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紅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秦控在意她肚裏的孩子。

“秦控,我肚子疼。”她皺眉,用一雙濕潤的眼睛看著秦控,“好痛。”

下一秒,她就被秦控抱在了懷裏。

他伸手解開領帶,一把將她抱起來,就往門外走。

“紀朗。開車去醫院。”

葉緋紅急忙抓住他胳膊,“我不去醫院,你別欺負我,我休息一下就好。”

秦控已經走到門口了,紀朗車也準備好了。

他回頭把她放在**,“你確定不去?”

葉緋紅急忙往床裏麵滾了一圈,遠離秦控,抓起被子蓋在身上。

“你要我光著去醫院嗎?”

秦控關心則亂,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心肝寶貝沒穿衣服。

急忙打開衣櫃,拿了一套嶄新的給她穿上,抱著她繼續往門外跑。

跑到樓梯口,葉緋紅道:“我現在好多了,我不去醫院。”

“肚子不會無緣無故的疼,不管如何,還是要去檢查一下,沒問題再回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葉緋紅在他懷裏掙紮,要下地。

秦控就把她抱回房間,放在**。

葉緋紅一溜煙鑽進被窩,把被子掀起來蓋在頭上,拒絕和秦控溝通。

秦控冷著臉,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才抓起衣服轉身離去。

他知道葉緋紅騙他,但是他也不敢賭萬一她說的是真的。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

是他和小老虎的第一個孩子,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他萬分珍惜。

他承擔不起任何一點失去這個孩子的風險。

秦控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坐在吧台喝酒。

冰冷的**流過喉嚨卻是火辣辣的燙人。

不但不能讓他的內心平靜,反而激發了他對葉緋紅的愛。

他想,葉緋紅就是這一杯酒,辣得燙人。

不喝想要,喝了還要貪杯,喝多了,就醉了,並且是一醉不起。

葉緋紅還是一朵粉色的薔薇,嬌嫩動人。

一口吞下,被她身上的尖刺刺得鮮血淋漓。

內髒全部破碎,也舍不得吐出來。

轉眼,秦控喝了半瓶白蘭地。

秦控生來就是太子爺,金字塔尖上的人。

他不需要練酒量應酬拿投資,如果有他在場,隻有別人喝酒討好他的份。

所以,他不勝酒力,半瓶酒下肚,開始醉了。

這時候紀朗進門,對著他躬身,“秦總,李小姐來了。”

“什麽李小姐?”

“就是夫人的姐姐,李詩文。”

秦控喝醉了腦子運轉比平時慢一點,一時間想不起這號人物。

紀朗繼續報告:“夫人繼父的女兒。”

“她不是陪著紅紅嗎?”

“之前摔了一跤,傷了腿,說住院不舒服,要回來住,人就在門外,您看要不要請進來?”

“夫人的姐妹我哪敢不讓進門,請進來。”秦控站起來往樓上走。

紀朗小時候就跟著秦控了,就沒見過自己家秦總這麽委屈過。

他回頭去請李詩文,她坐著輪椅進來,聞到了客廳的酒香。

還看見秦控上樓了,就問紀朗:“秦總心情不好嗎?怎麽喝酒了?”

紀朗道:“李小姐,您又忘了規矩。”

李詩文歉意一笑,“抱歉,不會有下一次了。”

上一次,紀朗來和她講了規矩,這個家,不許傭人問主人任何事情。

不準無緣無故出現,不準反駁主人,不準動主人的東西,不準隨便進入書房主臥……

反正,就是把她當傭人對待。

李詩文知道紀朗這個身份和古代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樣,得罪不得。

隻能討好,她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紀朗。

“紀先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以後請多多關照。”

紀朗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玳瑁。

被人把玩了很多年,通體油光漂亮。

價值不低於五十萬。

他合上蓋子,還給李詩文,“咱們這裏不流行賄賂這一套,一次受賄百次不用。”

李詩文尷尬地捏著盒子,平生第一次有男人讓她無地自容。

“抱歉,我沒有受賄的意思,我隻是想著你平時照顧我,朋友之間的禮物而已。”

“那就更用不著禮物了。”紀朗指著電梯,“李小姐可以乘電梯上樓休息。”

“不了,秦總喝了酒,我去做一個醒酒湯暖胃,不然明天早上要難受的。”

紀朗頷首,轉身離開了。

李詩文去了廚房,一邊做醒酒湯一邊想。

紀朗這個狗腿子,等她成為秦家少夫人,第一個開了他,看他拿什麽囂張。

李詩文用了兩個小時做了醒酒湯,自己喝了一點,味道非常好。

就端著醒酒湯上樓,到了書房門口,她拿出藥包,給裏麵倒了一包藥,用勺子攪拌均勻。

她之前就觀察好了,這一棟樓為了隱私,樓上是沒有監控的。

甚至在葉緋紅來了之後,秦控不知道為什麽下令,把樓下幾個重要地方的監控都拆了。

隻留了幾個出口的監控。

她伸手敲門,裏麵傳來秦控低沉性感的聲音,“進來。”

李詩文推門,操縱全自動輪椅進去,就看見秦控坐在辦公桌後麵。

衣襟扣子不知道去哪兒了,一直敞開到胸口,裏麵的肌理紋路在燈光下,性感得令人噴血。

再加上,他麵如冠玉,冷硬的輪廓將男性的張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男人,隻是看一眼,就會瘋掉。

李詩文也看呆了,忘記了自己來幹嘛。

秦控不喜歡呆呆蠢蠢的女人,“李小姐,有何貴幹?”

李詩文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慢慢到了辦公桌前麵,把醒酒湯放在桌子上。

“秦總,聽說你喝了一點酒,我怕你明天早上胃不好,給你做了醒酒湯。”

她把漂亮的瓷碗,推到秦控麵前,“紅紅喝過我做的醒酒湯都說好,你嚐嚐看。”

“多謝,放下你出去吧。”秦控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如同超脫三界的神。

那麽地高不可攀,那麽地神聖。

這個藥是李銘給李詩文弄的,吃下去立馬就會見效。

她不能離開,離開就沒戲了。

李詩文討好道:“秦總,你喝了我把碗帶下去,免得傭人還要跑一趟。”

秦控端起碗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