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麵容凝重,仿若一塊沉重得讓人窒息的鉛石。
他的每一道皺紋都仿佛刻著深深的憂慮。
莊重而沉聲道:“諸位,你們可知,這一場陰謀的主使,就是在基地周圍布下那詭異莫測異火區域的,蘇然。”
眾人聽聞,頓時一片嘩然,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巨石。
“什麽?是蘇然幹的?”
有人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荒誕不經的事情。
劉教授微微點頭,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繼續說道:“不錯,正是他。
而且那喪屍防線的首領王力,乃是蘇然死心塌地的忠實追隨者。”
“啊?這怎麽可能?”
一個年輕幸存者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難以置信地拚命搖頭,額頭上的青筋隨著他激烈的動作根根暴起。
劉教授神色嚴肅,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這是事實。
還有,關於這喪屍病毒變異的驚天陰謀,也與那喪屍防線有著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關聯。”
“這……”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震驚,猶如被雷劈中般呆立當場。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急切得聲音都變了調,高聲說道:“教授,您快給我們講講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的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神色焦慮萬分。
劉教授卻突然停住話頭,如同被猛然截斷的溪流,不再繼續往下言說。
眾人見劉教授停住話頭,頓時著急起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教授,您就別賣關子了,快給我們講講啊!”
一個心急的年輕幸存者喊道,他的臉龐漲得通紅。
像熟透的番茄,額頭上汗珠密布,大顆大顆地往下滾落。
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渴望,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白色。
“是啊,教授,這關乎我們所有人的安危,您可不能隱瞞啊!”
一位老者也跟著說道,他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
每一根胡須都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語氣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渾濁的雙眼中滿是期盼,那眼神仿佛溺水之人在渴求救命的稻草。
這時,一個壯漢忍不住大聲吼道:“教授,您要是知道啥就趕緊說,別讓我們幹著急!”
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粗壯的胳膊揮舞著,顯示著他內心的焦躁。
劉教授卻搖了搖頭,態度堅決得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隻是緩緩說道:“更詳細的情況,我們也還在調查。”
聽到劉教授的解釋,眾人不由一陣後怕,仿佛被一陣寒風吹過,脊背發涼,冷汗瞬間濕透了衣衫。
“這蘇然真是罪大惡極!
若不是他,我們何至於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有人憤怒地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懼怕。
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雲霄,震碎蒼穹,他一邊說一邊狠狠地跺了跺腳,地麵都似乎跟著顫抖起來。
“我看此事未必如此簡單,也許其中另有隱情,不能僅憑教授一麵之詞就定了蘇然的罪。”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皺著眉頭,依舊半信半疑。
他手扶著下巴,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之中,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怎麽可能有隱情?
這蘇然做的壞事還不夠多嗎?”
另一個人立刻反駁道,滿臉怒容,眼睛瞪得圓圓的,像兩隻燃燒著怒火的燈籠。
這時,一個小孩嚇得哭了起來:“嗚嗚嗚,那我們該怎麽辦呀?”
他小小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但更多的人則是對蘇然進行譴責和怒罵。
“蘇然這個惡魔,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簡直天理難容!”
“他就是個無恥的叛徒,背叛了所有人,應該將他千刀萬剮,以泄我們心頭之恨!”
“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
憤怒的話語此起彼伏,如同一陣陣洶湧的波濤,在空氣中激**。
人群中有人氣得跺腳,地麵被跺得“咚咚”響。
有人咬牙切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場麵混亂而充滿憤怒。
夜幕宛如濃稠得化不開的墨汁。
沉沉地將這片喧囂的場地緊緊包裹,似乎妄圖將世間萬物都無情地吞噬進那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
微弱且慘白的月光吃力地穿透厚重如鉛塊般的雲層。
極為吝嗇地灑下幾縷稀薄清冷的光影,卻根本無法驅散這四周彌漫著的如瘴氣般陰森的陰霾。
眾人的叫罵聲此起彼伏,如洶湧澎湃、怒不可遏的驚濤駭浪般響徹雲霄。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和痛恨,那扭曲猙獰的表情仿佛能將蘇然瞬間撕成齏粉,再狠狠碾為塵土。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有人罵著罵著,聲音漸漸變了。
變得極其嘶啞難聽,仿佛被來自九幽深淵那窮凶極惡、猙獰可怖的邪惡力量。
殘暴地撕扯著聲帶,那聲音猶如破舊不堪、瀕臨散架的風箱。
在艱難地、痛苦地喘息,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銳刺耳的摩擦感。
緊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變化發生了!
