏胡塗正是被他收養,隻是在一年以前,那老人便已經去世了,獨留下了胡裏胡塗,而胡裏胡塗所說的他們收留的山魈,的確是上一任的山魈王,聽胡裏胡塗說那山魈是被那老人收留的,隻是三年前被放出,那山魈卻不知道又從哪裏找來了一群山魈,在此訂居下來,成為了山魈王,在不久之前在王位爭奪的時候,被新任的山魈王鬥敗,又逃回了這個山洞,不久也死掉了。
林國餘又在這山洞裏轉了一遍。這山洞九曲八彎,十分的複雜,而且差路極多,大大小小的山洞竟然有幾十個,大的有七八尺見方,十分的開闊,小的隻經頭部略大,要想進去的話,還要靠鑽,林國餘可不敢冒這個險,鬼知道那邊會是什麽樣的情況,沒準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林國餘在洞中這幾日,雙目已經漸漸的適應了這山洞的黑暗,再從那發光的大石頭上取下兩片碎石,完全可以看清山洞的格局,雖然還不能象胡裏胡塗一般可以目視幾十尺之外,但是就近的十尺之內是完全沒的問題了。
初時還想找路返回趙家村,去找自己的父親,可是這山洞裏似乎沒有可以返回山上的地方,但是有一處山洞,可以見到頭頂上的天,聽胡裏胡塗說,那山魈王便是從這裏進出的,可是這洞卻極高,直徑不足二尺,且是極為光滑,望著頭頂那一點比蒼蠅大不了多少的光亮,林國餘試了幾次,爬了不過一兩丈,便又摔了下來,若是再高,恐怕命就送在這裏了。水路林國餘也想過,既然是從水路來的,自然可以從水路回去,可是林國餘順著水路遊過很多次,卻也找不到出路,真不知道自己昏迷當中是怎麽樣來的。
最令林國餘難以忍受的是,山洞之中食物極為的匱乏,連蛇蟲老鼠都找不到,偶而的確有水蛭一類的東西,可是林國餘看著那惡心的水蛭,實在是吃不下去,隻好給胡裏胡塗,而對於這些水蛭,胡裏倒是也不吃,胡塗去毫不客氣,一口吞下。似乎也沒感覺有什麽不妥。
“你別處都可去,這個山洞可進不得。”胡裏尖聲的說道。
“這山洞怎麽了?難道有什麽古怪?”林國餘詫異道。
“那個老妖怪就死在這裏,他告訴過我們,這個山洞不可以亂進,誰要進去的話,他就掐住住他的脖子,把他活活的掐死。”胡塗說這句話的時候,腦袋還發著抖,可見他對於這個已經死去多時的老東西還十分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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