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日出求婚

他索取的婚禮,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回她都雷打不動地給敷衍了過去。

肉肉懷上後,自己倒是很少提了,她保胎之途太過艱辛了,他不想她累著,所以沒有強迫她。如今肉肉都生下來了,也是時候輪到兩個人的婚禮了。

沒有婚禮,祁墨一直覺得這段婚姻還存在著遺憾。

人的心,總是貪婪的,人的**,總是無法滿足。

有了,還想要更多。

叢笑安於現狀,覺得婚禮不過是多此一舉,她是真的這般認為的。

曾經,紀無憂跟祁穎舉行盛大的訂婚宴,刺痛了自己的雙目,悲慟了自己的心房。

可如今,她發現她安之若素到了極點。

可能擁有了這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後,她沒有再懷疑他的忠誠,婚禮,她不明白為何他這般想要。

一般這都是女人渴望的,她不渴望,沒想到他卻百般想要。

若說安全感,自己給的也差不多了,她真不明白為何他這般固執。

“墨,我們可以去旅行結婚,為何一定要婚禮呢?”

他們是登記過了,蜜月旅行倒是還沒有過,曾策劃過的,但是後來因為祁墨那次防洪取消了那次短途旅行。

後來,便沒能再抽出時間來了,因為肉肉的到來,一切都耽誤了。

祁墨歎了口氣,沒想到到現在,她還是沒有想過兩個人的婚禮。

她是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她不想高調,可是他就是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恨不得彌補所有曾經未能實現的缺憾,讓兩個人的今生沒有絲毫的瑕疵。

他的努力,她卻一點也不領情,真的是讓他好生失望。

不過,他還是會繼續不遺餘力地勸說她,讓她頷首同意。

夫妻之間,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商量的,一意孤行,祁墨知道根本就行不通,這是他在無數次失敗中得出來的結論。

“笑笑,旅行結婚如果你想要我們隨時可以去的,不過婚禮,無論如何,都是要舉行的,這是我的底線,你難道非要我的人生留有遺憾嗎?為了我,為了肉肉,你就點頭好嗎?”

祁墨以退為進,軟言相勸道。

肉肉瞪大著烏黑的眼珠子,這氛圍,似乎感染到了她,她的一張小臉頓時變得凝肅了起來,有點人小鬼大的感覺。

叢笑輕微地抿了抿唇,視線又不由繞到了肉肉粉嘟嘟的小臉上,肉肉那一臉有趣的表情,讓她無比驚詫。

同時,她走神了,嚴重走神,等到她意識過來後,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已經點頭了。

“笑笑,你答應了。”

祁墨開心得不行,躺在他胸前的肉肉都被他那高亢的情緒給嚇得哇哇大哭起來,肉肉還被他那起伏動靜過大的胸膛給震下了他的胸前,震到一邊的**了,幸好疊在被子上,肉呼呼的小身子不疼。

肉肉突如其來的哭聲,讓兩個人忙得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撫平了她的情緒,讓她止住了哭。

祁墨自然被叢笑給臭罵了一頓,誰叫他是把肉肉弄哭的罪魁禍首。

肉肉此時確實是很無辜啊,她雖然膽子不小,但是也經不起劇烈運動啊。

叢笑還是最終為難了祁墨,“再求一次婚,前提要讓她滿意。”

這對祁墨而言,並非是難事,他也覺得有必要浪漫一回,難得她開了竅,他自然不會再采取迂回的手段了。

他們這對小夫妻私底下的這些事,若是讓熟人知道,少不得要鬧哄哄地鬧上一回,取笑上一回。

這娃都生了,還搞這麽複雜的一套,真的是吃飽了撐的。

叢笑也有這麽點感覺,不過求婚這事,她也是臨時冒出來的念頭,是為了讓祁墨打退堂鼓,沒想到他倒是答應得很快。

她知道,無論他求婚的模式怎樣,她都會欣然應答下來的,因為她可不想再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再上演一遍,哪怕他真的是個精力無窮的人。

自然,這些內心深處的想法,她是不會提前告知祁墨的。

不過,怎麽說,她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期待的,期待著他能給自己一份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大驚喜。

他的鬼主意一向多,雖說他不是一個超級浪漫的人。

自從叢笑答應後,祁墨一得了空便開始絞盡腦汁想法子,他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新鮮的創意,在這方麵,經驗少得可憐,也沒有過多關注別人的,不然還可以借鑒下。

