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這是最後一次 改BUG+小修

兩個許久未見的情人站在窗前緊緊地摟在一起,譚天陽摟著人,在他額頭細細地親吻,幾天沒見,再次把人抱在懷裏,那些在心頭翻湧的思念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隻有這種緊密的摟抱才能暫時緩解對對方的渴望。

他抱著人親了好一會兒,才發懷裏的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席昭然這會兒完全化身為小貓,在他肩膀處各種撒嬌發膩地磨蹭,十分享受的樣子。

“然然?”譚天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稍稍側開頭近距離地看著懷裏的人,席昭然頭上裹著的一圈白紗布隨即映入他的眼簾,白得有些刺眼。

“唔唔……”席昭然在他肩上蹭了一會兒才不怎麽情願地睜開眼,用十分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譚天陽看著那張稚氣的、和曾經那個總是掛著優雅淺笑完全不同的俊臉,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然然,你、你怎麽了?”

然而此刻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的問題,譚天陽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擔心。席昭然抬頭看見他的表情有點奇怪,就抬手戳了戳他的臉,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譚天陽看著他如同稚童般的表情和動作,腦子裏一片轟隆隆的響聲。

然然怎麽會有這種表情?智力……退化了?怎麽會這樣?

有什麽東西瞬間在他心頭明皙起來,隨即又被閃過的一陣空白覆蓋,暈眩感瞬間刷過他的感觀……

席昭然見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僵硬發青,板著的臉嚴肅得嚇人,眼睛也有些紅,有些害怕收回手指,原本貼在他身上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嘴角癟了癟,似乎下一秒就會哇哇大哭出來。

譚天陽很快就感覺到了席昭然的異常,他勉強壓下心頭的難以置信,以及隨之而來的怒氣和震驚,不敢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隻能將人重新摟緊在懷裏,忍下心頭的難受,嘴裏低聲安慰道:“然然別害怕,我帶你回家去。”

席昭然聽了他的聲音,臉上帶了點不安的神色和小委屈看了他好一會兒,像是在研究他是不是還在生氣,不敢輕易再親近他。

譚天陽原本一時之間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愛人行為和智力上突然發生這麽大的轉變,但是席昭然不安和委屈的表情卻讓他覺得格外心疼,下意識地想撫去他臉上的不安和委屈。他把人摟緊一點,一邊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一邊親吻他的額頭安撫他的情緒。

席昭然把頭埋在譚天陽的肩膀上,一邊覺得被他安慰的感覺很舒服,一邊卻撅著嘴繼續撒嬌,心頭的不安到是全不見了。

譚天陽見他臉上明顯的不安平靜下來,心裏頭也稍鬆了口氣,他還真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曆,可然然現在做出的動作和表情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在撒嬌,他才五歲……

這樣的席昭然讓他覺得心酸又心疼,譚天陽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他才不過離開幾天而已,然然怎麽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傷到頭了麽?他抬手摸了摸席昭然頭上包了一圈圈白紗布的腦袋,又想起秦叔告訴過他的,自己的“屍體”被然然看到的事,那時候,他一定很絕望吧?聽說還一心求死。

譚天陽隻要一想到席昭然滿臉絕望想陪著他一起去的場景,就覺得胸口疼痛萬分,然然智力倒退是不是跟他的“死”給他的打擊太大也有關係?想到這個原因留給然然的打擊,他忍不住再次收緊摟著人的手臂,在心裏暗暗立誓,以後,他走到哪裏都會帶上他,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

趴在他胸口撒嬌發膩的席昭然雖然覺得身體被抱著自己的人勒得有點痛,不過他卻很喜歡這種感覺,讓他可以十分真切地感覺到他在他身邊,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叫什麽。

譚天陽安撫好人後,就開始設想離開這裏的線路,畢竟這裏是傅雲天的地盤,他們也不好久待在這裏。

譚天陽思考了一下,心裏就有了計劃。

他放開摟住人的手,抬起手指比在唇邊,示意他別出聲。

剛剛五歲的席寶寶看著他的表情睜大眼,然後乖乖在點頭,抬起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絕對會聽話地不出聲。

譚天陽心疼地摸摸他的頭,緊緊地牽著他的手往外走,心裏思考著,等兩人回家後,一定會找個好醫院給然然看腦袋,讓他恢複正常。

樓下的大客廳裏,傅雲天和邵冬洋的氣氛仍然在僵持著,譚天陽擔心自己帶著席昭然會被傅雲天發現,正準備退回去,突然聽到大客廳外傳來一陣響動,譚天陽拉著人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樓下客廳裏的幾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傅雲天看著門外突然闖進來的人皺眉,對阿海使了個眼色。

邵冬洋則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心裏有點著急,不知道譚天陽有沒有把人救出來。而霍旭則是沉默地站在他身邊,臉上仍然沒有多餘的表情。

很快地,賀建豪就在幾個身穿黑西裝的手下的擁簇下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同樣十分難看,視線在掃到邵冬洋與霍旭身上時更是變得冷冽。

邵冬洋下意識地就想後退,沒有辦法,他是在賀建豪身邊長大的,對他那種本能的畏懼幾乎是沒辦法克服的。

傅雲天看著氣勢十足、大步走進來的賀建豪,隻對他點點頭,“義父。”

“義父。”邵冬洋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有叫人,也連忙跟著開口。

賀建豪掃了兩人一眼,轉身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抬頭望著兩人冷笑道:“還記得我是你們的義父啊?”