隻見那人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扭曲。
每一寸肌膚都在痛苦地抽搐**,皮膚迅速泛起一層詭異的青光。
那光芒幽暗而陰森,仿佛來自地府的幽冥之火。
無情地、肆意地灼燒。
泛著令人膽寒的詭異光澤。
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隆起。
如同一個個猙獰可怖、令人作嘔的肉瘤在瘋狂生長。
骨骼發出令人寒毛直豎的咯咯聲,好似魔鬼在磨牙吮血,令人頭皮一陣發麻。
四肢百骸都湧起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
五官也開始移位,眼睛凸出得如同要掉落出來。
布滿了密密麻麻如蛛網般的血絲,仿佛隨時都會爆開。
迸濺出鮮血,鼻子塌陷下去。
仿佛被重錘狠狠砸扁,幾乎消失不見。
嘴巴張得極大,露出尖銳鋒利如刀刃的獠牙。
猶如惡鬼張開了血盆大口,還不斷有黏稠的涎水不受控製地流出。
不僅如此,接二連三地又有人發生了同樣血腥詭異的異變。
他們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惡魔之手肆意揉捏。
一會兒拉長,如同被拉長的麵條,幾乎要斷裂。
一會兒縮短,像是被壓縮的彈簧。
隨時可能崩裂。
一會兒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變得奇形怪狀,不成人形。
有的人手臂變得像粗壯的樹幹,手指卻如尖銳帶刺的樹枝。
有的人雙腿扭曲在一起。
如同麻花,每一次移動都顯得無比艱難。
仿佛下一秒就會折斷。
還有的人脊背高高隆起。
像是背著一座沉重的小山,身軀都被壓得彎了下去,仿佛再也直不起來。
然而,這些發生異變的人卻渾然不自知,依舊在瘋狂地怒罵著蘇然。
他們的眼神依舊充滿憤怒,卻沒有絲毫對自身變化的察覺。
有的人的獠牙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嘴唇。
鮮血如注般直流,染紅了下巴和脖頸。
卻仿佛毫無知覺,仍在不停地叫罵。
有的人身體扭曲得不成樣子,關節都已錯位,骨頭都刺破了皮膚。
卻還在用力揮舞著手臂。
還有的人眼睛已經凸出到幾乎要掉出來的程度。
卻還是死死地盯著前方。
口中罵聲不絕,聲音卻越發怪異難聽。
“天哪!
這是什麽怪物!”
人群中有人發出驚恐至極、撕心裂肺的尖叫。
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仿佛靈魂都在顫抖。
那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嘴唇毫無血色,不停地哆嗦著,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這簡直就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救命啊!這太可怕了!”
另一個人嚇得聲音都變了調,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他的麵部肌肉扭曲得不成樣子。
五官仿佛都擠到了一起,冷汗如黃豆般從額頭滾落。
雙手捂住嘴巴,試圖阻止那即將脫口而出的恐懼尖叫。
“我不想死,我不想麵對這些可怕的東西!”
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對死亡的恐懼,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每一塊肌肉都在抽搐。
“快跑!
別靠近他們!”
有人扯著嗓子大喊,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這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瞳孔放大到極致,眼白布滿了血絲。
“這一定是詛咒,我們都逃不掉了!”
心中充滿了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死亡的陰影在步步逼近,黑暗即將把自己完全吞沒。
那聲音混雜著憤怒與扭曲,猶如來自地獄的咆哮,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和瘋狂,在這死寂的黑夜中回**,令人肝膽俱裂。
周圍的人目睹這恐怖的場景,恐懼瞬間如電流般迅猛蔓延至全身。
他們的瞳孔急劇收縮。
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呼吸也變得急促而艱難,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帶著死亡的氣息。
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如發狂的野獸。
吹得周圍的樹木瘋狂搖曳,枝葉發出尖銳刺耳的“沙沙”聲,仿佛在為這恐怖的一幕悲鳴。
地上的塵土被卷起,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
迷蒙了人們的視線,讓人仿佛置身於混沌的世界。
他們紛紛尖叫著四散開來。
那尖叫聲刺破長空,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與絕望之中。
有人慌不擇路,撞倒了身邊的同伴。
兩人滾作一團,拚命地想要爬起來繼續逃跑。
有人被嚇得癱倒在地。
手腳並用拚命地向後爬,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口中不停地呼喊著救命。
還有人驚恐地瞪大雙眼,呆立當場。
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如同僵化的木偶,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
隻剩下無盡的恐懼在心頭蔓延。
整個場麵猶如末日降臨,一片慘狀,仿佛人間煉獄。
“來人,速速將這些怪物徹底誅殺!”
