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0電燈泡的威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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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冬洋借席昭然辦公室的浴室洗了個澡,把身上的味道全洗了個幹淨,借了席昭然的西裝襯衫把自己重新裝扮成人樣,可有些人即使是穿著皇帝上朝的龍袍,他也能穿出幾分流氓味道來,比如邵冬洋。

席昭然見他大開著領子卷著袖口從浴室裏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不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邵冬洋撓撓頭,眨著眼睛避開他的視線笑著打哈哈,“其實也沒什麽,嗬嗬……這不是看你日子過得很紅火,想到你家去沾點兒福氣麽。”

“原來是這樣啊。”他點點頭,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弄得邵冬洋心裏一陣緊張,以為他看出來了點什麽,對方卻沒再繼續說這件事。

“你要住我家其實也可以,”席昭然笑眯眯地看著他,朝他攤開手,“不過你得付房租。”

“你不是吧,”邵冬洋抽了抽嘴角,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我就借住一下,能占你們多大地方,至於跟我計較這麽多麽?”

“一個月房租一千夥食一千,水電費就算你便宜點吧一個月算你五百,不過你得打掃衛生。”席昭然算著房錢的時候眼睛笑眯眯的,他覺得天陽賺點錢太不容易了,像邵冬洋這種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得得得,我給你五千一個月行了吧?不過我不會打掃衛生,”邵冬洋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抽從褲兜裏的皮夾子抽出一疊現金放在桌上,“我現在身上隻有這麽多了,等有空取了給你。”

“沒問題,邵哥辦事我放心。”席昭然笑眯眯地接過錢,隨便翻了翻感覺應該不少,就卷了一下塞進衣兜裏了,這些錢夠天陽拿去買幾個月的菜吃了,多養個米蟲也沒什麽。

“我說你別一副嫁了人的小媳婦嘴臉行不行?”邵冬洋誇張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人家還沒跟你扯結婚證沒把你娶進門呢,就一個勁地給人家家裏搬東西,小媳婦樣!”

席少爺正為替天陽宰了頭肥羊而高興,至於肥羊的報怨他一概當作沒聽到。

正當兩人坐在辦公室裏無聊地閑抬扛,越說越沒邊的時候,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幾下,隨後沒等席昭然說話,外麵的人就直接推開走了進來。

“昭然……”進來的是蕭寒珠席昭然的母親,她進門後先看了一眼席昭然,隨後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邵冬洋,。

“母親,你怎麽來了?”席昭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向她走了過去,卻見她的雙眼正直愣愣地盯著邵冬洋,臉上的表情可用得上震驚來形容。

席昭然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人,對方的表情同樣十分茫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阿姨,”邵冬洋也忙站起身,十分恭敬地說道,“您好,您是來看昭然的嗎?”

蕭寒珠仍然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像遊魂一般向他走近了好幾步,直到邵冬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才勉強回神,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又莫名滲雜了些失落,勉強扯了個笑對他說道:“啊,我是來看他的。”她雖然這樣說著,視線卻仍然停在他身上。

被一瞬不瞬盯著的邵冬洋同樣十分尷尬,就朝她點了點頭,尷尬地說道:“是嗎?”

“是啊,你是他的朋友啊?叫什麽名字?怎麽沒聽他說起過來啊。”蕭寒珠臉上帶著笑,眼神不錯地看著他,連分一點給席昭然的眼角餘光都沒有。

席昭然心裏越來越疑惑,卻抿著嘴沒有多問。

邵冬洋尷尬地看了一眼席昭然又看了一眼蕭寒珠,幹笑道:“我叫邵冬洋,和昭然很早就認識了,可能是他沒機會告訴你吧。”

“你姓邵啊,”蕭寒珠終於將視線移開,嘴裏喃喃地念著,“是個好名字呀,嗬嗬。”

辦公室裏的氣氛越來越尷尬了,席昭然沒什麽表情地沉默著,邵冬洋看了看兩人,最後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什麽,阿姨您先和昭然說吧,我先走了。”

“這就走了啊?”

蕭寒珠的聲音帶了點失落,臉色也變得不怎麽好看,這讓邵冬洋覺得十分詭異,後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趕緊走到門邊,一邊伸手拉開門,一邊幹笑著對兩人揮揮手,“你們先忙,不用管我。”說著非常快速地走出了辦公室,並且直接帶上,才靠在門上長出了口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昭然的母親為什麽用哪種眼光看著他?他們認識?

“邵先生,您怎麽了?”阿義見他背靠在門上也不離開,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哦,我覺得你們家少爺辦公室的門靠著很舒服啊,你要不要試試?”邵冬洋衝他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走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阿義。

辦公室裏,蕭寒珠仍然望著辦公室的門發愣,席昭然僵著臉看了她一會兒,才淡淡地開口道:“母親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的話說完了好一會兒,蕭寒珠似乎才反應過來,有點茫然地看著他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了?”

席昭然沒什麽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哦,嗬嗬,”蕭寒珠似乎終於感覺到了一些尷尬,她幹幹地笑了一聲,才說出了自己今天過來的原因,“昭然你又很久沒回家呢,你爺爺說讓你回家看看,別沒事就不回家啊。”

席昭然覺得心裏升起一陣煩躁,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最近沒時間,有空了再說吧。”

蕭寒珠聽了他的回答有點愣神,似乎是沒想到他會拒絕她的要求,臉色也有點冷下來了,“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大了,所以媽媽管不了你了?”

席昭然閉上眼靜了一下,然後繞到辦公桌後麵坐下,撐著額頭隨便回答了她一句,“我沒有這麽覺得。”

蕭寒珠看著他的頭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中的情緒變幻莫測,最後她歎了口氣,搖著頭道:“昭然,我知道你還在恨你父親和爺爺,可是你該理解他們……”

“別說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席昭然猛地抬起頭,他生平第一次用瞪的眼神怒視著她,“你何必替他們說好話?這麽多年,你最希望的不就是我能更恨他們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已經做到了,在你一次又一次地暗示我可以通過努力得到他們的關注,而不管我怎麽努力卻注定隻能更加失望、被更加無視後,我和他們已經永遠不可能和平相處!可為什麽你還是不滿意,你究竟想要怎麽樣?要我親手殺了他們嗎?!”

蕭寒珠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怪物,她喃喃地道:“你、你在胡說些什麽?我、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麽能這樣跟我說話?”

“你走吧,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仇恨恩怨,但是我不會再摻合進去了!”席昭然猛地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蕭寒珠寒著臉,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再終於明白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他擺布的小娃娃的時候,冷著臉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

席昭然在她離開後,用力地將門甩上,“砰”的一聲巨響,震得站在外麵的阿義跟著渾身抖了抖。

阿義站在辦公室外的休息大廳裏,看了一眼冷著臉離開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