客廳裏沒有人說話,邵冬洋站在霍旭身邊,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客廳外賀建豪帶來的人馬幾乎將這座宅子裏的幾個出口都堵住了,邵冬洋心裏有點著急,這麽短的時間,譚天陽肯定沒辦法帶著人離開,而現在這裏不但有了傅哥的人馬,再加上他義父的,就憑他們幾個,真是插翅也難飛出去。

“義父來這裏有什麽事嗎?”傅雲天看了一眼邵冬洋,轉身走到傅雲天麵前。

“少給我來這一套,臭小子,我來幹什麽之前就給你說過了。”賀建豪冷笑道。

傅雲天斂下眼不說話,他也同樣是被賀建豪一手養大的,可以說算得上十分了解他的性子了,就因為知道他是一個執著不會輕易放棄的人,所以他才帶著席昭然到這裏來,本來是想把他藏起來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他親自找了過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邵冬洋和霍旭。

邵冬洋原本在他看過來時還有點搞不清楚這兩人打什麽啞謎,但是他愣了一下又突然反應,隨即轉頭狠瞪向站在他身邊的霍旭。

“又是你!”邵冬洋咬牙,心裏恨得出血,這個叛徒!

霍旭看了他一眼,轉開視線看向賀建豪,聲音平淡地說道:“這是最後一次。”

賀建豪笑著看了他一眼,表情不置可否,隨後不再理會其它的,看向傅雲天繼續道:“雲天,我早就說過,別試圖反抗我,現在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傅雲天臉上一僵,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義父,我不想和您做對,但是小然已經被你利用了這麽多年,他現在已經連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了,”傅雲天對他搖頭,“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您就放過他吧。”

“沒有了生活自理能力?哈……”賀建豪靠在沙發上,笑得十分開心,如果席敬時知道自己的兒子下場這麽淒慘一定會很難過很痛苦吧?嘖嘖,真想親自去瞧一瞧啊。

“雲天,把人給我吧。”賀建豪站起身,不再同他羅嗦。

傅雲天沉默地站在原地,雙拳死死地握住,讓人能直接看到從皮膚上突起的青色血管。

賀建豪挑了挑眉,給自己帶來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刻指揮跟來的一群黑西裝搜索宅子裏的各個房間。

譚天陽早在賀建豪和傅雲天說話的時候,就牽著席昭然往宅子的裏麵走,席昭然這會兒聽了他的話整個人都很乖,一點都不鬧騰,讓他幹什麽就幹什麽,滿臉純真和對他十足的信任。

兩人手牽著手走到走廊的最後一間屋子前,譚天陽推開房門,看見裏麵是一個超大的浴室,靠落地窗邊有一個大浴池,另一邊的角落裏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缸,以及一些休息用的躺椅,整個房間設計得非常舒適。他仔細地將房間裏觀察了一遍,隨後牽著人走了進去。

賀建豪的手下帶著人樓上樓下搜了一個遍,幾乎算得上翻箱倒櫃了,但因為知道這是傅哥的地盤,他們雖然接的是賀老大的命令,可傅哥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隨意得罪的,所以對房間裏的東西都是輕拿輕放,卻也同樣將整棟宅子翻了個底朝天,連衛生間的小角落都沒有放過。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沒找到?!”賀建豪謔地從沙發上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下樓跟他匯報情況的人。

“是的。”那人恭敬地點頭。

“守在外麵的人呢?”賀建豪又道。

“他們沒有見到其它人出去。”那人回答得聲音都帶了點顫音,身體有點發僵,不敢多說一句話——從賀老大能把人瞪穿的眼神就知道他此刻有多生氣,他們可不敢上去觸他的黴頭。

賀建豪擰眉,半晌轉頭瞪著傅雲天道:“人呢?你把人給我弄到哪裏去了?”

傅雲天抿唇不說話,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人究竟去了哪裏,而且他同樣在心裏擔心,他下樓時小然還在三樓他還特意讓人看好,現在賀建豪的人卻找不到他?