就連梁孤簡是怎樣求婚的,他都不知道,太過落伍了。

於是,他打電話給了不少圈子裏的朋友,拐彎抹角問來了不少,發現他們也都是創意平平,就拿出鑽戒單膝跪下來求婚,然後女人就感動得一塌糊塗,哭得稀裏嘩啦點頭答應下來了。

很簡單,但是很成功。

若是換到叢笑身上,祁墨可不覺得叢笑會被這麽傻逼的行為就感動得不行了,她這人的性子在那了,豈能跟別的平凡女人相提並論呢?她在他心中,總是與眾不同的,自然,求婚的場景,也要另類,讓人耳目一新。

給自己定下條條框框是容易,可是要按照這條條框框實行起來,可就難了。

祁墨自己先把自己給為難住了,都說百度是萬能的,於是他在摒棄了那些朋友的俗套法子後,開始對百度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

最後,還是覺得太庸俗了,沒有一個讓他能夠看上眼的。

求婚,果然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算了,一次不成功,那邊多求幾次,他最終看開了,自己想了一個在自己看來還算不錯的點子,打算在近期就實踐下。

這一天淩晨還不到四點,叢笑就在睡夢中被祁墨給推醒了,她努力撐開睡眼惺忪的眸子,聲音略微沙啞,“幹什麽?”嘀咕了一聲,又忍不住翻過身去繼續睡。

昨晚她半夜起來給肉肉換了一次尿不濕,整個人還精力不濟呢,他倒是好,肉肉哭聲都沒有把他給吵醒,似乎是習以為然了,還睡得酣甜,讓她一個人忙碌個不停。

“醒醒,笑笑,起床了。”

他繼續搖動她的身子,捉住了她的雙肩晃動個不停。

叢笑有些惱怒,她不喜歡他吵她,他卻胡攪蠻纏還繼續著這些可惡的動作。

“我要睡覺。”

她聲明,口吻帶了三分不悅。

“上了車你再補眠。”

他見招拆招,並沒有屈服。

今天,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一幕要上演,是兩個人人生中極為重要、必不可缺的一個環節。

然而,他千算萬算,偏偏遺漏掉了她居然會不想起床這一點,真是要命。

時間很寶貴,要是錯過了,那浪漫趕人的場景可就趕不上了。

“去哪裏?我不去,要去你去。”

沒睡飽的人,有很濃重的起床氣很正常,他也亦然,能夠理解,但是此時卻容不得他繼續由著她任性地浪費時間下去。

“你再說不去我就抱你出去。”

他開始耍賴起來了。

“別吵醒了肉肉。”

叢笑還留有半分理智,肉肉若是醒來,她就是想睡也沒得睡了,祁墨偏偏還要騷擾自己的休憩,真的是太過分了。

她在心裏決定,晚上讓祁墨帶著肉肉去睡隔壁的房間,讓他一個人照顧肉肉,嚐試下這辛苦。

平日裏晚上都是顧著他第二天上班需要精力,小事情都盡量不驚動他,沒想到他到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一點也不把她給放在眼裏。

“知道了。”

祁墨這話說完,又看了下時間,決定不再跟叢笑磨嘰下去了,直接將叢笑連人帶被給抱了起來,叢笑掙紮也沒用,他徑自將她給塞進了自己的副駕駛座。

叢笑沒想到自己隨口提提的一句,祁墨還真照做了。

經過這麽一驚一乍,她再也沒了睡意,就這樣被抱了出來,她身上還穿著吊帶的真絲睡衣,鞋子也沒穿,連拖鞋都沒,幸好外頭裹了一條被子。

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她這副模樣,能見人嗎?

他不怕丟人現眼,她還怕出名呢。

“到底要去哪裏?”

這條路,她似乎沒有來過,而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一直往這條路開,越開越偏。

若非他是如假包換的祁墨,她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被鬼附上身了。

他今天的言行舉止,真的是十分詭異,讓她半點也摸不著頭緒。

“噓——”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動作,頓了頓,又繼續道,“秘密,到了就知道了。”謎底,他現在暫時還不想解開,想要將驚喜留到最後。

他知道她有些不耐煩起來了,不過稍安勿躁,他相信最後給她的絕對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叢笑不明白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有些頭大地道,“快點送我回去,肉肉一個人在房間裏,要是出了什麽事,也沒人知道。”

她還是擔心會出狀況,更何況祁墨不透露丁點內幕,讓她著實無奈。

“放心,我已經跟王媽說好了,昨晚就說好了,她會幫忙帶的。”

祁墨安撫道,他豈會真將肉肉一個人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自行自滅呢?

