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幹]掰彎這個兵
譚天陽見席昭然隻穿了一件T恤走出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拿著自己要穿的衣服繞過他進了浴室。
席昭然見他沒有反應,覺得有點無趣。譚天陽家裏也沒有電視可以用來解悶的,他晃著腿進了臥室,看到今天買的一張大床正擺在那裏,他側頭看了一眼立在牆邊鐵架子床,嘴色勾起一絲微笑,側身躺了上去。
床,它真是個好東西啊。
不僅能聯係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還可以在上麵造人,多少人類在上麵誕生,多少人類在上麵走向生命的終結,可以說人類的三分之二多一點的生命與床是扯不清關係的。
而大部分的時候,能同時睡在一張**的人,都是關係十分親密的人,所以席昭然打定主意要買一張大床。
譚天陽似乎在浴室裏待的時候長了一點,席昭然等得都快睡覺了,才見他穿著柔軟的衣服走了進來。譚天陽原本睡覺並不大愛穿衣服,可是家裏有外人,不穿不好。
席昭然還靠坐在**等他,筆直的雙腿交跌著擺放在黑色的大**,在燈光和大床的顏色反差下,有點晃人眼,看見他進來,對他微微一笑。
譚天陽看了他一眼,轉身從櫃子裏抱出一床棉被放到他旁邊,說道:“晚上天冷,蓋上被子吧。”
席昭然:“……”他有點無語,不過他也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向就像他那有力的腰杆和長腿一樣,筆直筆直的,而掰彎一個直男,是需要點手藝和計劃的,光靠皮像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睡吧。”譚天陽見沒說話,以為他困了,便從大床的另一邊爬上床,腦袋放在枕頭上。
“等一下。”席昭然側了側身,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支著腦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譚天陽側了側頭,等著他的話。
“你還沒跟我說,我出車禍的時候,你怎麽會剛好在那裏呢。”席昭然問道。
譚天陽靜了一下,然後開口回答道:“我去替朋友送貨的。”
“朋友?”
“嗯。”譚天陽點頭。
“可以告訴我你的朋友是誰嗎?你不覺得事情太巧合了嗎?”席昭然道。
譚天陽語氣平淡地說道:“她是開小超市的,不會跟你的車禍有關。”
“我不是這個意思,”席昭然搖頭,他說這句話到不是為了解釋,“我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譚天陽點頭,沒多說什麽。
“你們的關係很好?還是你幫忙送貨可以拿外快?”席昭然又問。
譚天陽聽了他的問題,心裏思考了一下他和宋家女人算是什麽關係,可是最後卻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關係。
朋友?還是說朋友的妻子?
“幫忙而已。”想不出合理的關係,譚天陽也就不想了,隨意回答了他一句。
“哦,那就是朋友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啊?男的女的?”
譚天陽側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麽情緒在回答道:“女的。”
“女的,開著小超市,”席昭然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他忽然問道,“不會是你的情人之類的吧?”