賀建豪看見他沉默著對抗的樣子氣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他突然從站在身邊的人身上抽出一把槍,動作迅速地打開保險,然後卻把槍口對準站在一旁的邵冬洋,“雲天,我再給你一次選擇,把席昭然交出來,要不然就替冬洋收屍!”

邵冬洋怎麽也沒有想到,把他養大的賀建豪有一天會拿著一把槍十分隨意地指向他,目的隻是為了逼傅哥就範?

霍旭也是一驚,但是他很快上前一步擋在了邵冬洋麵前,從來都一板一眼的臉第一次陰沉了下來,臉色十分僵硬。

而傅哥看著這樣的賀建豪隻覺得十分荒謬,他望著賀建豪十分失望地搖了搖頭道:“義父,冬洋跟這一切根本沒有關係,你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你少教訓我雲天,我把他養這麽大,就是為了讓他給我做貢獻的!不是讓他和我做對的!”賀建豪因為自己精心策劃了二十多年的計劃接二連三地被破壞,以及這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人物還是被自己一心培養的傅雲天帶走,他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已經氣得有些失去理智了。

傅雲天,傅冠澤的兒子,他從小養大視為己出的養子,竟然為了仇人之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他的意思,愛上仇人的兒子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為了那個雜種和自己做對!

賀建豪握了幾十年槍的手氣得發抖,霍旭把已經呆掉的邵冬洋藏到自己身後,一邊密切注意著賀建豪的動向,很怕他失手真的對邵冬洋開槍。

“雲天!還有你也是一樣,你記住你姓傅!你是傅冠澤的兒子!你的父親是被姓席的人殺死的!”賀建豪瞪著傅雲天的雙眼通紅充血。

傅雲天見賀建豪似乎已經因為憤怒和激動而失去了理智,他用眼角偷偷給霍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見機行事。

霍旭原本就和傅雲天默契地配合過很多次,現在幾乎隻要對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

傅雲天見霍旭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上前一步對憤怒中的賀建豪示弱道:“義父,您別生氣了,小然已經再您來之前被我的人送走,把他送走時我就想好了,隻要他離開這裏,以後的事就和我再無關係。”

他話語中的口氣雖然仍然十分的淡然,可也許就是這份與當年的傅冠澤一模一樣的淡然,再加上他與傅冠澤有幾像相像的臉,因為他的反抗而怒極了的賀建豪還是被他成功地安撫了不少,僵硬的表情也跟著軟了下來,他長歎了一口氣,指著邵冬洋的槍也緩緩收了回來——畢竟邵冬洋也是他一手養大的,就算他對他沒什麽感情,可雲天還年輕得很,如果沒有一個能夠信任的兄弟幫扶,A市的環境那麽複雜,等他不在了,那雲天以後的路將會十分的難走。

然而他握著槍的手才剛移開,傅雲天已經大步跨到他的身側,在他怔愣之時,抓住他的手臂將槍搶了下來——賀建豪此時已經完全愣住了,他死也沒有想到,他養了二十年的雲天,他親手教導出來的雲天,他一心培養栽培的雲天,竟然會真的跟他動手!

霍旭也在他動手的同時邁了出去,幾個賀建豪帶來的手下還沒來得及有多餘的反應,就被他過快的動作直接弄暈了兩個,還有兩個正待拔槍的,也在槍才拔出一半時被霍旭一人一腳重新踹回了衣兜裏,還有一個手快也被他擰住了手腕,槍已經瞬間轉手到了他手裏。

“對不起,義父,您別怪我。”傅雲天偷偷把槍裏的子彈卸掉,然後把槍口抵在賀建豪的腰上,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露出痛苦和隱忍的表情。

“你!你竟然敢!”賀建豪側頭瞪著他,他氣得全身發抖,激動得雙眼通紅,已經完全忘記了反抗這回事。

傅雲天側開頭躲開他質問、憤怒、難以置信等等交雜在一起十分複雜的視線,看向站在一旁已經傻掉的賀建豪的一個手下,沉著聲音道:“把你們帶來的人都撤走,今天的事如果被人泄漏一個字,下場你們自己想!”

那個被擰了手唯一還幸存的手下忙不跌地點頭,這個時候如果他敢強出頭,那不是傻逼就是找死!

“還有,老爺身體欠佳,近期都會在這裏休養,下麵有什麽事處理不了的,都讓他們來找我。”傅雲天冷著臉繼續吩咐道。

“是、是的。”那人趕緊點頭。

“快去!”傅雲天瞪了他一記冷眼。

那人忙不跌地轉身跑了出去,快速地把賀建豪帶來的人都撤了出去。

傅雲天在那人出去時,給站在一旁的阿海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去看看。

阿海立刻領命跟了出去。

席昭然躺在水裏眨了眨眼,他很想動可是不敢,憋氣也憋得很難受呢,但是那個很好看的人不讓他動,等他覺得難受了就會親他(鍍氣)。

席昭然想到這裏,笑得眯起了眼睛,像一隻得了食的小狐狸。

親親好舒服哦,他還想要!