寶貝女兒,還是要照顧到的。

叢笑聞言,不由吃了一驚,王媽他昨晚就已經知會過了,自己怎麽不知道?難道今天他所有的一切舉動,都是有計劃有預謀的?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腦海中一個困惑緊接著另一個困惑不停地浮現了出來,逼得她有點抓狂,她一貫的冷靜,都維持不了。

“這到底要去哪裏?”

她隱約看到了不遠處大片的山,鬱鬱蔥蔥的樹木。

“你別告訴我帶我來爬山?”

叢笑覺得這個念頭太過荒謬,甚至有點可笑的成分在裏頭。

祁墨還是笑而不答,當車子停在山腳的時候,祁墨幹脆抱起了叢笑,然後往山上走,叢笑掙紮想要下來,祁墨不由歎氣,“笑笑,你腳上沒穿鞋,你要是下來自己走,能走得動幾步?還是省點氣力,也替我省點氣力,我抱著你登山也不容易。”

他搞得受委屈的人是他一樣,叢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隻能拿這樣蹩腳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於是,叢笑靜觀其變,當祁墨抱著她氣喘籲籲到了山頂剛坐下來之後,太陽出來了,日出真的很美。

叢笑此時已經忘記了斥責祁墨,完全沉浸在大自然絕妙的魅力之中無法自拔,真的是太美了,那種美麗,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到叢笑臉上的表情,祁墨這下如釋重負,他的任務初戰告捷。

這裏的日出,果然是漂亮,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好好看過一次日出來著。

今天為了準備這次求婚,也算是沾了這好處,大飽眼福了。

“笑笑,嫁給我吧。”

他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然後從褲兜裏掏出那個早已準備已久切割精美的鑽戒,在這樣的情境下,鑽石的光輝,更加奪目,熠熠生輝,閃得讓人差點睜不開眼睛。

他的聲音很響亮,尤其是在這一片寧靜祥和的氛圍襯托下。

此時此景,麵前這個男人都變得愈發的英俊起來,叢笑沒有不點頭的份。

他這舉動,還是大大地給了她驚喜,她知道他肯定是在籌劃著什麽,沒想到他呈現給自己的是求婚。

而且,她能夠想象得出來,這場看似簡單的求婚場景,他肯定思量了很久,很久。

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日出,若是自己賴著不起床然後他又沒有得逞將自己及時抱走,那麽一切到頭來都會功虧一簣。

所有的環節,必須要精心設計,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她點頭了,白皙的臉頰上,流露出了滿滿的動容。

這個男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這輩子的依靠,他為自己所做的,哪怕她耗盡一輩子,也無法覺得償還得完。

還沒有等他為她套上戒指,她已經抱住了他,讓他接下來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原先想的場景不應該是這樣,現在這樣被她這麽一抱,亂套了。

他有些小小的糾結,但是又不能推開她強行給她套上這一枚象征神聖聖潔的鑽戒。

幸好,她抱的時間不久,幾分鍾之後鬆開了他,他趁機趕忙給她套上戒指,免得她突然反悔。

盡管她隻是動容,祁墨還是欣喜不已,他根本就沒有期望她能夠跟別的女人一樣淚眼婆娑感動得沒了形象。

這樣,對他而言,已經足矣。

回去的時候,還是祁墨將她給抱下山的,不過他的腳步,可是比起來的時候輕快了不少。畢竟成功了麽,這心情自然飛到天邊去了。

“笑笑,我很開心,真的。”

回去上車的途中,他又忍不住說,嘴角翹得老高。

叢笑不禁有些無語,不過他高興的情緒,多多少少還是傳遞給了她。

其實,說真的,她也挺開心的,畢竟有個人為你肯花費心思。

他們回去後,肉肉已經醒來了,躺在王媽的懷裏了,祁老爺子不在家,出去找人晨練去了。

他們回來,肉肉的眼睛也跟著一亮,然後像是覺察到了什麽,哇哇大哭起來。

王媽覺得莫名其妙,肉肉一向乖巧,很少無緣無故發脾氣的,這還真難得。

不過看到小少爺跟少夫人臉上相同的笑靨,王媽也顧不上肉肉了,小少爺的計劃成功了,她也為之高興不已。

昨晚小少爺就私下偷偷來找過自己了,讓自己淩晨要顧著肉肉,他要出門求婚,沒有跟自己隱瞞任何,甚至還將細節都提前告知自己了。

這麽天大的好事,王媽自然是樂得痛快地答應下來了。

小少爺想要舉行婚禮,而少夫人不情願,王媽早就知道了,小少爺一直磨嘰都沒能成,這次肯定能夠馬到成功,王媽有預感,果不其然,自己的預感很快就成真了。

“肉肉。”

