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紅屏息看著秦控,等他發怒,撕破臉一了百了。
秦控陰鷙的麵容在她說了這句話後,竟是裂開一絲笑意。
就像是漆黑的天空被閃電擊破,一閃而過的光線。
危險,又神秘。
“你和司言睡了?”
“是,一個月前,他去非洲前一晚,我們就在一起了。”
葉緋紅知道她和秦控之間,不可能和以前一樣維持表麵的和平。
她豁出去了,要和他抗爭到底。
“一個月前的那一晚!”秦控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野性的性感。“你喝醉了抱著我,哭著讓我好好對你。”
葉緋紅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麽?”
“那晚的男人是我。”
葉緋紅驚得後退一步,“你胡說?”
那一晚,她和司言一起吃的晚餐,當晚她很緊張,喝酒壯膽。
後來司言把她送去酒店,這些,她都記得很清楚。
秦控上前一步,將她逼在角落。
高大的身影壓上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衣服底下肌肉強壯的力度。
壓迫感太強,她隻覺得呼吸不夠用,心跳得很快。
全是對他的害怕。
很顯然,秦控覺得這樣還不夠。
他殘忍道:“那晚,你說要和我一生一世,你說你什麽都不要,隻要我這個人。”
葉緋紅腦海裏閃過某些畫麵,水乳交融中,男人強壯的胸膛和腰力……
情到深處,她好像真說過!
她搖頭否認,“不是。”
秦控的視線從她臉上慢慢向下,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等孩子出生,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
葉緋紅知道他霸道的性格,根本不屑對她說謊。
她滿心期待的孩子,居然是個噩夢。
她的天塌了!
葉緋紅狠狠推了秦控一下,“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她轉身往外跑,她要去調查清楚,那一晚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跑得太快,在下台階的時候,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了。
秦控站在屋簷下,看著她惝恍的背影,一雙手握成了拳頭。
“秦總,您為何不和葉小姐說清楚,當年您離開的苦衷?”
紀朗覺得葉小姐對秦總還是有感情的。
“你以為她在乎?”
秦控煩躁的扯開了領帶,衣襟處蜜色的肌膚上,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傷痕。
三年前,他突然被他父親的保鏢帶走,接受秦家繼承人最後的考驗。
他爸有很多兒子,想要成為繼承人,就要從這一群人中廝殺出來。
為了不牽連葉緋紅,他三年沒聯係過她一次。
這三年來,他每一次死裏逃生都是靠著愛她的意誌力,從地獄爬出來的。
他知道她這三年來受了很多苦。
他很想告訴她,他回來了,從今晚後,沒人敢動她一根頭發。
然而,她卻不再愛他。
秦控的那些愛,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她一句我愛上別人給堵住了。
當初先說愛的人是她,後來不愛的人也是她。
後說愛的那個人還在愛,先說愛的那個人已經不愛了。
司言麽!
敢搶他心尖上的人,那就要他付出一輩子也承受不起的代價。
葉緋紅騎著小電驢離開銀杏別墅。
先去了一個月前的那個酒店調查那晚的開房記錄。
結果發現,居然真的是秦控!
監控也顯示,那天隻有秦控和她進了那個房間。
之後秦控天沒亮就走了,她醒來就看見司言發來的短信,說去非洲出差。
她就以為那晚是司言!
她明明記得是司言,為什麽會變成秦控?
那晚到底發什了什麽?
葉緋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裏,進門就看見她媽媽和繼父坐在沙發上。
茶幾上擺放著一個驗孕棒。
那是葉緋紅早上用的,急著去接司言,隨手丟衛生間垃圾桶,肯定被她媽媽發現了。
繼父李銘開口就諷刺,“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未婚先孕,還不告訴父母,我們一分的彩禮錢都沒收,她就這麽耐不住寂寞,司家更瞧不上她。”
葉緋紅臉色煞白的站在原地。
如果這件事情父母不知道,她自己偷偷解決掉就行了。
如今她繼父知道了,肯定會利用孩子大做文章。
她繼父是一個貪財的人,為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
葉夫人道:“大清早就滅亡了,你老古董嗎?我現在就給司夫人打電話,商量結婚的事情。”
葉緋紅急忙阻止,“媽,不能打電話。”
葉夫人根本不聽,直接撥通了。
“你性格太軟了,我要不幫你爭取,你什麽都要不到。”
說著,電話就接通了。
葉夫人禮貌道:“司夫人你好……”
她一開口,便被司夫人打斷。
“葉夫人,請你管好你家女兒,別來騷擾我們司言,我們是大家庭,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
言畢,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葉夫人聽著手機的忙音,慢慢地看向葉緋紅,再看看女兒的肚子,眼眶紅了。
她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堵在心口,難受得快要不能呼吸。
葉緋紅也沒料到會是這樣,司言一直說司夫人很喜歡她,就等她嫁過去了。
原來司言都是騙她的。
葉夫人垂著胸口,眼淚滾了出來。
“司家欺人太甚,當年你爸爸在世的時候,他們求著我們下嫁,現在居然敢這樣侮辱我的女兒!”
李銘冷笑,“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你們還真以為是什麽豪門千金,誰都稀罕。”
他站起來一把抓住葉緋紅的手,“走,跟我去警察局。”
“幹什麽?”葉緋紅被他拉得一個趔趄。
“報警,告司言強奸讓你有了他的孩子,不讓他賠幾百萬,休想罷休。”
言畢,他拖著葉緋紅就往外走。
葉緋紅掙紮著拒絕,“我不去。”
李銘根本不許她拒絕,粗魯地把她拉到門口。
葉緋紅死死地把著門框抗議,“你放開我。”
葉夫人看見女兒被欺負,急忙衝上來掰李銘的手。
“李銘,你放開我女兒,你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算什麽男人?”
李銘力氣很大,根本不管葉夫人,拖著葉緋紅走下別墅台階。
葉夫人情急之下,對著李銘的手咬了一口。
李銘疼得鬆開葉緋紅,揚手就一耳光把葉夫人扇倒在地。
他指著葉夫人,凶神惡煞。
“我拿錢養著你們幾年,你生不出兒子就算了,還敢咬我,反了天了。”
他抬腳就踹葉夫人。
葉緋紅一把抱住李銘的腿,“不要打我媽。”
李銘暴戾的盯著腳下的葉緋紅,抬起腳,對著她腹部就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