可是外麵有人走來走去的,那個人說不能亂動,不能被發現!

啊,要是那些人都走了就好了,說不定還可以玩親親!

五歲的小席昭然心裏想得很美,臉上笑得也很美——除了因為憋氣讓他的笑臉看起來很奇怪以外,其它的都很美。

等到外麵的人終於走了,那個人才抱著他從水裏坐了起來,兩人滿身的泡泡和花瓣,又香又好看,於是小席昭然撅著嘴毫不猶豫地衝那張剛剛和他親親時感覺很舒服的嘴親了過去……

啾~~!親到了親到了!席昭然心裏仿佛有一個小人笑得誌德意滿地跳舞。

被吃了豆腐的譚天陽滿臉無奈,他剛才看到浴窒裏的大浴池,看著那個容量把兩個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平放下去完全不是問題,於是就將放在旁邊的一盒子沐浴露全倒了進去,讓席昭然攪得滿池子泡沫(五歲的席少爺對這個工作表示很滿意),又把一框子花瓣倒在上麵,就抱著人潛了下去。

來搜查的人在浴室裏檢查得到很仔細,隻是完全忽略了那個浴池——也許是因為這裏畢竟是傅雲天的家,那些人不太敢在這種完全私人的地方檢查得太多,萬一傅少有個什麽特殊的癖好,在浴池裏裝了什麽工具呢?他們可不敢偷窺傅少的隱私,而且那裏也不像是躲人的地方,要知道他們因為搜查在浴室裏呆得可不止幾分鍾,誰能在水裏憋哪裏久?

於是譚天陽和小席少爺成功地躲了過去。

小席少爺親過了人還覺得不夠滿意,想再親,卻被譚天陽並不嚴厲的眼神製止了——變成小孩的席少爺任性程度比以前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明明在水裏呆那麽久,氣都還沒有喘勻,就開始作怪。

拍著他的背幫他把氣喘勻了,一手小心地揭開他給席昭然頭上纏了N層的保鮮膜——那是他抱著人下水前,特意從三樓某間房子裏找來的——見他腦袋上的紗布還是幹幹的,隻有別緣處的頭發打濕了一點,才放下心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走上岸給他找幹衣服穿。

然而他找了一圈,也隻找到了一櫃子的浴袍,沒辦法,也隻能將就一下了,總不能讓濕衣服一直穿在身上,而且席昭然身上還有傷。

替小席少爺脫衣服,其間各種折騰不合作,譚天陽沒辦法了,隻能動用武力將人捆在肋下,硬將衣服扒了下來,又拿毛巾將他的身體擦幹,才給他穿上浴袍,席少爺對這個寬寬鬆鬆的衣服還挺滿意的,笑得眯縫了眼,不過他始終記得緊緊閉著嘴,不發出一點聲響。

譚天陽見他笑得那麽開心和沒心沒肺,就湊過去獎勵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於是席少爺就笑得更燦爛了,也變得更乖更聽話了——有親親做獎勵,不聽話的是笨蛋!哼,他才不是笨蛋!

譚天陽自己也換上了浴袍,席少爺見他赤|裸到空氣中的乳|珠上掛著水珠,突然覺得有點想流口水,他咂吧了一下嘴,想湊過去吸一口。

幸好譚天陽反應敏銳,在席寶寶撲上來“吸|奶”的時候及時製止住了他,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席寶寶不滿地癟嘴,直直地盯著他胸口的那一點不放,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被藏到了衣服裏——他答應過要乖要聽話嘛。

麵對這樣的席昭然,譚天陽無奈得直想歎氣,對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乖一點。”譚天陽在他嘟起的嘴唇上親了親。

又親了!席寶寶覺得很滿意!形狀漂亮的雙眼登時都亮了起來,他當然會乖,他可是很聽話的乖寶寶!

譚天陽見他不鬧騰了,忍不住滿意地微笑出來。

席寶寶卻緊接著跟了紅了臉,他、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好想多看看啊,可是心裏又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心跳得很快呢……

譚天陽摸了摸他的頭發,走到到窗邊觀察了一下,發現外麵的人都撤走了,他也稍稍放心了些。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要如何離開傅雲天的這棟宅子。

“然然。”譚天陽回頭替席昭然擦幹濕掉的一部分頭發,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喚道。

席昭然早就發現這個名字是屬於他的,他也很喜歡,於是睜大眼看著叫他的人,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譚天陽看著他如稚童一般純真的眼睛,忍不住一陣心疼,湊過去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低聲說道:“一會兒要乖,我帶你回家。”

五歲的席昭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說要他乖,他聽懂了,所以用力地點了點頭,他會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