祁墨倒是心疼肉肉的哭聲,上前將肉肉從王媽懷裏接了過來,說了不少話哄她消停。

肉肉還真停下了哭聲,不過眼淚鼻涕都擦到了祁墨的襯衣上,他倒是沒有嫌棄女兒的髒東西。

叢笑沒在客廳停留太久,她身上還裹著被子,整個人看上去不倫不類,王媽居然還沒有任何的吃驚,像是早就知道他們出去幹了什麽事情一樣。

她微微眯起眼來,心裏很快就有了答案,肯定是祁墨事先跟王媽打過招呼,八成還透露了不少內幕給王媽知道,就把自己給瞞在鼓裏。

不過若是他事先跟自己說了,也沒了意義,畢竟王媽是旁觀者,自己可是當事人,還是必不可缺的主角之一。

叢笑回房間後,好好梳洗了一番,還衝了個涼,頓時神清氣爽了起來。

她洗好正打算出門看下肉肉,沒想到祁墨正好推門進來,一把將她堵在了房內。

而肉肉,卻並沒有在他身邊。

他身上肉肉留下的印記,叢笑忍不住蹙了眉頭,示意他快去清理下。

祁墨卻沒有理會,“笑笑。”他那眼神炙熱得不行,叢笑在他墨色的瞳眸中讀到了濃烈的**。

他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

她瞧得出來,但是不明白他為何無緣無故就發起騷來。

“笑笑,我們很久都沒有那個過了。”

他抱怨道,然後步步逼近,將她給固定在門跟他的胸膛之間,讓她進退不得,他還能騰出一隻手來將臥室的門給鎖上了,鎖了個嚴實。

叢笑忍不住道,“你今天不上班嗎?”

今天不是周末,按理說今天他已經鬧騰得挺遲了,快快出門才是,居然還不趕時間,真是奇怪。

“不上班,今天請了假了。”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了。

她一把揮開,自從生了肉肉後,她發現氣力跟手勁,又不由自主大起來了。

“笑笑,你老是不給我,今天肉肉不在,正好。”

每次想要跟她親熱下,都會被她給毫不留情地拒絕,理由是肉肉在,小小年紀就讓她飽受這些不良影響,對她的身心今後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跟傷害。

每次,他都憋得內傷,為了肉肉的健康,也就忍了。

這一回,他可不想忍了,好歹也要為他求婚成功慶祝下,給點甜頭,這些日子的煎熬,可苦死他了。

打從她懷上肉肉後,他就一直節製,克製,如今應該是苦盡甘來,算解放了,為何還要那麽悲慘跟可憐呢?

真的是冤死了。

不行,今天不能再由著她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成了柳下惠了,而她也要跟著性冷淡了。

上來之前,特意叮囑過王媽,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千萬別來打攪他們夫妻,他們夫妻有要事要協商,他說得可是鄭重其事,王媽忙乎著肉肉,應該也沒空來。

如此良好的機會,豈能錯過?錯過了這一次,下次巴巴地也不一定能夠等得到?

祁墨可不是笨蛋,裝可憐,他使出了絕招,一邊咄咄逼人,一邊裝可憐,把叢笑最終攪和得投了降,乖乖地讓他得逞了。

事後,他笑得饜足,叢笑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剛才的運動,真的是太激烈了。

他們之間,很久沒有**了。

這一回,他真的是什麽羞辱的姿勢,都讓她給做了,就知道他說的一下下沒有那麽快,老是說一下下,結果這一下下成了沒完沒了。

她精疲力竭,不過同時,也算是渾身通暢。

她那副嬌羞的模樣,他愛死了。

不過今天就放過她了,很久沒做,這一次時間耗得也挺久,他知道她在這方麵還是保守的,剛才自己讓她做的那些姿勢,讓她臉上都能夠紅得滴出血來。

適可而止,不然下回他無論怎麽哀求,八成她都不會上當了。

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她懷上肉肉,已經是上天對他們的恩賜了,再懷上的機率是零點幾了,這是司仁貴三表姐說的,所以祁墨覺得根本就沒必要采取任何的措施。