穀薑薇怒聲發下命令,那聲音猶如雷霆炸響,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決然。
早就嚴陣以待的軍事區人員聞令而動。
如洶湧的潮水一般迅猛地一擁而上。
他們行動整齊劃一且迅疾如風。
仿佛是一支久經沙場、訓練有素的鋼鐵之師。
這些軍事區人員皆是曆經磨難的幸存者。
每一個都擁有至少異能二階的強大實力。
他們個個身強體壯,肌肉緊實如鐵。
臂膀粗壯有力。
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果敢,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戰鬥之火。
隻見他們手持各式鋒利的兵刃。
有的緊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刀。
那刀刃在幽微的月色下閃爍著冷冽刺骨的光芒。
仿佛能輕而易舉地割裂一切阻礙。
有的緊握尖銳無比的長槍。
槍尖鋒利似星芒,閃爍著點點令人膽寒的寒星。
還有的揮舞著沉重有力的戰斧。
斧刃寬闊厚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呼呼作響的勁風,透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威壓。
他們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衝向那些毫無察覺的怪物,動作敏捷如獵豹,淩厲似鷹隼。
一名軍事人員如離弦之箭率先衝到怪物跟前。
他高高舉起長刀,雙目圓睜。
爆發出一聲怒吼。
奮力一揮,刀光如劃破夜空的閃電般疾速閃過。
一隻怪物的頭顱瞬間飛起。
鮮血噴射而出,在空氣中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猩紅弧線。
那頭顱滾落在地,雙眼依舊呆滯無神。
嘴唇微張,仿佛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都還深陷在某種混沌的迷夢中未曾清醒。
另一名手持長槍的人員則身形一閃。
如鬼魅般迅速刺出長槍。
槍尖精準地穿透了怪物的胸膛。
隨後他手腕一抖,猛地一挑,將怪物的屍體像破布般甩向一旁。
那怪物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扭曲的弧線。
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陣彌漫的塵土。
還有一位身材魁梧、肌肉賁張的壯漢。
他雙手緊握著戰斧,怒目圓睜。
大喝一聲,用力一揮,戰斧帶著呼嘯的風聲。
攜著千鈞之力,直接將怪物攔腰斬斷。
那斷開的軀體噴出大量的鮮血和內髒。
血腥的氣息瞬間如瘟疫般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然而,麵對這血腥殘暴的殺戮,這些怪物竟依舊毫無察覺。
仿佛陷入了某種極度深邃、不可自拔的狂熱之中。
它們雙目空洞呆滯,口中念念有詞。
聲音含糊不清,仿佛在重複著某種晦澀邪惡的古老咒語。
對軍事人員淩厲致命的攻擊,它們沒有絲毫的閃躲與抵抗。
就那樣直挺挺呆呆地站立著。
宛如失去靈魂的木偶,任由冰冷的利刃無情地砍在自己身上。
直至被砍成支離破碎的碎片。
它們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甚至連一聲微弱的慘叫都未曾發出。
那破碎的肢體散落一地。
有的還在神經反射般微微抽搐,鮮血肆意四濺。
將地麵染得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宛如一幅來自地獄的恐怖畫卷。
這詭異至極的一幕愈發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眾人紛紛驚恐地向後退去,如同躲避致命的瘟疫一般。
有人已經嚇得麵如土色。
轉身開始倉惶逃走,腳步踉蹌。
呼吸急促紊亂,臉上寫滿了無法掩飾的驚慌失措。
眼見這一場原本莊重肅穆的基地異能經驗分享大會。
竟然要以這樣混亂不堪、血腥恐怖的結局收場。
穀薑薇緊咬著下唇,那嬌嫩的嘴唇被咬出了一道殷紅的深深痕跡。
美眸中閃過一絲決然與堅毅。
她嬌軀微微顫抖,卻強自鎮定。
深吸一口氣,催動異能高聲道:“諸位應該看到了,正如劉教授所言,蘇然陰謀為禍人間,罪大惡極!
我將立即發布討伐任務,發動有能之士共同討伐,滅絕此隱患!”
她的聲音在異能的加持下。
遠遠傳播開來,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如洪鍾大呂,震撼人心。
隨著穀薑薇的命令下達,基地瞬間陷入了一片極度緊張的凝重氛圍之中。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鉛塊。
人們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仿佛稍微用力就會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遠處的鳥兒也被這緊張到極致的氣氛驚得撲棱著翅膀飛起,發出幾聲驚恐萬分的淒厲鳴叫。
整個基地籠罩在一片濃重的陰霾之中。
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