“別亂說,人家都有小孩了。”譚天陽眉頭都皺了起來,顯然很不高興他的說法。
席昭然抿了抿嘴,心想有小孩跟這也沒什麽關係吧。
“快睡吧。”譚天陽伸手關了燈,屋子裏立刻陷入黑暗。
席昭然也沒再說話,隻是在黑暗中睜著雙眼,漸漸僵硬的表情也隱藏在了黑暗裏。
第二天天微亮譚天陽便睜開了雙眼,側頭看了一眼倦著身體,縮在角落裏的席昭然,微微皺眉,伸手拉過被子蓋到他身上,才出去做早餐。
等席昭然醒來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十分豐富的早餐,瘦肉粥,雞蛋羹還有去外麵買的油條包子之類的。
“快去洗漱一下吃飯吧。”譚天陽見他站在臥室門口,頭發睡得有點亂,大T恤歪在了一邊,斜斜地掛在他的身上。
席昭然依言進了浴室,但是他又很快衝了出來。
譚天陽看著這個突然間完全失了優雅姿態的貴公子,有點莫名其妙。
“你……你、你你把我的**洗了?”席昭然抓著手裏的**,臉上帶了點悲憤地指著他。
譚天陽不明所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昨晚他洗完澡,就順手將兩人換下的衣服都洗幹淨了掛在陽台上晾著,剛好第二天早上晾幹了可以直接穿,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席昭然抖著手,半天沒了下文,但很快便轉身鑽進了浴室,並且重重地把門給關上。
說實話,他雖然敢為了某些目的直接掛空擋出來當著人麵晃,可是這屬於自己私密物品的**被另一個大男人拿在手上搓洗,他想想就臉紅。
純白的小內內上帶著微微的香皂味,潔白如新,完全可以相像它當時被另一個男人拿在手上搓洗的時候,是怎麽樣被細致地對待的……
“快出來吃東西吧。”譚天陽拍拍門。
席昭然拿著小內內咬牙,這讓他還怎麽穿上去!一想到被另一個男人揉搓過,他再直接貼身穿在那個位置,那不是間接那什麽……
他渾身打了個抖。
譚天陽站在門外,完全不知道自己觸到對方的那根神筋。
席昭然在浴室磨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地出來了,至於他留下的小內內有沒有穿上,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譚天陽頭一天已經請過一天假了,今天自然是不好再請的,他吃過早餐便換好衣服上班去了。
譚天陽離開的時候,遞了一把鑰匙給他,以防止他出了家門便回不去。
回不去啊……
席昭然握著那把帶了體溫的金屬鑰匙,手掌下意識地收緊。
譚天陽走後不久,他也離開了譚天陽家,當然他是揣著那把鑰匙走的。
席昭然去了一趟辦公室,阿義仍然是在打電話,見到席昭然走了起來,忙站起身,似乎鬆了口氣,可是目光掃到他吊著的手臂時,又立刻緊張了起來,至少,他的神色和聲音很緊張,“少爺,你這麽久去哪裏了?手傷得重嗎?老太爺和老爺夫人都很擔心你。”
席昭然抬頭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一個一個回答著他的問題:“我去一個朋友家了,右手骨折,他們沒讓你派人去找我?”
阿義聽了他的話,臉色明顯有些猶豫,席昭然眯了眯眼,心裏大概都明白了家裏發生了些什麽事,嘴角緩緩勾起,帶著諷刺的冷光。
阿義見了他的笑容,額頭微微冒著冷汗,解釋道:“老太爺讓人找了,夫人和老爺說了幾句,阿忠死了,老爺吩咐秦叔給他辦葬禮,可是警察現在還扣著屍體。”
“哦?他們都吵了些什麽?葬禮定在什麽時候?警察那邊怎麽說了?”席昭然勾著嘴角問道。
“就說了幾句而已,”阿義明顯對於席昭然父母的事不想多解釋,轉而解釋別的事,“警察說三天後才能去領屍體,葬禮也定在了三天後了。”
“嗬嗬,阿忠可是秦叔的兒子,秦叔跟在我爸身邊這麽多年,上上下下都認識他,他隻要出麵說一句,誰敢不聽?”席昭然笑著道。
阿義低著頭不敢多說。
“好了,這件事就到這裏吧,我要到外麵住一段時間,告訴爺爺別派人找我,告訴母親唐家千金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告訴秦叔,葬禮時我會過去,告訴我爸……”席昭然抿了抿嘴,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阿義在後麵聽得冷汗直流,席昭然和席父冷戰很久了,這次為了唐家千金的事,兩人的矛盾肯定會升級,他現在不回家才是正確的選擇,可……唉……
席昭然自然是不會理會阿義會想些什麽的,他收拾了一些自己放在辦公室的東西——因為家庭的某些原因,他幾乎常年住在辦公室,所以很多生活用品這裏都有——打算在譚天陽家多住一段日子,既然他已經放自己進入了他的家,那麽他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